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怪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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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医”?我和老爸不知所云。

所谓“旁医”,是相对于正统医学而言的,泛指存在于传统医学之外的其他医术,这些医术中,有的因用药和治疗手法怪异,毫无理论根据,被正统医学视为旁门左道,有的干脆就深藏于世外,以至知者寥寥。不过,这此“旁医”虽非包治百病,但又确实能解决一些令正统医学束手无策的奇难杂症。

于叔这样一说,我和老爸马上就明白了,于叔所说的这些“旁医”,其实在现实生活中并不算罕见,比如“蛇缠腰”,医学上称带状疱疹,这种病你要上正规大医院看,打针涂药,往往疗效都不好,但找一些乡下郎中,他们手里有秘方,给你弄瓶米汤一样东西,一涂,保证百试百灵。还有,记得小时我表姐得过一种很怪的重病,眼看着不行了,医院都叫姑妈“准备”了,就在这个最后关头,表姐的命,就是被一位乡下郎中给救回来的,详情不太清楚,总之没费什么劲,治了几次就完全康复了。

小华,我指的“旁医”与你说的不一样,于叔说:令咱们得病的,并非病毒,而是邪物入体,要治好咱们的病,必须找一位世外高人才行。这位世外高人姓贡,我只知道别人叫他贡老爷子,在三十多年前,我给父亲打下手,帮一户人家迁葬,当父亲挖开坟士,打开棺盖时,竟发现棺材里盘着一条黑漆漆,胖乎乎的大蛇。我父亲当时被吓了一大跳,刚想爬出坟坑,不料那蛇张开大口,向着我父亲脸上喷了一团黑气,然后“嗖”的窜出坟坑,眨眼就逃得无影无踪了。我父亲被那黑气喷了一脸,当场就呕吐不止,回到家里后,就躺在床起不来了,他昏昏沉沉,老说有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围着他不停转。我开始认为是中毒了,赶紧把他送到医院,医院检查了从头到脚检查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用药也完全不管用,没几天父亲眼看着就悬了。

正当我心急如焚的时候,一位在医院清洁的大婶把我拉到一边,给了我一张写有人名地址的纸条,悄声说:我爸好象撞上那些东西了,找找这个人吧,说不定还有救.

经过一番思量后,我决定试试,因为医生已经给我打了底,说你父亲可能没几天了。试试总比等死好,于是,我背着父亲,几经辛苦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人,他就是贡老爷子,老人家人很好,听我讲完事情的经过和仔细检查过父亲的病情后,说:那条黑蛇叫"棺乌",非常罕见的,棺乌极喜欢尸体的气味,当它发现有新尸入葬,就会打洞钻到地下,咬穿棺材,钻到里面盘成一团大吸尸气,当尸体的尸气被它吸尽之后,它就会离开这口棺材,重新去寻找新的目标,随着棺乌吸的尸气越来越多,它的身体也会不断澎胀,最大的棺乌王跟蟒蛇差不多,其毒性也是最为猛烈的.棺乌的毒性与一般蛇毒不同,单纯用药物是无法解除的.我爹还算走运,那条应该是小棺乌,要是碰上了棺乌王,就神仙难救了.

我听了大喜:老爷子,听您这样说,一定是有把握治好我父亲啦?

那不一定,老爷子马上换了一脸的严肃:拖得太久了,我尽力而为吧.

老太婆!老爷子又招呼老伴:帮我做个娃娃来.

老大娘答应一声,拿出一个木箱子,里面有白布,棉花和针线,老大娘六七十的人了,拈起针来眼不花手不抖,很快就缝制了一个尺把长的人型布娃娃.老爷子又拿出毛笔,颜料,在布娃娃上面细心的描绘起来,老爷子手巧,一会儿功夫,就给布娃娃勾勒出一张诩诩如生的脸,尤其是眼睛,活络得会瞧人似的。

到了晚上,老爷子在屋外的空地架了一张床,让父亲光膀子趴在上面,头伸出床外,在他的头下面,就放着那个布娃娃,布娃娃用一个木盒装着,老爷子让我拿着盒盖一旁待命。

老爷子双手抱成一拳,沾上生油,就开始在父亲的腰背上打旋,他动作很慢,聚精会神,好象是在努力感应着什么,这样弄了有近半小时,老爷子双眼突然一亮,大喝:出来!同时拳头猛一下压,父亲啊的叫了一声,张开口吐出一团黑气,那黑气眨眼间就全部飞进了那个布娃娃里面。

快把盖子盖上!老爷子大声命令。我听了赶紧把盖子盖上。老爷子过来迅速用一根红绳横横竖竖的把盒子绑了个严严实实。

再说我父亲,吐出一团黑气之后,又开始激烈呕吐,触目惊心啊,又腥又臭的黑水吐了一地。之后父亲的呼吸变得畅顺,神志也清醒了许多。

我感激得连忙向老爷了子下跪,老爷子把我扶起:别高兴得太早,你爹身上还有余毒未清,能不能真正迈过去,还要等到明早才能见分晓。说完他又给了我一小袋绿豆,给我拿去磨成粉,再用绿豆粉把我父亲从头到脚都抺一遍。那晚我一直守着父亲,等到天亮的时候,抺在父亲身上的绿豆粉竟变得煤粉一样黑,想不到那棺乌的一口黑气,就能毒成这样!

这时父亲除了还有些虚弱,已经基本没事了,老爷子还用药材熬了一锅水,叫父亲洗了个澡,之后又仔细帮父亲检查过,他的脸色终于舒展开来:没事了,你爹死不了了。

我和父亲自然千恩万谢,感激不已。临别,老爷子把那个装着布娃娃的盒子交给我,很严肃的吩咐道:这里面的东西邪毒无比,你可要小心看好了,回去立刻找块“三白地”(平坦,空旷,阳光猛烈的地方),用桃树柴生一堆火,把它烧了,切记一定要烧干净烧透了,烧成的灰烬要埋到三尺以下,上面还要压层厚厚的石灰粉。

听于叔讲完这段经历,我可以说又喜又忧,喜的是想不到真有这样的世外高人,那治好我们的怪病应该不在话下,但忧的是,三十多年前贡老爷子就已经七十高龄,那今天岂不得一百多岁?有多少人能活一百多岁啊?

老爸也有同样的担忧,但又相对乐观,他说:万一老爷子已经不在了,他也应该会有传人吧。

于叔淡淡一笑:三十多年的时间,很多地方都已经翻天覆地了,碰碰运气吧,走一步算一步。

接着我把做怪梦的事说了出来,于叔听完皱着眉思考了一阵,又问老爸:老杜,你有没有做过类似的怪梦?

老爸一摆手:没有,我从来都是躺下就睡,睁眼就醒,什么梦都没做过。

于叔说:我也没有做过类似的梦,但我知道小华挺有灵性的,对来自阴邪之物的威胁比较敏感,所以,我觉得这个怪梦可能是有些由来的,它可能预视着什么?

您的意思是,我们的怪病和这个梦有着密切的关系,而且我们正面临那条蛇和那个蛋的威胁?又或者说,那个将要破壳而出的未知生物,是我们将来要面对的敌人?我问。

于叔说:光凭着一个梦,暂时是无法推算出什么来的,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治好咱们身上的怪病,这才是当务之急,今晚你俩准备一下,咱们明天一早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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