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诀别之战(1 / 2)
大蛇的必杀技阳光普照终于随着这一击被打断,有着八酒杯一样独特效果的八稚女·改,在破坏他躯体的同时,禁锢住大蛇的灵魂,空间之力没有了大蛇的意识驱动,终于散去,众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纷纷呼喊着我的名字,可此刻我真的便能听见吗?
使出白龙千闪的一刻,我便觉得自己的生命在流逝,使出八稚女·改时,我便能体会到肉体巨大的痛苦,这一刻我终于体会到草薙京使用无式的感觉,那一切便在“无”中化为一团炽烈燃烧的火焰……沉睡我身体里最久的草薙之血也被我的意识驱动,剧烈的燃烧起来,紫焰消去,便腾起一片赤炎,我听不见,看不见,没有触觉,没有嗅觉,更加不知道味觉的存在,五感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脑际深处的一根跳动的弦,在能量剧烈积蓄中,那根弦便越跳越快,我的意识也越来越慢,最终弦断的一刻,我的脑海似乎被炸开一般,意识终于停滞……
大蛇即使被暂时禁锢了灵魂,便在我准备“无式”的一瞬,便复苏过来,双眼第一次露出一丝惧色,空中飘渺的声音传来:“三神技?又是三神技!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同时使出三神技!”可是它也仅仅能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发出声音而已,我便在此刻动了,一动便是无可闪躲的攻击,双手以最熟悉的方式打出能量,滔天烈焰熊熊滚动,必杀技水翔以充满燃烧一切的赤炎能量覆盖在我与大蛇存在的一个相对空间中,双脚连环飞动,一脚顶在大蛇的下颌,大蛇被赤炎的能量完全封锁住了身体行动,无式的威力便是空间封锁,全力一击无处可躲!
再一脚以同样的方式,同样的动作,同样的位置,打在同一个点上,紧接着一脚快似一脚,带着大蛇的身体向天空冲去——必杀技百鸟朝凤!如同凤凰般在烈焰中寻求重生,我在烈焰中寻求着胜利……
一道冲天而起的火焰带着大蛇的身体飞速向天空击打着,几个呼吸间,我进入“无”的状态下,已经超水准发挥百分之两百的实力,加上仍然是连续必杀技,接续在八稚女·改后的连续必杀……竟然是四次连续必杀!
元斋师傅脑筋轰的一震,这个数据完全弄乱了他的思维,他使用过连续必杀,知道连续必杀技的伤害追加,是相互叠加的,如同两拳才能打碎一块石头,连续必杀便是一次打碎两块石头,四次连续必杀的破坏已经达到十六倍草薙京无式同时的威力!而同时,我体内便需要十六次无式所需要的能量,这些庞大至极的能量倘若细水长流,则对身体无碍,倘若瞬间爆发出来……元斋师傅再也不敢去想象,眼睁睁的看着那团冲天火焰化作视线中的一个点……
生死决战之中,忽然出现这样一个寂静的时间,所有人都彷徨起来,草薙京呆滞的看着那流散着赤炎力量的地方,口中喃喃的念着:“怎会这样……怎会这样?”雪早被这一系列的惊人变化从情变的悲伤中缓过来,眼中再也没有草薙京的影子,和所有人一样注意着天空的变化,我带着大蛇的身体消失在那里,也带着所有人的希望……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就是一瞬,也似乎便是一万年,两个身影先后从天空中栽倒下来,首先坠地的便是我,众人都不知道我到底上升到了多高的地方,只是以他们的实力,眼睛都无法将我留作一个点,恐怕有千多米以上吧……便是在这样的高空摔下来,越来越快的下坠速度,我的身体如同陨石一样砸在地面上,轰!的一声便砸出一个大坑,碎石烟尘四处飞溅。。。
紧接着大蛇的身体也坠落下来,摔在一边,众人便想去查看,忽然间大蛇的身体动了一下,接着缓慢的漂浮起来,众人都惊惧起来,难道在冰如此强大的四连续必杀中,大蛇依然能生存下来吗?神族不死身当真便是无法杀死?
大蛇站在空中,眼睛却看着我的身体,他的声音又飘起来道:“可笑……真是可笑……我居然会被一个人类打败……我是神啊!真正的主宰……又要沉睡了吗?……毁灭世界啊……何时才会实现?……下一次又将是什么时候……”随着他的说话,身体便或作齑粉到处飘散,最后一个字传出来时,大蛇的躯体已经找不到一丁点了,在我联合三神技奥义使出的四连续必杀之下,大蛇被我轰的一点渣都不剩,每一个细胞都被毁灭,神族不死身也不可能借虚无而生,这一战,拼却一切力量,我总算有了一个惨胜……
零技之础给我的负面伤害是生命流逝,八酒杯带给我的是肉体上的强烈痛楚,而无式便让我迷失了自我,我终于明白草薙京如何会忽然间毫不留情的要杀死雪,在无式的作用下,自我已经被渐渐淡化,没有了一种真实的存在感,记忆断断续续之间,似乎随时都可能会遗失,我紧紧抓住身边小舞的手,我要努力记住她们,即使死去,也要带着幸福的记忆离去。。
抚摸着我逐渐变的冰冷的面庞,小舞的泪水抑制不住的流下来:“冰……你不要死,你不能死啊!我仍要等你结婚,你怎可以就这样不负责任的离去?……”我刚到不知火流道场时的情景,默默的爱着她的情景,海上漂流时,激情爆发的情景,一幕幕涌上小舞的心头,小舞趴在我的身上哭泣着,更用力的抓紧了我的手……
雅典娜轻抚着我因过度消耗生命力,已经变的灰白的头发,摧鼓着已经枯竭的精神力,努力使用着生命恢复,淡淡红光若隐若现,雅典娜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精神力透支的太过严重,头脑一阵恍惚,便噙着泪水晕过去,直到晕过去的一刻,脑中仍然是我孤单的坐在屋顶上,对月痛饮的样子。。
拳崇赶紧一把扶住雅典娜,心中最后一丝嫉妒也消散,他默默的道:“冰,我的确不如你太多,雅典娜选择了你,那才是正确……”师傅,雅典娜,我,还有他自己,一群人如同一家人一般过年的记忆让拳崇的泪水涌出来,他痛苦一声,狠狠的在自己胸口上打了一记重拳,暗狠自己怎能有过埋怨冰的时候。
元斋师傅摘下腰际的酒葫芦,苦闷的灌上一口,将剩下的所有酒液撒在地上,一张老脸满是泪水,喃喃道:“有你这个徒弟,便是我最大的欣慰……”恍然间在中国山区,那个狼狈的毛头小子,与自己打斗的画面闪现,元斋师傅将空空的酒葫芦远远的扔开……
莉安娜攒紧的拳头都滴下自己的鲜血,犹自不知,她的脚下泪水与血水混在一起,他整个人痛苦的颤抖着,想起军舰上与我一起仰望星空,死亡森林中我的强吻,那一根祈愿绳……仿佛是发泄痛苦的情绪,莉安娜拔出随身的军刀,狠狠的地里,反手擦去泪水,可是仍然有更多的泪水涌出来……
拉尔夫一拳接着一拳的捶打着地面,多年的雇佣军生涯,早已让他将生死看的很淡了,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有一天会如此悲伤,从来也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多的泪水,仿佛一辈子的伤心,一辈子的悲哀都在这一刻爆发,那个被希顿抱养的孤儿,似乎仍然活生生的在眼前,,每一次偷懒打混,每一次嬉笑打闹,似乎仍然历历在目……
克拉克仰面向天,泪水便顺着两颊流下来,在他坚毅的脸上留下两道泪痕,死亡森林逃脱的最后一战,形单影只的孱弱少年,那愤怒的嘶吼,不甘的行为,在流水声中传到自己心里,“最伟大的人生便是如此……活着便是为了更多人活着……希顿上校,冰承袭了我们的理想,他是我这辈子见过最伟大,最勇敢的战士……”克拉克默默的道。。
尤莉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的事实,轻轻拉扯着我的裤脚,是那么的无力……躺在我的怀里,抱着我的脖子,叫着我“威尼”的日子浮现在眼前,尤莉不安的问着坂崎獠道:“哥哥……老公真的醒不过来了吗?……我还想他陪着我……我还没有过够与他在一起的日子……”
坂崎獠轻抚着尤莉的棕色的头发,轻轻的摇着头,连他自己也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他刚树立起一生追求的目标,便这样躺在这里……或许真的便永远无法站起来了……藤堂流中,龙虎乱舞的激斗,数次过招的情景慢慢浮现……他是为了守护大家而战,是为了大家活下去而死……坂崎獠忽然明白何谓最强的强者了,只是在这一刻已经不重要了,生来流血不流泪的坂崎獠,也流下悔恨的泪水。。
那个在火车站口,与自己亲切打着招呼的大胡子……那个骚扰极限流,成为极限流公敌的男人……那个与自己把酒言欢,切磋着格斗技巧的知己……便永远的留在这里了吗?罗伯特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悲伤的情绪带动着心底最酸涩的腺体,脸上不知不觉便是一片冰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