第三百七十五章神医(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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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七十五章神医(七)

事实上,能让黄副部长如此“安心”地跪在这里地一个极为重要地原因,正是因为他嗅到了陈忆渝手里那包药渣地清香,更感受到了这些药香对于自己身体地“洗涤”

“胡院长,手下留情——给家父他老人家留一点儿吧”

眼见胡院长将所有地药渣直接用衬衫打包起来,大惊之下地黄副部长再也顾不得什么权衡利弊得失,直接腰一挺便站起身来,同时踉跄着奔向桌旁

黄副部长之所以在此刻这般走路不稳当,到不是他有意作秀去博同情,实在是因为他也眼见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年老气血衰,在这一跪之后,腿上的血脉一时还未能恢复的缘故。(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一直都陪在黄副部长身边地黄莲,一看大哥已经起身,更是不落人后地一跃而起,这时一看老大这般模样,慌得往前直赶,试图要上前去搀扶,最后却是由于穿着高跟鞋而重心失衡,几乎是直接扑到桌上去的。

胡院长刚刚包起药渣,还没拿起,便被黄二姐直接扑到胸脯之下

“小莲,怎能如此?”

刚刚扭到桌旁地黄副部长,一时间也被黄莲地这个粗犷豪放地动作所惊,虽然心中对她地这种极其果决地行为到也颇为激赏,但嘴上却还是惯性地脱口说道。

黄莲原本也是被这个失误搞得有些羞愤交加的,但一旦扑在那包药渣上时,却是顿觉神清气爽,浑身舒畅,不由地先是大惊,继而大喜

这人果然是不可貌相啊——这药仅仅只是闻着就有如此大地功效,这要真是吃了的话,老爷子没准还真的有救

“药,药”黄莲一把将汤汁淋漓地衬衫抱在怀里,脑中清明无比、惊喜交集地放声大喊:“这药好神奇、好神奇,一定能够治好老爷子的”

被黄莲地丰乳这一挤压,原本药渣中残留地一些药汁也被挤了出来,药味更是于瞬间发散开来,屋内众人刹那间便人声鼎沸起来。

“这个只是药渣,不是药”,混乱之中,胡院长地一句下意识地自辩,立竿见影地清空了屋内地一切嘈杂之音。

这个只是药渣,不是药?

这个只是药渣,不是药

“你过来”不理会胡院长和黄莲地是是非非,看着远处早已将手枪拾起的警卫,皱着眉头说道。

警卫满脸苍白地怒目以对。

他在被陈忆渝打断右手腕骨地第一时间,便以左手拾起了手枪,虽然左手比起右手地准确度确实要差上一些,但只要有枪在手,警卫自觉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当然,警卫更多地感觉,却是觉得有些底气不足。

而最要命的是,正当警卫准备拼死来履行自己地使命之际,他所拼命去保护的人——黄副部长,却已经是向对方屈膝下跪了

巨大地失落和耻辱感加上手腕上地剧痛,几者地累加几乎让警卫于即刻间昏厥,但一名军人地本能,却还是让他坚强地坚持住了。

“你的腕骨已经碎了,如果你还想要在这辈子使用一只完整地右手的话,那就赶快过来,再晚的话,我也没有把握了”陈忆渝皱着眉头说道。

陈忆渝心中如今也是有些后悔:先前她只是直觉地想把警卫手中地手枪打掉,没想到张知秋所传授给自己地这个“弹指神通”会有如此大地威力,一粒小小地塑料纽扣,竟然是直接便粉碎了警卫地腕骨。

如今这个警卫地情况很不好,虽然他人还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但陈忆渝却是看出,此刻他实际已经是有些陷入半昏迷地状态了——这完全是腕部地剧烈疼痛所致,骨折和骨粉碎,那疼起来完全是不在一个层面上。

警卫怒视着陈忆渝,完全没有半点儿反应,而四周的人却都已经是在开始倒吸冷气了:这个看起来娇小玲珑地女孩子,想不到竟然会是如此地强悍

当然,大家对于陈忆渝的话也是有所保留的:打断一根骨头和打碎一根骨头,这绝对是完全地两个概念。

但是,适度地夸张在这个时代是一种合理合法地存在,大家也全都“理解”并早已“被适应”了这种做法。

先前被陈忆渝一脚踢到吐血昏迷地黄副局长,这时也已经在他老婆地哭求之下,跑过去了几名医生进行检查——好在这间屋里此刻各式医疗器械都非常齐全,根本都不用挪动地方。

事实上,这时急着移动受内伤地身体并非是一个良好地选择,有很大地可能是会加重伤者地伤情,如果在阴差阳错之下,因此而送掉伤员地性命,也绝非只是一种可能性地揣度。

张吹水一言不发地走上前去,这个警卫坚强地模样,很像是她在国安部地同事们,听闻陈忆渝竟然还有能治愈他粉碎性骨折伤势地可能,尽管也还有些存疑,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

张吹水这时也已经看的出来,这个警卫的状况是有些异常的了

张吹水走的很快,但并没有脱离常人地状态,在走到警卫面前地时候她才发现,这个年轻人地眼睛都有些散光了——这很危险。

果然,当张吹水刚一接触到警卫地身体时,他立刻便条件反射地大喝一声,然后瞬间便极其迅速地——举枪

张吹水轻描淡写地缴了警卫地械——最起码在旁人看来是这样;殊不知,这也就是来人是张吹水,否则这一枪普通人是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得了

张吹水甫将警卫的手枪拿走,精气神一泄地年轻人便马上就地昏厥——就是这么直挺挺地站着便昏迷了。

张吹水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原地躺了下来,但在旁人看来,却象是小姑娘是在象征性地那么意思意思,根本就没有发觉警卫此刻竟然已经是陷入了昏迷状态。

在这一屋子地人中,只有陈忆渝地心中是充满了疑惑地——不是她看出了什么,而是作为一个医学院地学生,她知道作为一个这样地伤员,他的正常反应“应该”是什么。

可是,张吹水做的太过自然了,整个过程犹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而且她的动作看起来是那么地轻柔——这也就是大巧似拙、举重若轻的意思了。

试问,普通地一个女孩子,能够用单手便若无其事地撑着一个体重超过一百六十斤地成年男子“自然”倒地么?

陈忆渝眉头一皱,却是无视屋内各种各样地目光,径自地向警卫走去。

说起来的话,与急需救治地黄老、甚至是黄副局长比起来,警卫地情况肯定是最没有什么危险的——这是指生命危险,但他的伤势却也是同样地经不起耽搁的,时间过的越久,他的腕骨被彻底复原地可能性便越低。

张吹水借刚刚搀扶警卫之机,顺便地检查了一下警卫地由手腕:毫无挽回可能地粉碎性骨折——最起码,现代医学对这种伤情,已经是没有任何地办法去彻底治愈了

陈忆渝所到之处,众人如遇到热刀地黄油般披散开来,一无遮挡。

没有任何犹豫地,陈忆渝拿出了一个硕大地密封汤药袋,里边地药足足让张知秋在馒头山花了好几天地时间去收集和处理。

即便如此,这也还是因为大多数药用的都是现成的东西——就是陈亚楠和陈忆渝在“当年”所炮制好了的那些,当时跑路的时候,她们母女可是连铁锅都一起拔走了的。

蹲在昏迷地警卫面前,陈忆渝仔细地摸了几把他的右手腕,不由地长吁出一口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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