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四章 扫清外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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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子的话听起来十分有道理,但是很快又有人反驳道:“银子有这么好领的?背后告状得罪了人,拿在手里不烫手?”

“嘿!你嫌烫手,自由人不嫌烫手!”

看热闹的人群闹哄哄了一阵也就纷纷散去。

陈文柄接了这个差事,直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种审案断狱的事,明显是朱运才更合适啊,怎么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再说,此事涉及的官员级别都不低,自己人微言轻明显也不是合适的人选,若论起来,当是孙部堂亲自挂帅才是最合适的啊。但是,既然部堂有所命,又岂能不从?就算硬着头皮也得办这个案子。

应天府前挂起了调查处的牌子,陈文柄就坐在正堂里等着人来领银子。为此,镇虏侯还特地派人送来了两大箱子纹银,以备用。这种事,肯定不能动用蕃库里的库银,所以只能是镇虏侯自掏腰包。

陈文柄从早上一直等到太阳落山,也没见有一个人来提供线索。其实,镇虏侯的意思,陈文柄也自问能揣测一二,提供的线索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抓人的借口,只要有了指证的证人,至于口供与证据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朱运才自江北谣言四起之后,他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受,虽然身为工部右侍郎,却屡屡遭受尚书熊明遇的打压,还要承受左侍郎甄淑的排挤,甚至连下边的各司道堂官也对他阳奉阴违。

这不,他刚刚又受了都水清吏司主事赵盼的挤兑。他本打算催促一下拨付给上元门外军港的木材,结果又受了一顿抢白,心中无名火起。平日里尚书熊明遇不过问部务,左侍郎甄淑对军港的事也不感兴趣,也甚少插手。

这些木材的审批文书都是由朱运才亲自过手的,他督促都水清吏司员外郎张明学扣除孝陵享殿所需之数后,尽快所余将木材悉数调往军港。张明学身为他的下属,自然不敢明着做对,却双手一摊,叹道:“下官这里所需的一应文书早就齐备,木材也早在三日前就拨付了下去,现在的经手人是赵主事,他只说是熊尚书亲自交代的享殿事务,下官,下官也不好再贸然督促……”

朱运才又去找都水清吏司的主事赵盼,岂料赵盼却全然不似他的上司,还在面上敬着他几分。这厮完全是鼻孔眼朝上的主,只两个字,“等着!”就算是交代了。他问得急了,赵盼那厮也跟着急了,让他自己去变出木材来,自然就会经手分配到军港去。

向李信倒完了满肚子的苦水,朱运才摇着头,恨恨道:“若有一日让这些腌臜烂货落在他下官手里,也让他们尝尝什么是天道往复,报应不爽!”

李信也跟着倒了苦水:“陈文柄刚报上来,今儿调查处竟是没有一个人来举报,熊明遇那厮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

朱运才对此自有看法,“镇虏侯容禀,以下官之见,直接对付熊明遇,不如对付他的亲信。现在的工部,熊明遇平素里甚少过问部务,部务通常都是左侍郎甄淑管着……”

经过朱运才的一番解说,李信霍然开朗,“等等,你说那个赵盼,是不是直听左侍郎甄淑的话?”

“回镇虏侯,赵盼工部主事,名义上是都水清吏司员外郎张明学的下属,但此人是都水清吏司郎中范大龙的其弟,所以他和范大龙是一个鼻孔眼出气的。甄淑向来只过问到郎中,至于余下庶务,便全不染指,完全交由属下自为。”

这里面其实有不少弯弯绕,甄淑之所以之过问到郎中一级,为的就是给属下的官员们留出来上下其手的空间,毕竟有钱大家一起捞,否则一个人吃独食可没几个有好下场的。

总之,主事这一级别的官员,是各司具体事务的经办人,手中掌握资源的弹性也极大,做手脚的空间也极大。

听着朱运才不断的解释,李信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从都水清吏司主事赵盼的身上下手?”

朱运才面露喜色,“正该如此!”

“可有此人把柄?”

朱运才踟躇着,思量了一阵才回答道:“具体把柄下官还不掌握,只是听闻此人好赌,想来身上已经有一屁股烂账了吧!”

有了目标以后,李信当即改弦更张,将矛头对准了工部都水清吏司主事赵盼,不过半日功夫,果然查出了结果,这厮身上竟欠了二十万两银子的赌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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