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二四章 杀人灭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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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袍人温言道:“起来吧!”等到韩玄道起身来,他才缓缓道:“这一阵子,你做的很不错,没有辜负本官的期望。”

“当初得门g大人收留,一直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报答大人。”韩玄道对黑袍人竟是显得异常恭敬:“这一次得门g大人信任,小人幸不辱命!”

黑袍人轻声笑道:“你的功劳,本官是记下了。本官先前还有所忧虑,只怕你难以应对,但是你此番瞒过了所有人,让本官实在欣慰。”

“大人也知道,小人是戏子出身,看过无数的官场戏文,而且这几年也得大人栽培,知道为官者的举手投足。再加上也学过几年功夫,这一次恰恰都能用得上。”韩玄道镇定意:“小人可以保证,没有任何人看出小人的破绽。”

黑袍人颔首道:“这一次你已经报答了本官的恩情,你能够周旋在那些大员之中,更以身体不适极少接触,所有事情都处理的很是妥当,确实是可造之材。只不过如今还是非常之时,你暂时还不能lù面,先且按我所说,找个地方安静过日子,城外会有人接应安排。等到事情明朗,你如此才干,本官定会找时机让你入朝,虽然不能入阁拜相,但是nòng个郡守shì郎等官职,倒是不在话下的!”

灰衣韩玄道再次跪倒在地,感jī涕零:“小人谢过大人栽培,大人是小人的再生父母。日后大人若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黑袍人温和笑道:“不必如此多礼,快将金子先收起来,早些出城去吧,我已经通知北门的守城校尉,你到了那里,他们自然会放你出城!”

灰衣韩玄道起身来,将金袋子揣进怀中,随即小心翼翼道:“大人,却不知小人的家眷……!”

“你的妻小就在城外等你,出城便可见到。”黑袍人站起身来:“切记,没有本官的允许,你万万不可再来京城。”

“是!”灰衣韩玄道恭敬道:“小人记下了!”拱手行礼:“大人,小人告辞,你多多保重!”

黑袍人点点头,轻叹道:“你也保重!”

灰衣韩玄道退后两步,再不多耽搁,转身便走,只走出了步,尚未到得木门处,便感觉到身后一阵犀利的劲风袭来。

韩玄道知晓大事不妙,他急速转身,想要抵挡,只是身后出手的黑袍人速度实在是太快,他根本来不及抬手,只转过身,脖子就被对方的一只手丝丝掐住。

这只手力大无穷,就如同铁钳子一般,无法撼动。

灰衣韩玄道只感觉自己咽喉一阵剧痛,随即“噗”的一声响,黑袍人手中一把匕首已经深深刺入了灰衣韩玄道的心脏。

韩玄道瞳孔扩张,两颗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面凸出来。

……

韩玄道的脸因为透不过气而憋得通红,眼珠子充血,两只手想要抓住黑袍人,但是身上却已经没有丝毫力气,黑袍人轻轻松开手,韩玄道顿时便瘫软下去,倒在地上抽搐着。

他xiōng口chā着匕首,鲜血直流,咽喉处的喉骨也被捏得粉碎,而那一双眼睛内,充满着不甘和怨毒,拼尽全力,艰难地吐出最后几个字:“韩……韩玄道……你……你好毒……!“说完,头一偏,就此死去。

黑袍人这才缓缓掀开自己的黑面貌,lù出了一直被遮掩的面孔来。

如果此时有第三个人在场,一定会惊骇无比。

这个黑袍人,竟然与死去的韩玄道一模一样,就如同双生兄弟一般。

“你人生最后一场大戏已经演完,此去该是无憾。”黑袍韩玄道凝视着地上的尸首,声音冷酷:“枉你看了那么多戏文,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样浅显的道理原来你不懂!”他摇了摇头,淡淡道:“你终归是一个戏子……!”

……

……

城外西北军大营。

自从回城看了家人,心中安定下来,韩漠便很快回到了军营之中,虽然对于西北军接下来的安排他也是茫然一片,但是他却十分清楚,自己是绝不能离开这支军队。

在营里的这几日,除了偶尔巡视营地,便是在自己的大帐之中研习萧怀yù传下来的兵书,要么就是陪着韩玄龄下下围棋。

韩玄龄见大势已定,本想率兵回东海,但是后来与韩漠一商议,此番既然进京勤王,却连皇帝也不参见一番,那终是不合礼数的,所以便在这城外等了下来,看看朝中是否会传召拜见。

此时叔侄二人便是在大帐之中,摆开棋局,一场厮杀。

二人在围棋之上,都不是什么高手,也只是略同而已,所以双方不过是半斤八两。既是如此,韩漠敬重韩玄龄,还总是装模作样让棋,连续输棋。

其实他就算正儿八经的与韩玄龄对弈,也未必能够赢,这般装模作样表现后辈对长辈的敬畏,故意让棋,那更是输得惨不忍睹。

韩玄龄其实也知道韩漠的棋力不至于如此垃圾,当即震怒,一顿斥责,韩漠在族中,最畏惧的是大宗主韩正乾,而最尊敬喜爱的,便是韩玄龄。

韩玄龄一顿佯怒,韩漠也是做出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当即便摆开阵势玩真的,却是连续击败韩玄龄两局。

他让着韩玄龄,被韩玄龄一阵斥责,此时抖擞精神击败韩玄龄,又是被韩玄龄一阵数落,说年轻人不要太过犀利,刚刃易折的道理难道不懂?

这让韩漠好一番郁闷。

叔侄二人正在对弈,忽听得帐外传来声音道:“将军,卑职秦洛求见!”

韩漠放下手中的棋子,和韩玄龄对视一眼,起身道:“进来吧!”

大帐掀开,几名将领入得帐来,却是秦洛和王思宇带着数名西北军将领进来,众将进营,俱都躬身行礼,又都向韩玄龄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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