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节 往事如刀 （上）（2 / 2）

“这一次回来能住几天？”当只剩下两个人了，龙城问。

也笑过了，也闹过了，韩璎珞安静的陪着他漫步。

“不知道。”韩璎珞心事重重的皱着眉，看了龙城一眼，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说。”龙城的嗓子虽然天生带着点嘶哑，但是声音依然低沉浑厚，让韩璎珞听了心里十分平静。

“我们认识有多长时间了？”韩璎珞自问自答：“三个月零二十七天了。我从来没有这么细心的去过每一天，从来没有尝试过思念的滋味。”

“我…………”韩璎珞想了想，忽然问：“龙城，你在乎过我吗？”

“什么意思？”龙城停下脚步，看着她。

“我就是想问……，”韩璎珞有一些慌乱，她努力平静了一下，接着说：“比如这几天，我一直联系不到你，你…………，你有没有…………”

“有没有想过你？”龙城的嘴角慢慢漾起笑意。

“嗯。”韩璎珞使劲点点头。

龙城转过身，继续慢步走着，道：“你说呢？”

“我习惯了每天和你聊一聊，那对我是一种享受。每夜我就枕着你的微笑入睡，梦里有你的嘻笑怒骂。”龙城看着身边掠过的车灯，沉吟了一下，说：“有时候，我都怀疑，这就是我曾经渴望过的生活。”

“是真的？”韩璎珞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紧张地看着他的面孔。

龙城扭头看着她的俏脸，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小翘鼻子，笑道：“你说呢？”

韩璎珞丝毫不理会他的调侃，她十分紧张地重复问道：“我不是开玩笑的，我想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龙城停下脚步，叹息道：“要我怎么说你才肯信？”

“不用了。”韩璎珞点点头：“我相信了。”

龙城犹豫了一下，说实话，他自己没有多少和女孩子接触的经验，真正深入的和女孩子交谈，在记忆里很少。

“我是风一样的人，没有根，没有路，没有方向。”龙城说：“习惯了漂泊，习惯了一个人承受。走到每一个地方，我都会细细的把它记在心里，这都是我的曾经，我的阅历。”

“我…………”他的话被韩璎珞打断：“不，龙城，你别说，别说。”

“这些日子我思来想去，觉得有必要回来......

和你谈一谈。我不想这样下去了。”

“怎么？”龙城感觉到了她情绪的起伏，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

“我没事，没事。”韩璎珞目光有些散乱，她双手拉紧了龙城的外套，努力思索着如何开口。

“来，我们去那边坐一下，别激动，有什么话慢慢说。”龙城揽着她走到路边小公园的椅子上，二人相偎而坐。

“我的手袋里有一张明天直飞巴黎的机票。”

“嗯？你不是说…………”

“听我说。”韩璎珞抱紧了他的胳膊，说道：“是我决定今晚一定要和你摊牌，所以我提前做好了准备。所以，不管怎么样，请你听我说完，然后，由我来选择离开还是留下。”

“璎珞，什么事这么重要？你情绪有点激动，能不能…………”

“不能，龙城哥哥，我不想这样下去了。今晚，我必须说。”

“好。”龙城见拗不过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别急，慢慢说。”

“你知道我们认识的那晚，为什么我会喝多吗？”

龙城摇摇头。

韩璎珞笑了笑，那笑容带着凄凉哀怨，泪水已不可遏制的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