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第二夜 十一月十五日事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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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死亡,灵魂就会和**分离。苹果是寄宿在灵魂里,所以只要死亡就能夺走灵魂,是吧?可惜宇佐川铃音的苹果,早就在灵魂深处生根了。这点我已经确认过了。

可是我们还没确认呢!我们不相信我们以外的生物,基本上呢,你说的话哪能信啊!

虫用一种毛骨悚然的声音淡淡地说着。他们没有个体,因为没有个体,所以也不带情感。

成群结队的终结装置,那就是虫。

就算不择手段也该有个限度你打算杀掉贤木愚龙吧?

因为不知道宇佐川铃音会吃哪一盒便当,所以只好两个便当盒都掺了毒进去。嗯,这是不得已的牺牲啦!我们虫一向不择手段,和罗曼蒂克的你不一样呢。只要能抢到苹果,那管得谁哭泣谁死掉。

阿掘咬牙切齿地说:就是这样我才讨厌你们。

是啊,可是我们也不想让你喜欢。

两个非人类释放出一触即发的紧张气势。那股气势的余波,把走廊窗户震得咯嗒咯嗒作响。

阿掘抱着双臂,直直瞪着虫。

不过你失败了。宇佐川铃音早已失去食欲,就算在便当里下毒也毫无意义,只有贤木愚龙会死,即使是那个贤木只要有我在,就绝对不会让他死掉。哪能让你们得逞。

呵呵!虫笑了。

不带感情的虫,会笑的唯一理由就是挑衅。

你直接从贤木口中消除毒素时,真让人惊讶啊!你似乎渐渐变成卖艺高手了嘛,这招到底实在哪学的?

罗唆!你害我在同学间引起不必要的骚动。虽然说没有其它办法为何我老是抽到坏签啊!

因为你平常的行为太坏了。

大概吧!

阿掘闭上眼睛,然后如梦似欢般,望着虚空喃喃说道:因为我被老天爷讨厌呢。

接着从裙子口袋拿出汤匙,以快到肉眼看不到的敏捷动作把汤匙掷向虫。汤匙深深穴入扮成女高中生模样的虫的眼球里。汤匙的力量没有被眼球消弥,反而以常可怕的破坏力从她的眼球潜入脑袋里,最后竟然贯穿了头盖骨直达后脑勺。这不是人类做的出来的。虫最后微微一笑,颓然倒下,然后在快倒到走廊地上前,身体就被空气分解消失了。

沾满鲜血的汤匙锵地掉下。

我知道不会得到回报,也很习惯被人讨厌了。

于是阿掘朝屋顶走去,决定跷掉下午的课去睡个午觉。

这是当天放学后的事。宇佐川铃音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踩着踉踉跄跄的步伐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想着午休的事阿掘吻了贤木愚龙,还叫他不准再吃自己做的便当。铃音不知怎么地心跳得很快,这种不安的情绪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感到反胃呢?

为什么

阿掘为什么要吻贤木呢?有什么理由吗?要有什么样的理由才会让她这么做呢?铃音笑了笑。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不愉快呢?贤木和别人接吻了,只不过是看到了那个景象,为什么会觉得那么讨厌呢?

真讨厌

铃音意识到自己在嫉妒阿掘,心里感到有些自我厌恶。应该说,这就像是最重要的东西被伤害了的感觉吗?铃音第一次体验到这样的情感,所以无法贴切地用预言表达,她觉得最贴切的形容就是嫉妒。铃音喜欢贤木,看到心仪的人和其它女孩接吻的场面而感到很痛苦,非常痛苦,打击大到甚至暂时不想和贤木说话。

并非贤木变了心,也不是自己被讨厌了,然而心情却是如此地沮丧。察觉到自己正没道理地生着闷气,铃音郁郁寡欢地烦恼着,想来想去得到的结论是,自己现在这种不愉快的心情,就像自己为了好好享用而留下来的饼干,却被别人吃掉时的心情般大概是这种感觉吧!铃音只和贤木接过一次吻,就是在贤木生日的那一天,铃音以为那会成为两人的羁绊,成为那个任何人皆不被允诺,只有自己和贤木接过吻的事实。

然而羁绊被复制了,阿掘在铃音面前吻了贤木。

我真没用

好像哭,好像快哭了。铃音发现原来自己那么脆弱,是会为了这种事、只为了这种事就动摇的弱小人类。即使身体可能已经变成不死之身,内心却依然软弱无力,还是那么脆弱,真是窝囊!

再烦恼下去可能会崩溃,铃音决定不再想了。决定了!今天虽然因为心存芥蒂,不想和贤木照面而躲着他,但是明天就用笑容迎接他吧!一旦决定后,心情稍微好转了些。

穿过吵嚷的商店街,走在崎岖的道上。不论什么时间都没有人烟,随处可见,看起来很微妙,只是杂草丛生,既非田地也不是停车场的空地。铃音呆呆地望着在不熟悉时,经常会迷路的一成不变景色,一边拉拉杂杂地想起以前的事,以及未来的事。

喂,喂,那边的小姐。

有声音。铃音朝声音方向转头一看,之前还空无一物的空地上,有一个奇妙的摆贩。该说是摆贩还是摆地摊的呢?那种像帐篷般只覆盖上塑料布的东西。在紫色的奇妙帐篷里有个令人感觉诡异、披着长袍的人坐在水晶球面前。那个人的前面立着占卜,一百日元的牌子。

喂,喂,那边的小姐。

铃音不由得停下脚步,目光盯着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摆贩。

记得今天早上去学校时,这个地方并没有这个奇怪的摆贩。

迷样占卜师展开双手,用难以辨别男女的声音说:对,占卜。从天运、凶运、命运占卜到速配度占卜,什么都算哟。以小姐这样的年纪来说,应该比较知道十二星座或是血型占卜吧!其它还有塔罗牌占卜、扑克牌占卜、花朵占卜,比较与众不同的是水流占卜,另外也看面相、手相、服相、家相。只要告诉我你的姓名笔划,就能占卜出运势哟!

要算算看吗奇妙占卜师径自喋喋不休地说。他相当地多话,八成是非常闲吧?

铃音心想一百日元应该没关系,不理他也太可怜了,便毫无戒心地走入帐篷里。帐篷内充斥着朦朦胧胧的诡异光芒,占卜师先注视铃音,然后盯着大颗水晶球说:哎呀哎呀,这可不好呢!

什么

铃音惊讶地想,我什么都还没说呢。占卜师一副很高兴似的直呼着不好呢!不好呢!一面举起了水晶球。

这可不妙呢,不妙呢!宇佐川铃音小姐,你的运势真是无可救药,如同地狱般的凶运,恒星的运行很糟糕!

名字

我有报上名字吗?不,我没有报上名字。

占卜师似乎没有发现铃音的内心已经动摇了,继续淡淡说道:人生啊,就像恒星一样,时而暗淡时而明亮,有的大有的小,形形**呢。当中不幸的是,小恒星受到大恒星的重力吸引,而去撞击它,一撞击就会粉碎呢,最后只剩下碎片。

占卜师原本被风帽遮住的眼睛看向自己,那是一双不可思议的红色眼睛。

有些庞大的存在是不可以接近的,由于它实在太小了,小恒星会被压碎。恒星的运行很糟呢,明明不要接近什么庞大的存在就好了。重力这东西很可怕的,如此被粉碎的恒星非常多。明明好好活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就能光彩耀眼地死亡。

铃音站着,盯着盘脚席地而坐的占卜师说:那是

没错,那不是什么比喻,而是在说你的事呢!

披着紫色长袍的奇妙占卜师,用不男不女的阴沉嗓音说:要是不接近、手不去触碰,就能死得更漂亮了。

铃音意识到眼前这位占卜师是非常危险的人物,可是,她还是想问些什么,想向似乎已看透一切的这个人确认清楚。

你说的大恒星是指老师?小恒星是指我?我不可以接近老师?

听到铃音用虚弱欲泣的声音问,占卜师的嘴角扬成半月形,笑了起来。

你好像有些误解了。

所谓的大恒星

当然是指伊甸园的苹果啦

声音从背后传来。

铃音缓缓回头,深厚约莫站着十位红色眼睛的人。

那是幅奇异的景象。不知不觉间,在摆贩的帐篷对面,铃音背后排列了十位长相仿佛缺乏情感的、昆虫一般的人。那些人的外型几乎没有共通点,有小孩子也有大人,还有弯着腰的老太太,一副买完东西好像准备回家的太太,或是穿着制服的高中生。他们像是毫无自我般,虽然全都有着红色的眼睛,却很难把他们想成拥有相同目的的基因。

铃音一边轻声尖叫,一边往后退。好可怕,这些人要干嘛?铃音没有从贤木那里听到有关他遇见名叫虫的奇妙占卜师的事,这是她第一次遇到的反常事件。铃音知道自己的日常生活已经脱轨,现在已不是昨天以前生活的那个和平世界,不可思议的逻辑强行介入,是个让人无法理解的世界。自己究竟能在这样的世界里做什么呢?

铃音颤抖着,背后传来占卜师淡淡的声音:我觉得抵抗也没有用喔!我们虫虽然没有人类之上的力量,却也绝非在人类之下,你是寡不敌众呀!

你们打算对我做什么?

要请你去死。

站在正面,扮成上班族模样的虫用完全一样的声音回答。他的残酷回答让铃音非常震惊。我会被杀!我会被杀!恐惧感急剧上升。

也就是说,接下来我们会用想得到的一切方法杀掉你宇佐川铃音。勒死、揍死、毒死、刺杀或枪杀造成大量失血死亡,也可以试试溺死和烧死。如果这样还死不了的话再想别的方法吧!先开始进行确认。

宇佐川铃音最先想到的,是向贤木求救。贤木的电话号码早就输入手机了,只要不到三十秒的时间就能联络上他。

可是,铃音不认为眼前这些家伙会给她三十秒。

占卜师虫仿佛读出她的想法般,哦能够刻薄的口吻说:我不会让你去求救的哟。况且贤木愚龙暗中请来保护你的保镖们,应该早就被其它虫解决掉了。就各种意义来说,你就算求救也没用。可怜啊

如排上到海而来的恐惧与绝望,让铃音嘶声尖叫。

上班族外型的虫将手放到铃音尖叫着的纤细脖子上。好可怕,害怕到就无法动弹。干扁的手指掐入铃音的白皙肌肤,不断地压迫,压迫,好痛苦。

先用勒的。哎呀,好像还有痛觉,你的运气真背

某个虫如此说道:会很痛苦呢!

脖子被难以置信的力道掐着,那已经不是痛苦,而是剧痛,脖子简直要被扭断了。

铃音无力抵抗,只是一味感到痛苦,完全无法思考。唔、唔,喉咙发出刺耳的呻吟。

还早呢,你就抱着畏罪的心情去死吧!

罪?

我犯了罪吗?

所以才必须如此痛苦,在这么不合理的情况下被杀吗?

既然如此那个罪,是什么?

眼前一闪一闪,头晕目眩,也不清楚还有没有意识。脖子吱吱作响。痛苦,好痛苦。

宇佐川铃音很自然地想起贤木愚龙,所以此刻只想把自己的思慕之情献给他然后死去,她做了这样的决定。

接着就

一道闪光。

耀眼的闪光射向掐着铃音脖子的虫的后脑勺。若要用那个闪光停止虫的生命活动,需要嵌入足够的深度,紫色的奇妙帐篷然满了鲜血。一瞬间,虫像粉碎般似地被消灭了。铃音因为虫突然松手而站不稳脚步,当场瘫坐在地上,狂咳不已。咳咳咳,无法想像是从自己喉咙发出的,严重咳嗽声。铃音擦了擦口水,没有拭干眼泪便抬头环顾四周,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在她的眼前的东西

滚动着。

沾满鲜血的汤匙掉落在地上。

杀死虫并且救了铃音的闪光物的真面目是

汤匙

你们这群下三烂到底要我说几次?杀死宇佐川铃音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虫一起转头朝声音的方向看,铃音也看了过去。声音来自空地的入口处。

眼球掘子站在那里。

她似乎非常不高兴地板着脸,狼剪发型因为刚睡醒而更加凌乱,再看看水手服上的脏污,刚刚大概是再某个地方睡午觉吧。如枪口般的双眸,手上拿着汤匙,一年B班座号十一号的眼球掘子,用纯真的声音威风凛凛地喊着:真是不能大意,连睡个午觉都不行,难得我睡得正舒服的怎样,你们做好觉悟了吗?

就在说话的同时

咻。

正觉得眼球掘子的右手动了,原本握在她手上的三只汤匙全都穴入了呆站着的虫的眼球里,丧命的虫群和刚才一样,一瞬间爆开后消失了。铃音愣愣地想着:好像那针戳气球哦。

就在铃音这么想的时候,原本在她脖子上留下的淤青或是疼痛之类的感觉,像倒带似的消失了。虫啧啧咋舌确认这点。

真的不会死呢,这可真麻烦!

汤匙用完了。

阿掘无视于虫说的话,表情非常冷酷地小声嘟嚷着:所以接下来是肉搏战。拳头和汤匙不一样,光靠拳头是不能一击毙命的,会很痛苦,很痛哟,你们这群虫,要是不想被揍,就快夹着尾巴滚吧!

阿掘的话里,含有足以震撼他人的强大威吓感。那是绝对的自信以及背后蕴含着的强大杀气,铃音不禁吓得背脊僵硬。

可惜

然而虫群却丝毫不畏怯。

疼痛及痛苦都不构成阻止我们的理由呢!

我知道,那就全部歼灭掉吧。

于是阿掘冲了过来。

铃音害怕地紧闭双眼。

从澡堂出来,身体热呼呼地回到公寓的房间,宇佐川铃音把毛巾及换洗衣服,丢进放在房间前面的洗衣机里。这是之前住在这个房间的人留下的,虽然常常故障,不过还是很耐用。铃音拿起藏在洗衣机下面的钥匙开门,门吱吱作响开了。室内一片漆黑,当然也没有人在。铃音点亮房间的灯后送了一口气,因为她一直很担心,万一去澡堂的回程中再度被袭击的话,自己该怎么办?她无意识的摸了摸早就不会痛的脖子。

铃音感到无可奈何的空虚而呆立着,接着甩了甩头,把暖桌移到房间角落,从壁橱里拉出棉被铺好,放上枕头,然后拿起始终放在暖桌上的手机确认现在的时间,PM10:02。顺带一提,这只手机是贤木买的,电话费不是铃音支付的,因此她尽可能地避免使用它,不过在今天这种内心空虚的时候,就会想打电话给贤木。铃音盯着手机,犹豫了好一会:到底是要打,还是不要打呢?总觉得不好意思在这么晚的时间打电话过去。

就在铃音犹豫不决的时候,门铃竟然响了起来,传来叮咚声音。铃音惊讶地盯着门看。顺便说一下,这个门铃是之前住的人安装的,其它房间并没有安装,或者说是没有这个必要,只要敲门就听得见了。

那会是谁呢?

铃音想起白天的惨剧而发起抖。令人毛骨悚然的占卜师,勒脖子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杀了他们的眼球掘子,那些叫作虫,会在死亡瞬间炸开、消失的人们。铃音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也不太想知道。占卜师的话在脑中莫明其妙地回荡着,有些东西是不可以触碰的,有些东西是不可以接近的。

叩叩叩,有敲门声。铃音一边慢慢起身,一边问道:是谁啊?搞不好是隔壁房间那位自称音乐家的邻居,又跑来要米了也不一定。

门喀喳地被打开。对了,门并没有上锁。

门一打开,沉默地站在那里的是

小掘

小是多余的。

眼球掘子用尖锐的语气说,还装出一副很不高兴似的不满脸孔。

铃音虽然因为出乎意料之外的对象出现而感到困惑,但想到她今天救了自己,应该不用提防她吧,表情便缓和下来。

怎么了,这种时间

外面很冷。

咦?

让我住下来。

咦、咦?

铃音没办法回答阿掘这种自作主张而且不合理的要求,阿掘见机不可失,便毫不客气地踏进屋里,脱下肮脏的鞋子,然后关上门,坐在榻榻米上。

呃那个,小掘,这是怎么回事?

有那么一会儿,阿掘露出在思考似的表情,不过很快便叹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抓了抓脸颊,用纯真的声音解释道:嗯,我最不会说谎,那就实话实说了。我是来保护你的,宇佐川铃音。看来虫似乎把你的苹果当成目标,而且好像还有其它目的,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虫的数量很多,因为形势太险恶我不禁开始担心了。就监视及保护你这两方面的意义来看,我觉得住在这个家里最理想,所以我要住在这里。你若觉得碍眼,可以当我不存在,那我就随意住下了。

真的是很随意。

铃音不由得被盯着自己看的阿掘吓到目瞪口呆,然后腼腆地笑了笑。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似乎多说也无用了。

你一开始说外面很冷是指?

我原本想用这个当作住下来的借口,可是没办法,我最不会说谎了。其实一点也不冷,我的知觉早已麻痹,就算在南极睡觉,应该也会死不了,而且也不会感觉到寒冷。因为说实话会有点不好意思。

为了保护你而来的确不是阿掘的作风吧。铃音不由得这么想。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

阿掘愣愣地看着偷偷笑着的铃音。

你在笑什么算了,我想你一定很困扰,你就忍耐一下吧。只要看穿虫的目的,然后把它们扑灭掉,我就会离开咦?

阿掘一口气说到这里,突然间,眼光投向房间角落。那里放着用柔软毛巾包裹着的巨蛋,那是布满几何图案,宛如人工制造的蛋。

铃音战战兢兢地询问突然沉默的阿掘说:呃,怎么了?小掘。

没有。

阿掘乱抓着极具特色的狼剪发型。

梦界兽的蛋吗,真稀奇,不过应该没有危险吧,它不是恶兽。

说完这不明究理的话,阿掘擅自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总之那些虫难缠得很,必须花上一段时间才解决得了吧,这段时间我就待在这个壁橱当食客。

阿掘掀开壁橱的布帘,躺了进去。又不是猫型机器人!再怎么也不能让女孩子睡在那种地方。

铃音想尽办法说服,把客气的阿掘从壁橱里拉出来,坚持两个人一起睡棉被。这个房间只有一组棉被,铃音把枕头让给阿掘,自己把座垫放在头下睡。阿掘一开始很不愿意,不久便对顽固的铃音露出死心的表情,窝进被窝里,很快就发出安稳的呼吸声。

铃音还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曾经被她杀过一次,而今天早上她还夺走了自己最重要的人的唇。尽管如此,不知为何,铃音总觉得她不是坏人。温柔地抚摸香甜睡着的阿掘的头发,铃音感到莫名安心。

然后铃音灵机一动,按起放在枕边的手机,传了封短信给贤木,传完才闭上眼,一边感受着阿掘的体温,一边静静地进入梦乡。

FROM★宇佐铃

TO★老师

主题★圣旨

内容★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我是宇佐铃。老师,今天发生了非常恐怖的事。我被一群叫做虫,不知是什么的一群红眼睛的人攻击了,脖子被勒住,差一点被杀掉,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差点死掉了。该说是运气好呢?还是不好呢?这么多次濒临死亡我却还活着。既然活着,就要活下去才行。老师,我会努力活下去的。

关于午休时的事,我想小掘应该是有什么考虑才会那样做的。我不知道班上同学怎么想,但我觉得小掘应该是不会心怀不轨做出那种事的女孩,所以我打算明天去问问小掘真相。虽然老师说过不要太常和小掘说话,我还是想和她说话,想和很像以前的我的她说话。

老师,我不知道我们周遭发生了什么事,总觉得弥漫着可怕的阴谋,不过我不会绝望的,因为有老师在。只要老师在,我就会一直抱着希望,这是信赖和约定。我喜欢老师。

附注:我家增加了家庭成员。不是猫或狗,是家人。老师,你想会是谁呢?明天再告诉你,我想你听了一定会吓一跳的哟!

就这样。<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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