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太公托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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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府内一片哀声。待得将小妹唤醒,又是大哭不止。肖遥此时作为府中唯一一个男主人,只得将一应事务挑起。寻思这种情况,恐是晚上那薛涛的约是赴不了了。便使墨砚前去说明情况辞了。一边给太公发丧,一边尚要安慰哭作一团的姐妹俩。

他自墨砚口中知晓了小妹和漪月结拜的事情,也知道了漪月曾为了救他而准备舍身的事情,自是感慨不已。待到听的绿衣坠崖,生死不明之事,亦是心伤不已,唯有暗祷老天开眼了。

此时家中千头万绪,郭盛又要不日押赴沧州,他一个人几乎掰做八瓣儿,里里外外忙完,已是三日后了。幸得第二日三鹰来了,也是帮了大忙,这才算是简单的将太公的丧事准备完结。至于本应例行的种种规矩和礼仪,也只得托付三鹰照应,有小妹和漪月在定叔的帮衬下去完成了。

郭盛却在太公故去的第二日,便已经上路。闻听老父已去,一路洒泪而行。肖遥早使人先使了银钱,两个差役自是满口答应,尽心侍奉,浑不似押解,倒似跟班一样。至于薛涛处,当日墨砚去报信后,薛涛只是长叹一声,未再多说。只让墨砚捎话,日后到了东京,可往薛府寻自己,到时再说。

肖遥见家中之事已是安排妥当,这才来和小妹漪月道别,要去追赶郭盛。二女此时已算做他的未婚妻子了,本不应相见,但此时情况特殊,肖遥又不是个守规矩的人,自是全不把那程朱之礼当回事儿。只是三人的婚事,却也要等得给太公守孝之后,才能办理了。

三人在后院相见,二女自有一番叮嘱。小妹柔弱,本就身子没好,此番更是元气大伤。昔日一个千娇百媚的人儿,已是病恹恹的愈发没有精神。此时知晓肖遥要走,也只能是痴痴相望,含泪相送了。

漪月经此大变,性格中的刚强一面展露无疑。一边安慰姐姐,一边对肖遥道“二哥尽管去护好大哥就是,家中自有妾身安置。待得爹爹后事办完,我姊妹便直往东京汇合二哥就是。想来有卢氏三位英雄在侧,定然无事。二哥勿需为我等挂怀。”

肖遥见漪月能坚强的顶住,心下也自安慰。心中想想,嘱咐她一旦有变,可听从三鹰安排,漪月虽是不解,倒也应了。肖遥又嘱咐墨砚和扣儿,好生伺候着,休叫二女受了累,两个小的自是满口应下。

见再无什么说的,这才出来,将卢天英唤过来,悄悄嘱咐道“卢大哥,你抓紧时间,联络几处朋友,请他们在你们离开前这几日,务必小心照应。我料那张承必然不肯干休。你们晚间让府中所有人,都离开灵堂,将我岳父遗体也悄悄移往别处。若是无事便罢。若是真如我所料一般,只消借此机会,急速出城就是。想来岳父在天之灵,也必不会怪我。”

卢天英迟疑的道“二哥,你是说会有人来对嫂嫂们不利?”肖遥叹息道“凡事当早做准备,总不至临头手忙脚乱。希望我只是瞎猜吧。这次的事儿,表面上看只是为财为气,其实内中大有隐密,万事还是小心点好。”

卢天英心中暗凛,点头应下。肖遥将行囊背好,挥手分别。出的府来,略一寻思,又往府衙中来拜薛涛。上次未能一叙,此番离开,定要和这位宣喻使辞别才是,正好也看看他有甚话说。

见的薛涛,薛涛将下人尽数挥退。这才看着他道“本官上次约你相见,实有几句话要说与你知道。你此次案件得以重审,实是拜两个人所赐。一是兵马督监焦挺焦大人,若不是他及时将你的事情通知了彝叔,彝叔又亲自面见官家,你定无幸理。还有一人却是通判陆谦陆大人,他亦曾单上一表奏明官家,道是此案勾断有误,这才让官家定下心,派了本官来此。”

肖遥恍悟,心中大是感激。薛涛又道“老夫与彝叔相交多年,见他如此看重于你,自不会让你吃了大亏。只是你今后行事,当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才是。此番为你一事,朝堂之上被人借此发难,曾相蔡相各出机杼,最终便连小苏学士亦被牵连,旧事重提,自汝州贬谪至郴州别驾、雷州安置了。虽非因你之故,却实是因你之事而起。彝叔估计不会多久,就要往西北去了,你若再有何事,恐是无人能救得了你,你当好自为之。”

一番话将肖遥说的大汗淋漓,惭愧不已。不成想远在千里之外的小事,竟使得朝堂发生如许大的变动。那小苏学士说的定是苏辙了,不料却是被自己所累,提前贬谪南方了。世事之难料,果非人可猜测的。

肖遥谢过薛涛,出的府衙,这才上马往郭盛追去。郭盛早走两天,以他们脚程,定是走不多远,自己只要稍稍加速,便可在明日日落之前追上。自东门出来,肖遥立马回望,成都城高大的城楼在日光下显得古朴而沧桑。“我会回来的!”肖遥低低说着,随即一掉马头,驾的喝斥声中,已是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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