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卷 六十二章(2 / 2)
军士在帐篷的缝隙间穿行,这是很冒险的行为,因为根据军士的常识这种地方一般都是会布置上警戒魔法的,但是博特没有选择:如果他选择在营地中的道路上前进的话,那他就不可避免的会与巡逻队遭遇。这是任何人都不希望发生的。
所以他只能赌,赌那些星之使们不肯把自身稀少并且宝贵的魔力,用在警戒魔法上。当然的:兽人赢了。
吉利斯杰尔本身只是一名提坦军中的中级军官,他不管是自身实力还是领导才能,甚至就连基本做人品质,都比不上任何一位星之使。
他只是异常幸运的跟随罗伯在抵御兽人部队的时候,冲到了罗伍德镇的外围。躲过了黑色能量环带来的毁灭之力。接下了他就顺风顺水的跟着星之使们一起行动,然后还一跃变身成了所有提坦人的指挥官,公然和群星的使者们开始分庭抗礼。
其实吉利斯杰尔的主张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现在人类的力量只剩了百多人,总部的支援又不能及时来到,兽人的部队几天来不停地,大肆搜索山林。
为了不被发现,人类甚至不敢在扎营处,点燃足够的照明。
这样的情况下。还留着博特实在是不理智的决定:最起码平添了很多不定因素。虽然这个兽人的灵魂之火一直处于半熄灭状态,虽然大量实践经验明确的指出:灵魂之火处于这种状态下的任何生物都是不可能自主性苏醒的。
但是,也有很多学者都提出了;灵魂之火是已知的所有生命现象中。最不可预知的的存在。何况还是一个可以浑身冒出黑焰的,兽人的灵魂之火。
已经是尸体的星之使果然没有骗人:吉利斯杰尔的帐篷确实是这一片最大的。不仅是最大的:它的门口还站着两名提坦步兵。
对博特来说杀了这两个战士当然不是难事,但是他们的位置在道路的边上,时常会有巡逻队经过,也就是说,就算兽人能无声的杀了这两个哨兵,也没法安置他们的尸体。
军士在思考:其实作为俘虏,第一时间应该考虑的是如何逃出生天,而不是回来找自己的装备。可是博特心里很清楚,想无声无息的离开这座营地,几乎是不可能的。他可以潜行这么长时间,基本上考的是运气。
他大致的看过这里的地形,是个山坳,三面环山只有一个出路。关押他的那个山洞的左边,还有一个比较平缓的斜路直通向山上。除了这两个地方以外,其余的都是陡峭的山壁。
也就是说;想逃出这个营地,只有那两条路可走,但是不管是哪条路上,都有大堆的敌人在驻守。所以,博特想要逃离,就一定会经历一场恶战,还有长时间的追击战。
不管是哪种战斗,军士都需要装备:合适的装备!而不是现在这种戴在头上都是种折磨的头盔,和那些对他来说只能算是匕首的短刃以及细的根本经不起他全力挥砍的制式长剑。
片刻。
小心翼翼的绕了不少路后,博特那不合适到极点头盔和透着淡淡猩红的双目,出现在吉利斯杰尔的帐篷后面。他眼睛中透着摄人的阴冷,手中的短刃利落的一记竖劈,厚厚的帐篷壁上就出现了长长的裂口。
军士的动作史无前例的迅速,以至于提坦民族特有的毡布,在被高速切割时发出的声音并不强烈。
下一秒钟,兽人壮硕的身躯已经穿过了裂口,站在了帐篷里。
再次感谢取走自己装备的人,没有穿战靴的赤脚落地时发不出任何声音。
博特躬下身子并微微的放弯膝盖。保证自己走的每一步,脚都是横着的,而且都用脚外侧先着地,这是军士能回忆起的:潜行训练上的全部要点了。
他的速度不算快,但是却始终保证着稳定和无声。
吉利斯杰尔就躺在一张床上,可以看得出那是张非常简易的床,但是这已经足以让博特发出蔑视了:在兽人军队中,只要是野外宿营,不管职位多高,身份多高贵,一律和普通士兵一样席地而睡。
而这个人类只不过是个小官而已,说不定官阶还没自己高,居然就敢搞了一张床出来。真是不知所谓。
心中的想法并没有影响手上的动作:博特发现自己已经有点迷上这种无声的杀人方式了。反握的短刃对准了熟睡中的人类头颅,然后大臂发力,巨力带着小臂猛地下压过去,尖锐的刃锋像是没有受到任何阻碍般的,刺进了人类的太阳穴,并从那里贯穿了整个大脑。
大量的鲜血和脑浆从创口上蜂拥而出,染的枕头和被褥上一片猩红。
尸体的惨状是博特意料之中的,他连看都不多看一眼,只是快捷的走向床铺的尾端,打开了靠立在那的一个皮革卷,当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己在攻陷坎萨斯时得到的战利品:巨大的黑色拳套,它上面刻着的那些纷繁法阵,是如此的熟悉和亲切,甚至还有些迷人。
它的旁边当然是:造型彪悍,背负着诸多传奇的鬼鹫战甲。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