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话 葬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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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神]事件结束后,美国火速实行了一系列善后措施。其中包括:搜剿[爱神]余党、调查以色列政府、稳定波斯局势,以及援助日本对长崎的重建。美国雷厉风行的作风,为其赢得了巨大的成效。[爱神]事件落幕后的短短一个月,世界秩序已逐渐恢复。或可说,世界重新进入了美国的掌控之中。

在此期间,还有另一件事引人注目。纽约联合国大厦于某一日,降半旗默哀一整天。而联合国并未对外说明其缘由所在,引起了外界的一片猜测。只有少数知情人清楚联合国的半旗是为谁而降——因为那天,正是李觅的棺木入殓下葬的日子。

【第七话 葬礼】

2012年3月([爱神]事件结束后一个月)·美国某公墓——

“李先生您知道么,联合国今天降半旗了。”身着一袭黑衣的黄芳说道,“看来施洛斯总统还是很念旧情的。”“哼,半旗是降了,不过却没说是为谁而降。.他念旧情这一点我承认,不过他生怕消灭[爱神]的功劳被美国以外的人占去分毫的妇人心态,更加令我印象深刻。”坐在轮椅上的李鸣讥讽道。这时的李鸣还未开始写他的第二部小说,头发也尚未全白,因此眉宇之间仍存有一丝年轻人的活力。这天,是举行李觅葬礼的日子。美国对其采行了仅次于国葬的最高待遇——公葬,即棺木、殓葬、墓地、葬仪等一切费用全由联邦政府负担,不需家属出一分钱。尽管李鸣对施洛斯总统独占功劳的做法心怀不满,但他心里很清楚,美国对他父亲深厚的情谊是不可否认的。

这天,出席葬礼的人除作为丧主的李鸣外,还有来栖光、黄芳、白夜队全体成员、总统府幕僚长托姆、美国副总统迈尔斯、美国三大特勤部门局长(cia、nsa、fbi)、美国国防部长、美国国务卿、弗吉尼亚州州长,以及许多参议员、政府要员和李觅生前在华尔街的商界友人。.整个参加葬礼的名单,几乎可称作是美国的当代名人录,可谓一时无两。不知详情的人看到此等阵仗,恐怕会误以为正在举行的是某位前总统的葬礼吧。父亲作为一个连绿卡都没有的外国人,竟能受到如此隆厚的待遇,李鸣心中也不免生起了一丝小小的感动。

参加葬礼的每一个人,无论身份为何,都统一身穿黑色丧服,胸戴白花,表情凝重;有人的眼中还泛着点点泪光。悲伤的气氛笼罩在整个公墓上空。按照美国泛基督教式的习惯,葬礼开始,首先是由神父致悼辞。一位神态庄重的老神父站到人群的中央,在胸口画了个十字。然后用极其沉稳的语调说道:“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恭送一位伟大的人踏上归途。他倾其一生为反恐和民主事业而奋斗不息,他牺牲金钱、牺牲家庭,最后牺牲自己的生命,拯救美国和世界于危难之中。他不求回报,不看国籍,以一颗无私的心悲天悯人,将自己的爱普洒给世间每一个热爱和平的人。.如果没有他,我们将没有今天和乐的生活;如果没有他,我们的孩子仍将受制于恐怖主义的阴云中。他给予了我们太多太多,而他,却毫无索求。让我们以一颗最诚挚的心感谢这位伟人为我们付出的一切,让我们延着他的足迹继续前进,让我们向他致以最崇高的敬意。愿李觅先生的灵魂能登上圣殿,重回主的怀抱。阿门。”悼辞致罢,神父又为死者做了一次祷告,再次于胸口画了一个十字。他拥抱李鸣,并亲吻李鸣的脸颊。李觅的棺木被缓缓抬起,放入了坟墓之中。每一个宾客依次走到墓旁,低头致意,并送上了一束白花。悲伤的气氛终于被燃至冰点,白夜队的一些人,面貌开始扭曲;托姆用牙紧咬住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黄芳则早已泪流满面。在这样的感染下,李鸣也不禁悲从中来,转过脸去,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泪腺,使其不至于崩溃。在丘比菲城时,由于决赛的巨大压力,李鸣的神经随时都是紧绷的,他无暇沉浸于丧父之痛中;而现在,他积压已久的悲伤终得以一次性爆发出来。.一粒粒晶莹的泪珠,滴落进这片神圣的墓土里,为李觅送上了最后的祝福。

葬礼继续进行着,情绪逐渐恢复了稳定的李鸣开始接受每一位宾客的慰问。同时,他也在观察着这些宾客。他发现了一个与整体环境格格不入的人——那是一个中东人,年纪约莫三十岁,棕色的皮肤在日光的炙烤下有些发黑。这人从葬礼开始时起就一直站在一棵树下,没有走到墓前致敬,也未来慰问李鸣这位丧主。但从其神态可看出,他浓郁的悲情并不亚于在场任何一人。最令李鸣感到不可思议的地方在于,他从这个素未谋面的中东人身上感到了一股奇妙的熟悉感。但很快,李鸣对此人的观察就被络绎而来的慰问者们打断了。当慰问接近结束,他再次把目光投到那棵树下时,那个人却已经不在了。后来,李鸣问过黄芳、托姆和白夜队的成员们,他们都表示并不认识这样一个人。.李鸣查看了来访者登记的名单,其中只有一个中东式的名字,那是一个非常古怪的名字——“那那西”。

葬礼临近结束,宾客们纷纷离去。这时,最后一个慰问者来到李鸣面前。这是一个中年亚洲人,黑色西装里套了一件紫色的衬衣,看起来极不协调。他手上拿着一条手绢,不住往脸上擦汗。“万里先生,你来了啊!”黄芳看见来人,主动招呼道。这个姓万里的日本人也回礼说:“是啊,我来迟了。李公子,对于令尊的不幸我感到非常遗憾。请节哀顺变。”“你是父亲的朋友吗?”李鸣一边问话一边打量着眼前这人。来访宾客中的亚洲面孔,李鸣都多少有点熟悉,只有这人是头一次照面。“应该也称得上是朋友吧。但准确的说,我这次是代替尸田先生来的。”“尸田先生?”李鸣疑惑地问道。这又是一个他未尝听说过的名字。“啊?难道令尊未向你提起过尸田一西先生么?他可是令尊生前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是啊。尸田先生是李先生年轻时的同窗,他们两人很要好。”黄芳在一旁解释道,“李先生最初在日本立足,尸田先生从中帮了很大的忙。他们的关系,可以说就像结拜兄弟一样。”“哦?这样好的朋友,为什么今天没来?”李鸣问。“尸田先生有很多事要忙,实在抽不开身来美国,所以他就叫我代他过来了。对于不能亲自到场,尸田先生感到很惭愧。”“是这样啊。那请你回去后代我感谢尸田先生。”李鸣礼貌性地回复道,对于陌生人的事他无意继续多问。眼前的这个日本人却似乎还想多说些什么,他拉住李鸣的手,道:“尸田先生在听闻令尊亡故的消息后,大病了一场,每天粒米不进。他很珍视和令尊的这段友谊。有一句话,尸田先生叫我无论如何都要带到。”日本人用手绢擦了擦汗,情词恳切地说,“如果李公子日后遇到任何困难,请直接向他求助。.尸田先生保证,即使赴汤蹈火,也会帮公子解决困难。”“任何困难?”听到这个词,李鸣被引起了兴趣,“无论任何困难他都能帮我?请问这个尸田先生所从事的职业是。。。”“呵,具体的我也不好说。不过你可以这样认为:尸田先生是个和令尊一样的人物。”日本人说罢,从外套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李鸣。“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帮得到的地方,请打这上面的电话联系我。”

李鸣接过名片一看,原来这人的名字叫万里泊文。而在名片上还另印有两个汉字——“国士”。“这个国士是什么意思?”“这是我们组织的名称,就和你们的‘白夜’一样。”“哦。”李鸣点点头,把名片收进了口袋里。当时的他,并不认为有朝一日会用到这张名片,只是以接传单的心态随意收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的第二人生,恰恰就是从这张名片上开始的。

现在时刻·2012年11月·旧金山某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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