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叶成林(泪花花地求月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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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永福手指无意识地在茶几上敲打着:“这事得办好!雅楼,你去联络叶成林,多备些礼物,显出我们的诚意来。”

他多说了一句:“跟他说,入我黑旗军,我允许他自成一营,再把宣光划给他作防区,这一点,细柳营也办不到!”

沿红河往上,山西之上便是宣光,这虽然是个小省,却也可够叶成林一营人寄食:“咱们黑旗军亏待不了他,还可以在黄佐炎大人面前替他争一个越南官职与他。”

兴化。

黄佐炎有些心神不宁。看着黑旗军不战而取猛德的捷报,心中竟是没来由地一阵焦灼,最后琢磨了片刻,才自言自语道:“不杀叶成林不足平十洲……”

他是深知叶成林其人,这人虽是清国人,但入越十余年,在十洲早已是根基巩固,象文二、高十三、韦三这些地方豪强早已与他联成一气。只是他活着,越南便别想控制着十洲地方。

他又想起了尊室允平说过的话,当即又是一阵焦灼,却是转头看了看裱好的山水画,好一会才提起笔来,写了数封书信。

写完书信。他才觉得一阵轻松,将信封好,唤来一个得力的管奇:“你且跑一趟,替我到十洲送几封信。 ”

那管奇是黄佐炎地得力心腹,不由多问了一句:“是诛叶成林地事?”

“此獠当诛!”黄佐炎不多言语:“你对允平说一句话。不要怕有什么责任,刘永福这边我来负责。”

“是!统督大人!这第二封便是给刘二的?”

“不!我给刘二带了口信。让他有空带叶成林来兴化受抚。”黄佐炎嘴角微笑:“这封信十分重要,你务必小心,这是给前营黄守忠的信。”

“黄守忠?”那个管奇一下子明白了:“他当年和叶成林有隙,所以才投了黑旗!”

“叶成林此獠当诛,黄守忠应当会明白我的意思。”

沈胜带着高十二失望而归,他亲自给柳宇请罪:“不曾劝得叶成林回心转意,他已经定下心,要投黑旗军了。”

柳宇这一番出兵十洲,倒不是为了叶成林而来。这一次出兵收获不少,很好地锻炼了部队的行军力,而且在猛德也替已方招来了几个盟友。

虽说高十二这些人多半是黄旗军的旧部,对自己三心二意,关健时候派不上用场,但至少算得上播下了种子,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收获了。

不过柳宇更得意的一点,就是这一回部队识图用图制图地能力得到了很大提升,这项技能可不简单。

解放军一九七九年对越反击。部队反映最多的问题就是基层干部看不懂军用地图。不会利用地图作战,关健时候都还要靠革命战争年代地老干部。现在自己地连排干部,虽然还不懂得利用地图作战,但是已经都能看懂简单的军用图了,柳随云等少数人甚至还能用铅笔熟练地手绘军用图。

因此他没把这点得失放在心底,只是说道:“还得劳烦沈排长再奔波一趟,既然以后大家都是细柳营地管带了,我给叶成林修书一封,以表示我地好意。”

他又说了一句:“期盼着你能早日回来,按计划,到十洲之后,我们左哨要进行一次阅兵。”

高十二在旁边说道:“愿同沈排长同去。”

吴凤典和叶成林的关系很不坏,他在老营受到的欢迎也超过了沈胜与高十二,这一回是叶成林亲自出了老营迎接,而刁家困住老营的兵马也是恭恭敬敬地把吴凤典送了进去。

“叶成林愿投效黑旗,这是将士名册!”一见面叶成林就给吴凤典送上了大礼:“以后还请雅楼多多关照。”

吴凤典也十分高兴,他拉着叶成林的手说道:“以后都是袍泽兄弟了,何须这么客气!”

叶成林同样热情地拉着吴凤典地手说道:“这回劳动雅楼,还当真是不好意思。”

吴凤典为人沉稳,他倒是笑着说:“让成林受了委屈,都是我的错处,成林,我这就修书一封,让渊亭让刁家撤围。”

刁家得了黑旗军地协助,把叶成林的老营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过刘永福也有把握让刁家撤围:“刁明墀是渊亭公的谊男,与公最是亲近不过,渊亭公一封书信,便可让他退去。”

叶成林却是清楚,纵便刁家退兵,可接下去黑旗军就要围上来了,比起来这六七百杂兵,三千黑旗军一围自己更是动弹不得,除去投奔黑旗军外,别无出路:“如此甚好!某愿随雅楼一同去晋见将军。”

这时候的刘永福,却是对尊室允平半点法子都没有:“诛杀叶成林,此事不妥。”

尊室允平以皇族之尊兼监军的身份说道:“这是我皇的意思,也是统督大人的意思。”

说着,他拿出一封书信念了出来:“叶成林盘扰十洲,已有十年之久,该处黎民百姓,受其骚扰,被其蹂躏,掺不忍闻。国家多事之秋,频有顾此失彼之忠,是以未瑕大加剿洗……”

“今日军队如云,直捣巢穴,务必除恶务尽,不可令一人漏网,如果捕获叶成林,及其各头目,一概即行正法,以昭警戒,断难任其放虎归山,日后恐难收拾。若国家兵弱,任其占据,今兹国家兵强,又任其投诚,尚复以足惩警匪类耶?”

旁边统领越兵的吴赞襄也一同说道:“这确是总督大人的意思。”

“此獠当诛,刘提督难道还要保他?”尊室允平那是步步紧逼:“如若贵黑旗军不便动手,可由我大越兵诛之。”

“此事不妥,杀降不吉。”刘永福继续争执道:“叶成林既已同意降我,我亦保他周全。”

尊室允平冷笑道:“难道不要国家王法了吗?刘提督,我劝你一句,此事关系国家,你不要误入歧途啊!”

黄守忠也觉得自己麻烦大了。

几个亲近地哨官坐在他的身侧,听他念完了这封书信叹气:“黄佐炎这厮,这是设了套子让我黄守忠跳啊!”

谁都知道,他黄守忠与叶成林有怨,所以他才投了黑旗军,可是这只是旧怨而已。

黄守忠精明能干,他说道:“如此是进退两难啊!”

黄佐炎是许给他一个天大的好处,让他诛杀了叶成林所部之后,可以吞并其部,可黄守忠却清楚这是是要往火坑里跳。

杀,得罪了刘永福,不杀,则得罪了黄佐炎。

这两位都很难招惹啊。

即使是这封书信,也是后患无穷,不拿与刘永福看,日后自然会有无穷的祸患,可是拿与刘永福相商,也会让刘永福起疑,黄佐炎这次既然可以越过他直接向黄守忠下令,就难保有第二次。

何况黄守忠的兵力本来就强于刘永福的嫡系,加上现在又同黑旗军中装备最好的细柳营交好,那猜疑之心本来就更重,再加上这么一封书信,黄守忠也觉得头皮发炸,极难处置。黄佐炎好厉害的权谋。

一封信就把他黄守忠给绕进去了。

几个心腹也是各有主张,有的觉得不若先吞并了叶成林部众,有地却觉得此事风险太大,还有地建议先观望观望。

黄守忠轻轻地摇了摇头:“你们是不知道刘二的厉害啊!他可是打过黄崇英地黑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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