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 拐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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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泉州,秀王府对面的望海酒楼,楚风把玩着手中的琉璃杯,将醇香的葡萄美酒一饮而尽。

想念你的唇,想念你的笑,还有你身上,淡淡的薰香味道。

男人哪,你的名字是花心!

自从见了玉清郡主,楚风的心就被悄悄偷走了一块。终于,忍不住心头火苗的炙烤,他登上祝家的船,又一次来到了泉州。

期待遇到她,却又害怕像上次那样,近在咫尺却仿佛相距天涯的见面。踏上泉州的海岸,楚风的头脑一片混沌,几乎是全凭自己的本能反应,独自离开码头,悄悄来到秀王府外。

希望在她回家的时候,能远远的看上一眼。

此时的楚风,狂热、幼稚而又充满希望,和那些明星粉丝并没有什么区别——也许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个梦,只不过,楚风梦里的丽影,就在泉州。

“来,再来一壶!”

酒保有点惊讶,这位客人看起来斯斯文文,没想到酒量大的吓人,波斯来的葡萄美酒,号为“琥珀香”,寻常人喝了一壶就倒,这位已经喝了三壶,还一叠声的催着要。还有这客人头截短,衣衫朴素,究竟拿不拿得出钱来?

望海楼在泉州做生意,往来海客甚多,不少番商衣饰各有古怪,酒保自然不能“只认衣冠不认人”。但像这样一个人跑来喝闷酒,还挑着最贵的猛灌,就不免有点让人摸不着道道,于是酒保上酒的度就缓了缓。

“怎么?怕我不给钱吗?”楚风眯着眼睛,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丢到桌上。

酒保地眼睛一下子直了:以他在酒楼当值二十多年练出地眼光。一瞄就知道是锭足色地十两元宝。漫说买酒喝。就是拿酒洗澡都够了。

又一壶“琥珀香”端上。楚风埋着头。只管往酒杯里倒。酒到杯干。喝得爽气无比。

经过了寝室兄弟们地“酒精考验”。这点儿葡萄酒算什么?

殊不知“琥珀香”地后劲极大。初始不觉得。渐渐地头脑开始昏。忽然听到一个魂牵梦绕地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响起。

二楼朝海地一面。用泥金花鸟屏风隔出一个雅间。对坐而饮地两位。一个剑眉入鬓器宇轩昂。一个清婉秀丽出尘绝世。正是孙孝祖与表妹玉清郡主。

玉清浅浅地啜了一口酒。悠然长叹。

临安陷落,太皇太后携幼帝出降,被元鞑子押往大都;陆秀夫等人在福州拥立益王即皇帝位,张世杰、陈宜中又文武不合,益王生母杨淑妃之弟杨亮节以外戚当权,排斥亲贵,父王与他处处抵牾,小朝廷外患未去,内忧又生。

国事如此,怎不叫人忧心忡忡呢?

他们并不知道,历史在这个拐点上和炎黄子孙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蒙古帝国的大汗与中原皇帝不同,是不能父子相传私相授受的,按照成吉思汗的《大扎撒令》,大汗死后,必须由各系宗王在斡难河畔召开库里台大会,共同推举新的大汗。

与汉人的嫡长子继承相反,推选新的大汗,原则上实行蒙古传统的幼子继承制。比如成吉思汗死后,就把自己的兀鲁斯(直属封地)给了四子拖雷。

但成吉思汗铁木真出于种种考虑,最终让第三子窝阔台继承了汗位,因为这个决定违反了蒙古传统,在铁木真死后,各宗王在库里台大会上争吵了整整两年,才最终确定了窝阔台的汗位。

窝阔台因为酗酒而突然暴毙,他的儿子贵由,仅仅做了两年大汗就去世了。在接下来的汗位争夺中,拖雷的儿子蒙哥获得了实力上的优势,而后他以维护蒙古传统的幼子继承制为理由,在库里台大会上说服各宗王把汗位传给铁木真幼子拖雷的子孙,也就是他自己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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