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十九岁的废柴重考生 爱好是电视游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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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那种非常古老的优秀的RPG游戏,那种守护公主,拯救世界的游戏。就是FC上经常有的那种游戏具体来说的话,最初喜爱的就是《DROAGONQUEST》那种类型。

最近的游戏虽然都有着全程动画和眩目的3DCG以及令人眼花缭乱的特效,非常漂亮,但却是没有灵魂,光有漂亮外表的游戏。不管怎么看都是非常浅薄。总在来说,剧情比FC时代的游戏都要陈腐,充满了繁杂难懂而又无聊的内容,尽是些碳酸饮料一样的毫无营养的破游戏。

这些东西非常讨厌。

所谓娱乐,只要纯朴一些就行了。

我之所以不买那些最新的游戏机,也就是这个原因。

绝不是因为没钱的缘故,那些没有灵魂的游戏我不想玩。

嗯。

啊真是的,都已经是这个时候了。

我确认了墙壁上挂着的时钟之后,叹了口气,停止了无谓的思考。FC上的游戏把自己的脑子搞得昏昏沉沉的,将这RPG游戏的进度保存了一下,快速按下了重启的按钮,然后切断了电源。在堆放地杂乱无章的房间角落,陈旧的电视机前所展开的拯救世界的故事,终于暂时告一段落了。

不得不去实习学校了。

提起床铺旁放着的皮包,随后打开它一一确认。今天的讲课上会用到的教科书和笔记,文具用品以及参考书。现在,这些就是我的武器了。虽然不能拯救世界,但是在学习方面,如果好好运用的话,就能考上大学了。

今年一定要通过啊。

补习学校也不什么免费的地方啊。

唔。

衣服呃,无所谓啦。再怎么打扮,不过就是上补习学校而已,真无聊。衣服什么的只要穿着活动方便就行了。无聊的装饰打扮只会让心情变得沉重。我只要纯朴就可以了。

书包背上肩膀,站在门旁边偷偷地打量着自己的样子。虽然我对镜子之类的东西感到反感,总是非常讨厌,但无论扔掉几次,妈妈总是从各种地方买来放在这里。

个子变高了呢。

我穿着牛仔裤和T恤衫,没什么曲线的身体莫名其妙地长高了,有些摇摇晃晃的。也许会被周围的人当作是男生吧。无所谓啦,没关系。

头发也长长了呢。

对剪头发感到麻烦的我,就放任头发继续长着,现在已经差不多长到肩膀这里了,显得有些沉闷。前额的刘海也是,几乎已经彻底遮住视线了。现在都差不多是夏天了,天气热了,嗯,干脆现在就剪掉它吧。

从包里拿出笔袋,掏出剪子握在手里准备剪头发。

不快点剪好的话,就要迟到了。

小栗快住手!!

抓着刘海,伸出见到正要剪下去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一下子踢开。我吓了一跳,向那里望去。身穿围裙的妈妈正眼含着泪水站在那里。

小栗小栗小栗!!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么?!告诉妈妈让妈妈知道一下!我不是妈妈么!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剪掉自己的头发呢!头发可是女人的命根子啊!而妈妈的命根子不是头发而是小栗啊咦咦?我,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想说些什么了!

我总是在想,我家的父母怎么都是这么容易情绪激动的人啊。

正在母女两人对望着发呆的时候,这里从公司回家的爸爸一身西装笔挺地出现在门口。

栗子栗子栗子!

虽然刚刚从外面回来,但从玄关飞奔过来的时候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栗子发生了什么事?!啊啊!怎么握着这么锋利的东西!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你伤心的事情了啊,栗子!爸爸没有注意到你的心情真是对不起啦!我真是不称职的父亲啊!火乃小姐。

树夫先生!

就像是某个电视连续剧里的,温柔的父亲,母亲,充满了这种感觉的我的双亲,互相握着手,完全不是在表演,而是令人恐怖地发自内心开始眼泪弥漫,发出绝望的叫喊。

我们两个真是不称职的父母啊啊啊啊啊啊!

我们已经犯下了无法挽回的罪孽了啊啊啊啊!

真是对不起啊小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是对不起啊栗子栗子噢噢噢噢噢!

唔,真是吵死了。

报纸上和杂志上时常因那些虐待幼儿或冷血家庭的事件而感叹家族关系的崩溃,但是我家的爸爸妈妈,却总是这么情感过剩。并不是对他们感到厌烦,也没有到不得不阻止他们的地步,但真的是,麻烦死了。

没什么啦只是想剪下头发啦。

把小剪刀放到笔袋里,我叹了口气。

随后,相互拥抱泣不成声的双亲,开始呆呆地看着这里。

并不是失恋什么的受到的伤害,随后变得自暴自弃么?

也不是为了借助疼痛而感觉自己的存在,所以去剪自己的手腕么?

你们真是电视看多了。

我只是个,普通的人类。

一个十九岁的,一直在为了考上大学而不断努力的废柴重考生,爱好是打电子游戏。既没有钱,个子又长得像男孩子一样高,自己也在整天为此而烦恼,就是这样的随处可见的女孩子。

所以,火乃,树夫根本用不着这么担心啊。

阿掘现在很幸福哟。

我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轻声地说道,随后又说了一遍:

我,非常幸福啊。

就像这样即使不用加以说明,也应该非常明白的事情,我把书包背在肩上,一边向父母微笑着,一边静静地低声说。就这样,因为放下心来而流出喜悦泪水的爸爸妈妈,就像傻瓜一样互相拥抱着。我向他们挥着手,走向门口。

并不是去拯救世界。

也不是去与谁战斗。

只是为了不要迟到,而赶去实习学校罢了。

我走了。

我轻轻地说着,在玄关穿上鞋子,系好鞋带。以前一点也做不出来的事情,现在已经变得非常熟练。

小栗小栗小栗!

飞速跑过来的父母,就像在送自己的孩子参军踏上战场一样用力挥着手。

一路走好啊,小栗!你自己剪头发又变成男孩发型了呢,回来的时候去一下美容院吧,把头发弄可爱一点啊。漂漂亮亮的给,妈妈送你的礼物哦。

妈妈把一万日元的纸币折成纸飞机,向这里忽忽悠悠地投了过来。真是一点也没有变啊,对钱的感觉还是那么无所谓,而我则是那么的节约哇,被扭曲弯折的福泽谕吉的脸变得好有趣啊。(译者注:福泽谕吉,其头像被印在万元日币,创办了日本的第一份报纸和第一所大学的人物,被尊为日本文明之父、日本富强的总设计师。)

回来的路上要当心哟!栗子!走在路上的时候一点也不能疏忽哟!那些变态的人呀,野狗什么的,还有打雷和陨石也会落到头上来的呀!

爸爸所说的这些又是担心又是注意的提醒,前一半还有点靠谱,后边的那些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一样。虽然如果是以前的我的话,可能被雷击中也不什么什么事,现在的我只是个普通的人罢了。

随便地回应着我会平安无事回来的,我用力推开大门,从家里窜了出去。

坐上自行车,通往实习学校的道路是一条直线。

今天的天气也是好得令人吃惊。

这里是没有上帝的世界。

不过,上帝又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任何角落。

在我的心里,在爸爸的心里,在妈妈的心里,在小狗的心里,花鸟风月,森罗万象,各种事物都有着上帝的碎片。这一切存在都在相互影响着,不断地进行着无限的循环,没有终结地,就像今天一样一天天地运转着的世界。

令人有点害怕,但却是非常温柔的,我所喜欢的那个上帝将世界弄得一片混乱,分崩离析,但是在最后的时刻,却再次将它创立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铃音。

那个时候,没有让世界崩溃,真是太感谢了。

阿掘,觉得特别幸福。

伪原栗子,第一志愿的合格率为15%,判定为E。

到了补习学校之后,由于喉咙很渴,就在自动贩卖机上买了一袋软包装的咖啡牛奶,一边咕咚咕咚地喝着一边打发着无聊的时间。现在离上课还有差不多五分钟,刚才跑到老师办公室里偷看了一下模拟考试的结果,叹了口气。

学习真是麻烦死了。

去年的大学升学考试也遭遇了失败。

但是没有办法呀,以前我从来没有受过教育上过课啊,虽然曾经违反常规地一下子跳级到高中一年级开始上课,但那些基础中的基础知识,从文字的读写到加减法的运算,都一点也不懂啊,这样追赶着身边的同学,真是太累了。

日本的教育,水平真是太高了。

虽然贤木曾来当过我的家庭老师,最后我的掌握程度也变得和普通人差不多了,但在去年的升学考试上,却完全没有就会过去,结果就不得不变成了这样的废柴重考生。虽然并没有把考上大学当作超级难关来看待但现在还是夏天,合格率15%这样微妙和数字,也太差了吧。

但是呢,反正终究还是考不上大学的吧。

学校啊,还是有点喜欢的。民俗学啊,神话学呀,对那些古里古怪的学习内容感兴趣。在这个世界毁灭之前,稍稍研究一下的话真的是非常有趣呢,大概就是以此为契机,知道了自己的兴趣所在的吧现在就变成了自己选择大学的基准了啊人生万事,充满了无常,赛翁失马,焉知非福,一旦有什么机会出现的话,谁又知道接下来会怎样变化呢。

反正,现在就是无法到以前念书的地方去学习了,就算今年没有办法通过考试,也要努力用功念书。我拿出单词手册,开始哗啦哗啦地翻了起来。就跟在教室里一样,非常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开始摇摇晃晃地学习起来。用一种好像已经放弃很多很多东西,灵魂被抽走的表情安下心来。

用吸管吸着咖啡牛奶,正在用平时非常少见的劲头背着英语单词的时候邻座有个女孩坐了下来。

女孩名叫越前海月,十九岁,平时都叫她阿越。在高中是我的同学,那个时候我们都没怎么说话,但像这样在补习学校里重逢之后,彼此的关系却变得好了起来。在普通人看来,我和不熟悉的人相处起来会非常困难,非常别扭非常提心吊胆。但是,如果遇到彼此性情相投的朋友的话就什么变得特别奇怪,特别不可思议,或者说,就什么让人看见充满自己个性的言行和举止。

不管是表情还是动作,还是那略带金属质感的声音,都跟铃音非常相似。

早上好。

早上好。我开动了,啊呜。

我们非常随便地互相打着招呼,随即阿越从包里拿出便利店买的三明治,开始用力地嚼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曾经看到过她那种吃东西的样子。

我继续背着英语单词,随后用余光朝那里扫了一眼,带着嫌恶的语气说道:

如果吃得太多的话,就什么变胖的哟。

恩,早上睡过头啦,早饭没吃啊。

有点不好意思地耸了耸肩,阿越非常自然地从我手里夺过纸盒牛奶,开始吸了起来,并露出了笑容,天使一样的笑容。

啊哈哈间接接吻呢?

真是令人搞不懂的女孩子。

她满脸幸福地继续吃着东西,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东西一样,提出了个古怪的问题。

对了,对了,小栗知道么?有关食人鬼的传言。

食人鬼?不是长手鬼?

不过这也是当然地,阿越满脸都是非常茫然的样子。

在世界毁灭之后,将其再次构筑,究竟是将它作为怎样的新世界所创立的呢这一点,也是贤木愚龙在暗地中,而叹木狂清在表面全力调查的问题,但其实,一直到现在都不是非常明白。

空间哪件事是这个世界中实际发生过的,而又有哪些事件是被当作从来没发生过的呢?有哪些人留在了历史和人们的记忆中,又或者被遗忘,而被当作一开始就从没有存在过的呢?

这里,究竟变成了怎样的世界。

我们,到现在还是一点也不清楚。

所以也许的确应该时刻保持危机感。我也许应该,和贤木叹木他们一起,对这个世界的种种情况展开调查,如果发现有什么发生了异变,就将其彻底消灭。

可是,贤木说过了,让我,像普通人一样过活。

我已经不再是不死的怪物,身体是普通的人类,和双亲有着户籍上的关系,也有着DNA的基因联系似乎是吧。不再是眼球掘子,而是作为伪原栗子存在于这里,被这个世界所接受。

所以,只要像个普通人那样生活就行了。

我,也应该作为普通的人类,活下去贤木曾对阿掘这么说。

虽然并没有全部接受贤木所说的话但既然可以的话,我决定去尝试像个普通人那样生活,我一直向往的生活。决定去尝试着像个普通人那样生活,我一直向往的生活。决定去尝试那,曾以为是不能实现的梦想的,普通人的生活,作为人类所过的每一天。

我已经不再是,杀死白雪公主的毒苹果了。

不再是神的敌人,也不再是世界的敌人了。

不再是不死的怪物,而是随处可见的废柴的重考生罢了。

无论如何。

那个是什么,食人鬼?那是什么玩意儿啊?名字听上去真恶心

我变得有些不安,胸中开始泛出不好的感觉而睁眼望去,阿越依然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喋喋不休地说着鬼怪的话题,不停地从嘴里吐出类似的字眼。

嗯,那个,有关详细的情况,我也不知道电视里也报道了,好像是人类被啃食掉的样子,啊呜啊呜。

三明治的面包屑沾满了她的脸颊,却依然若无其事地说着那些恶心的东西。这个年经的女孩子的感觉和意识,我还是一点也了解。

忽然有些累了,眼皮开始耷拉下来,阿越这时笑了起来。

小栗子因为不看电视所以才会不知道的吧。真是非常大的骚动哪。

电视只是用来打游戏的东西罢了,对我来说。唔?已经引起了非常大的骚动了么,那也是啊毕竟是,人类被吃掉了呀。

那可是,非常糟糕的事情呀。

我和阿越对此事在不同意义上有着相同的麻痹感觉,但这事非常糟糕的道理,多少还是明白的。原来的我也是怪物啊,曾经作为怪物而活着。在那个时候也许并不什么有些什么感觉,但因为现在是人类,听到同胞被吃掉的消息就什么自然地产生不安吧。

食人鬼。

那就是真正的怪物。

不可能的吧。怪物应该在这个世界上,差不多全部灭绝了啊。就算有一个两个的出现,也会由负责收拾怪物的断罪系的杀菌消毒和不快逆流在其形成骚动之前将其消灭。

杀菌消毒,不快逆流。

现在这些职责,也还是由杀原姐妹所继承下来了吧?

或者说,她们也像掘子一样,成为了普通的人类而生活着呢?

还是说,这些存在的本身,被抹消了呢?

想到最后不愿意再想下去了。她们,一定也被再构筑了吧,掘子这样坚信着。

虽然是很短的时间里,但也曾经是自己的伙伴,生活在同一幢公寓里的,那些奇怪的邻居。

可是

我情不自禁地开始考虑起一些不相关的东西了,于是努力将话题带回来。

什么鬼呀怪呀。现在不是非常平安的时代么如果说鬼是犯人的话,一定什么被通缉,不会出现的啦。吃人什么的,大概是野兽,做出这种事情的吧。

可是没有吃人的动物啊。

阿越带着强烈的自信断言道,但确实是存在的呀,像熊啊什么的。虽然在附近应该没有,但是那些被饲养的狗如果变得凶猛起来的话,也是什么吃人的吧。

嗯,现在是非常和平的时代呢,所以一点也不明白野兽的恐怖啊。

嗯啊。

阿越从包里拿出第二个三明治,手举在头顶上一下下地晃动着。

怎么说呢,被目击的犯人呀,好像是这样脑袋尖尖的样子。

脑袋尖尖的?

好像没办法很明白地想象出来。

阿越还是满脸幸福的样子啃着三明治,嗯,这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里啊,我忽然有些糊里糊涂,搞不明白起来,说道:

也许是头上戴着帽子吧,像小丑那样的,在开派对的时候戴在头上的,那种尖尖的帽子吧。如果说脑袋是尖尖的话,应该是头上长着角吧,但那样的话,还是戴帽子更加可信一些吧?因为很暗在关系,所以帽子被误认为是头上长的角所以如果要称呼犯人的话,比起什么食人鬼,还是吃人的小丑更正确一点吧,我这么想的。

好像是恐怖的吃人小丑来的更加真实一点呢。

开始试着想像浑身沾满血,狞笑着的小丑。

就在这样傻傻的,毫无意义的对话进行着的时候,今天的老师一副了不起的样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这家伙的脸上,充满了非常臭屁的在腔调。

啊,食蚁兽进来啦。不快点吃完的话就麻烦了。

阿越开始啊呜啊呜地大口啃着三明治,喉咙里因为堵了太多东西而变得呼吸困难起来。我轻轻地连续抚摸着她的后背,重重地叹了口气。

食人鬼什么的我可不管了,嗯,跟现在的我没什么关系啦。

应该是叹木所管辖的范围吧,那应该是普通的人类犯罪吧,或者说,是真的怪物,要不要试着去搜寻一下看看也没有什么积极的打算,想要找到他,并将他抓获的计划。那一方面,是有着与之相应的巨大碎片所承担着的责任范围吧。这才是世界正确的运转方式啊,这种事和现在的我没有关系。

假设,那个鬼怪如果威胁到了我的日常生活的话那个时候,我也知道该怎么办。

那么,开始上课!喂,越前,别在教室里吃东西啊!气味会留下来的呀!

是,对呜起。

食蚁兽老师开始唾沫横飞地斥责着阿越,她却非常恭谨地对老师道歉,随后偷偷地对我吐出舌头笑了起来。对现在的我来说,这是非常平常的每一天。吃人的怪物也好,巨大碎片也好,世界的命运也好,不管什么东西,都已经是非常遥远的世界里在故事了。

现在我面前的最大的敌人是三角函数和英文语法(真是难对付呀!)。

无聊的课程终于结束了,回到家差不多已经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我的家还奉行着毫不形式化的,在这个时代早已成为空虚口号的家族大团聚,晚饭是大家聚在一起。一般都是等最后一个到家的父亲才吃的,今天母亲照例会给我发来~要回家吃晚饭哦,这样的短消息。

爸爸妈妈发来的这么亲密的短消息,如果被朋友看见的话,也不会觉得非常不好意思,但是我还是尽量在不引人注目的时候看信息或是回复。

那今天就在外面闲逛打发掉一点时间后回来栗子,发送。

在离开补习学校之后,和阿越一直顺路去了游艺中心,在玩累了的时候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并顺便回复了妈妈的短信。就像往常一样,大概过了十秒钟左右,妈妈的回复就来了。消息里充满了表情文字之类的各种记号,这样的短消息,也亏她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回复过来。

我的爸爸妈妈,都是感情过剩的那种类型。

也没什么不好,无所谓啦。

顺便说一句,今天爸爸因为工作上的原因会回来的很晚,晚饭好像要九点才开始。今天早上由于妈妈给了我零花钱,在闲逛的时候一点也不用顾虑,非常畅快地花钱,但即使这样我也没有打发掉多少时间。

啪嗒一下合上手机,开始拨弄手心里那一粒粒的小。

游艺中心里的那些游戏机非常简单,大多数的游戏,只要反射神经和动态视力稍稍发达一下,就能轻松通关。如果选择一下种类的话,只要花个几百元就能玩上很长一段时间。虽然我不再拥有不死都的身体,但体力和精力来是远远超过普通人的,就算累得筋疲力尽之后,在玩游戏方面的经验和能力也没有丝毫衰弱。我的身体,可以非常清晰地感到这一点。

在我身边喝着乌龙茶的阿越也算上是个游戏高手了,但除了需要动脑的猜谜之类的游戏外,还是我比较强一点。虽然游戏玩得好,我想也没什么值得自豪的吧。

嘿呀小栗子,你的手机好破啊。

坐在游艺中心的角落休息用的凳子上,阿越无聊地晃荡双腿,随即瞅见了我手里握着的手机。

嗯,是啊。我的手机,已经是好几年之前的机型了,虽然用的时候也是很当心的啦但是机身上那些细小的伤痕和污点还是非常显眼。如果是其他人的话,肯定已经另外再买一个换掉了吧。

但是,这个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我就像与某人拥抱一样,紧紧握住手机,并泛出了微笑。如果我告诉她,这个手机之前的主人是上帝的话,阿越的脸上会出现怎样的表情呢?

惊讶?愠怒?还是一笑而过?

可是呢,阿越,这可真的是上帝用过的手机哟。

经历了令这个世界崩溃的最终战争之后,一切都完结了,因为处于暂时迷茫的状态所以我们做了类似分铃音的遗物的事情。并不是说铃音已经死去了,只是有那么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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