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杖毙之罚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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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还应要开口,但李末不给他这个机会,随即面朝我,躬身见礼,“下臣来迟一步,令夫人受惊了。刚才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夫人恕罪。下臣已命人急召太医,为萧大人诊治。”

转而向他身边跟随的几名内侍,略微沉声,威仪自显。“你们还不赶紧过去,将萧大人背去阳禄观,太医这会子也该到了。”

许还应沉不住气了,“李大人,陛下口谕……”

“陛下那里,自有我来担待。便是倒霉遭殃,也还轮不到许大人。”

李末干净利落地堵上了许还应的嘴,一场纷争,化于无形。我应当如释重负的,却有更多的沉重负在心头。

前方,萧屹伏在一名内侍的背上,头垂在那人的后肩,发髻松散开来,蓬乱成一片,遮住了面庞,随着脚步的急速颠簸,一颤连着一颤,却颤不出丝毫的生命的迹象。

纠紧视线的,仍是他袍服上那大滩大滩的红,犹自顺着衣角滴落,走一路,便滴了一路的血迹。

而那些滴落的血,似乎又悉数冲上了司马洛的眼眶。他的眼睛很红,比血还红,红得仿佛立刻会把谁连皮带骨吞下去一般。可他的面色,却白得像雪,也在不自主地发颤,颤出了灰败压抑的暗青色。

深深地恐惧,我恐惧这样的萧屹,更恐惧这样的司马洛,就像我恐惧所有的真,真情、真挚,以及,真实。

阳禄观,太医、内侍、宫女,一屋子的人都在忙碌着。一盆盆的热水端进去,一盆盆的血水端出来。我站在门外,望着这些人进进出出,从他们的神色里猜测着萧屹伤势的轻重。

我只能猜测,只敢猜测,正如我只能站在门外,只敢站在门外。站在门外,我才可以让沉甸甸的心,偶尔地偷偷地喘上一口气。

给读者的话:

今天两更,第二更中午上传。<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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