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第一章(2 / 2)
稍微忍耐一下也没什么不好啊。
说回来关于旅行,能有什么解决方案呢?对了,老师你也一起来,也可以转换转换心情啊。
啊哦,不过我是没能力平定她们这一帮子啊。
那怎么办?旅途中如果又发生这样的情况
啊,有了,就是那个哦那个。
香把刚刚想到的煞有介事地说出来。
知道了吗,为什么假日必须宅在宿舍的原因?
嗯
回忆起来了,确实有不能从这个小镇出去的理由,如果告诉夕菜他们知道的话,这场骚动应该可以很快平息才对。
以前,和树和夕菜她们去参观晴海那里举办的大德意志展览的时候,被卷入了意想不到大事件中去了。一个神秘组织绑架了夕菜,还甚至逃到了海外,最终经过一行人一番血腥撕杀,终于把她救了出来。如果可以的话真的是不想回忆起来的事情来着。
香抱起胳膊。
现在还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是很危险的。
但是,从那以来,什么都没发生过了吧?放宽心点不是也对吗?
姑且这样应一下。
嗯,其实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也有全部都结束的可能性吧。香这么说,在上次的事件中,她其实是被雇佣来保护夕菜的保镖。
尽管这么说,能让人安心的证据却一个都没有啊。
说的也是
和树没有多说了。
但,什么都没发生的话,还是很想去旅行啊。
提心吊胆地讲出了自己的意见,夕菜也加入了这边的对话。
果然假期呆在宿舍里很无聊啊。
看来她想要出去一趟的愿望真是相当强烈。用闭门不出就会产生压力这种说法来形容她感觉最合适了,从她对小事斤斤计较就能看出来。
也是啊那就去吧,虽然想这么说。但这次的连休中我还有些工作要做。香如此说。
虽然并不是合法的工作时间,但是是教学的需要。她的放任式教学模式(其实只是偷懒的借口而已)的做法被学校盯上了,所以假期也被叫去做些事。
即使是保镖,不去尽她的本职工作这样的事,在这个世界上也是可能发生的吧。而且当事人还是一个放任他们不管也是可以的哟这样的老师的存在。
老师您不来也是可以的啊。
夕菜回答到,好象很开心的样子,果然大人不在旅行会很舒畅。
香苦笑一下。
我知道了。但是,要和风椿同学以及神城同学一起去,人多力量大嘛。
那当然。
啊,可是。
玖里子和凛分别给出了回应。接着就好象完全不象是刚刚争吵过的样子安静了下来,果然都是会为和朋友们一起出去感到高兴的类型吧,毕竟她们三个关系还不错。
嗯,那去哪好呢?我们现在开始动议。
我家有座别墅。
玖里子如此说道。
在哪里?
长野县。是一个在我名下的财产。虽然周围都是开发中的别墅用地没有什么建筑物,反过来说这不是一个休闲的好地方吗,大自然中?当然别墅中全员都能住下哦。
那么好吧,就决定在国内了。
决定了啊。
夕菜干劲十足。
很久没有旅行了,很高兴吧。你说呢,和树君?
和树本人也同意。不过,这时的和树也不是没有不好的预感,但是看到如此欣喜的夕菜,和树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
香从垃圾堆般的书坑中找出一本记事本,把旅行的预定写了进去,这是为了以免忘掉游戏发售日以外的事情。
我应该会在当天晚上或是第二天早上与你们汇合,不要发生什么事哦。
嗯,知道了。
和树夸张地点点头。
香从椅子中伸出手,打开铝合金窗户,让舒服的风吹进来。
和树闻着草木的香味。已经有很久没有去过山中了,很小的时候也曾经爬过山,是在哪里呢?不禁怀念起来。
旅行那天天气不错就好了。
说的也是。
夕菜回答说。
风静静地吹过,天空蔚蓝,高高的天上可以看见一行行飞机运飘在上面。
○
一架飞机中。
一个女人在座位上挪了挪腰。
乘客用的座位坐起来感觉真不好。把手从固定装置中抽出来后,就有一种要往一边倾倒的感觉,连平衡感都受到影响,坐着都会十分辛苦。虽然这种状态还可以忍耐,但还是很不舒服,而且座位所用的布是粗帆布一样粗粗糙糙的质感,碰到皮肤的感觉很难受。再说椅子本身就很大,完全不符合她的身材。
在她的旁边坐着一位身穿军装的中年男性,看见她的窘态笑了笑。她的动作大概真的很滑稽吧,简直像笨蛋一样。对面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则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不高兴地看向别处,还不时哼哼几声。她不好意思地对军装男性笑笑。
机舱开始向前倾斜,似乎高度正在下降。因为安全带还系在身上,女人把身体前倾探出去想看看窗外风景。
似乎瞟到一眼地面,那里有不少高大的建筑物耸立着,其间穿穴着一个个低矮的民居。
如此就可以了,不想继续保持这种奇怪姿势的她又重新坐好,如果有其他窗户就好了,但是不巧能与外面连通的,除了舱门之外就只有这一个窗子了。因为是军用飞机,窗口是不可能有很多的。
军装男先发话了。
怎么,无聊吗?
想了一下,女人点点头。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运输机里本来就没有可以用来杀时间的道距,我也一直很无聊哦。所以这中时候就会在大脑中幻想各种各样的事情。唱歌啊,吟诗啊都可以,这样一来就可以暂时忘记自己正乘坐着这架老旧的飞机这件事了。
军装男用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小孩一样的口吻说明着。
对于刚听到的做法,她并不觉得会有多大效果。人的想象力也是有极限的,能立马幻想出各种千奇百怪的事物的人绝对少之又少,其中会如此杀时间的人更不会存在吧。再说这种时候只要睡觉不就好了吗?
脑子里想到什么,嘴巴就说了出来,不过男人也并未因此而不愉快。自己刚刚也看过窗外了,感觉精神大概恢复了一些,不经意间,女子哼起这几天来经常浮现在脑中的一节诗。
颤抖的声音和断续的琴,让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是歌吗?
女人用诗回答了他。
军装男一脸佩服。
不愧学的很快啊,脑子比我好多了。我也只是一直在考虑着去东京可以给女儿买写什么当礼物,而且不可以买太贵的东西。我只是一个空军校官,没有那么多钱的。
说着这种话,这位身穿美军空军军装的不知是少校还是中校的男人笑了起来。
女人也吃吃地笑了两声,而对面的男人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
应该也快到横田基地了,快点坐好哦。
男子确认了一下安全带是否系好,与此同时飞机的速度也下降并且开始向左边回旋,进行着着陆前的最后准备。
接着在飞行员的娴熟操纵下,飞机平稳着陆了。
飞机通过跑道时消耗了一点时间,等着其他飞机都让开了跑道,才好不容易在停机处停了下来。
一打开舱门,即有一股沉闷的气息挥之不去。外边正下着小雨,说起来也有听到关东地区天气会变坏的预报。
女人走下简单的悬梯,美军的横田基地全都是些低矮的房子,也无怪能感受到一种广阔的感觉。
这里是美军向中东,中亚扩展势力必不可少的集中地。第374空运兵团在此驻守,他们把运送到这里的所有资源都分门别类后有转送到其他基地去。刚刚女人他们乘坐的C-130运输机,就是这个部队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里也是驻日美军的司令部。因此警戒级别一直很高,而且因为是美军军事基地,所以内部的保安系统也是非常完善的。
总之了解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上次的那个小队的工作虽然完成的不错。但同时也让民间机场陷入危机中。总之结果已经尽量回避了很多不确定要素,其他多余的事就不再考虑了。
女人走下飞机,大口呼吸着空气,尽管非常潮湿,但比起封闭的机舱,这里的已经好多了。
空军的男人让前来迎接的年轻士官替自己提包,三言两语交代了一下,就挥挥手朝控制塔那边走过去。
而正等着女人的是一个金发的女性。
短发的白色人种,肌肉发达,一看就知道她有定期训练,应该是一个对自己严格要求的人。她的身上穿着大概和美军陆军一样的T恤和牛仔裤之类的打扮。
这边请。
还没有自我表现介绍,金发女就指了指背后的汽车,被叫到的女人也没能来得及自报姓名。
她打开助手席的门坐了进去,看见一起乘上运输机的那个一脸不爽的男人也上了后座。
金发女就这样开着车向基地中心驶去。
令人吃惊的是,车子最终停下的地方旁边就是司令部。
金发女考虑到女人的想法。
这里很安全,也不会太显眼。如此回答。
他们走进一幢低矮的铁皮房,接着被领到二楼的会议室。
这是一间只摆着长桌,椅子和一张白板的简朴房间。那里面已经坐了一个人,总觉得是个有些神经质但很认真的青年。长相又年青,西装革履也感觉是最近才用的样子,就好象是刚参加工作一样。
那人站了起来。
姐姐!
他跑到她跟前,一下抓住她的双手。
库里乌奇姐姐,一直在等你哦。
她也慢满露出笑容。
你呢,威力马尼,还好吗?
当然,为了姐姐我不论如何都会出现的。
威力马尼用不掺任何恶意的表情回答,他一直是如此好恶分明的性格,并且只对她一个人像小狗一样言听计从。库里乌奇又看到这样的他,也欣慰下来。
只有后来进屋的男人切,姐弟再会啊如此唏噓。
金发女催促男人坐下,一边给他指了一张椅子一边问。
你就是阿斯特里吗?
是啊。
男人粗鲁地伸伸腿。
同这家伙一起过来的。
库里乌奇扬扬下巴,明显是不愉快的动作。
不过她啥都没讲,甚至没轻易将想法表现在脸上,这个男人分明想往同弟弟再会的自己头上泼冷水,不过这点她也没打算让人知道。
阿斯特里接着做出生气的样子。
搞什么啊,这边可是先在河内(越南首都)臭杂货市场里吃了点东西,然后又在新加坡坐了个破烂的巴士,最后乘上美军运输机跑过来的。完全不来招呼我,你们全都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你已经了解情况了吧。
金发女说道。
怎么可能。不过这差事我接了,只要把他们全干掉就好了吧。这样咬牙切齿回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男人从体内涌出怒火。
那就好。这是给你的情报。
快点拿来。你是呃
派多莉娅。
金发女报上名字。
派多莉娅,就是这么多人了吧。
还有一个,扎特波尔也是,不过不在这。
唉,代号是门闩(扎特波尔),其他还有合叶(派多莉娅)和钥匙(库里乌奇)啊,真是可笑呢。但是有点理解不能啊,为什么这个家伙也,他是注目(威力马尼)?
被问到的青年什么都没说。
不过阿斯特里也没有追问。
保持沉默吗?算了,你要我杀的都是些什么家伙,仇人吗?
派多莉娅在桌子上排开了几张照片,阿斯特里瞄了一眼,突然满脸吃惊。
这不全是小孩子嘛。
是的。
要把这样的家伙干掉吗?
千万不可大意。
不过派多莉娅的话并没有传到阿斯特里的耳中,他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照片,简直就是要把照片里的人的样子深深印入脑海一样。
你们是一群可恨的人把你们大卸八块都不能解恨,一定要抽了你们的筋,剥了你们的皮才行。不管你们再怎么哭喊,再怎么乞求都不会饶恕你们可是,为什么要把他们?
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虽然还是些孩子,内在可是跟你想的不同哦。
阿斯特里把眼睛从照片挪开,带着多多少少的疑问转向说话的人。
什么意思?
和看见的无关是吗?
库里乌奇冷静地说道。
不全对,这个少女的身体里其实养着一只怪物,和表现在外的不同,是一个极其危险的生物。
那是什么啊?
他是这么讲的。
她只说到这里,然后就缄口不言了。
阿斯特里立即露骨地表现出他的不快。
原来如此啊。那些家伙的死,全部都是个未知生物的杰作吗?不过这些照片里的都还只是小孩子啊,也就是说现在解决掉就好了。
库里乌奇也默认下来。
那么就简单了。不论那个生物是什么东西,杀掉它这点是不会改变的啰?
这里已经准备好了报酬。
派多莉娅例行公事般传达。
不需要,钱什么的。我的目的只是要看到他们死掉,而且一定会。我在故乡就是这么被教导的。
说出这样的话,阿斯特里紧紧握住因为用力而不断振动的双拳。
怎么样?这些人在哪?
正忙着订票呢!
派多莉娅收回照片说。
你说订票?
看样子是要去哪里度假,刚好如果是荒无人烟的地方就更好了。
有没有人什么的我是不会介意的。
阿斯特里倏地站起身,像是一刻也等不急要赶去杀人的样子。
哪里下手比较好,带去地狱也没关系哦,快点告诉我他们的行踪,马上。
来这边。
派多莉娅打开通往隔壁的房间的门,这是一间存放各种资料的房间,装满了书本的箱子随处可见。
阿斯特里跟着派多莉娅走进房间后关上门。
姐姐!
那两个人走后,威力马尼开口叫道。
真的可以吗。那家伙,阿斯特里他能行吗?
应该没问题吧。
库里乌奇接着说明。
阿斯特里可能不懂,真正重要的不是杀人这件事。重要的是恐怖,当人感到恐怖后就会害怕接着产生愤怒,这将会是走投无路时的愤怒,就是这些。
这是他说的?
嗯。
库里乌奇点点头,就是他这么说的,而且说的时候似乎完全沉浸在话语之中,期待着会发生什么的样子。那有如瓷器的苍白脸上,一刹键泛起红晕。
亲眼看见很少表现出的他的感情,库里乌奇涌现起一股嫉妒。对素昧平生的人物,她产生了些许对抗心。但是她又将这些沉入心底,平息掉内心的骚动。大概他也是希望如此吧。
让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再次不经意从口中吟出。
威力马尼的表情稍稍放松下来。
又是这首诗吗?是柯勒津治的诗吧。
不知道,是他教给我的。
又加上了一句,胸口一下收紧了,他所喜欢的这首诗,已经铭刻在自己心中。
弟弟的表情凝固了。
姐姐,你只想着他的事情呢。
像是在闹情绪般的口吻,这时的他还真像个小孩子一样呢。
是啊。她这么说,接着。
但同时也爱着你啊,我是一直守护着你长大的啊,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一天都没有忘记过,你才是我的心灵支柱啊。
威力马尼松了口气。
就是啊,这个家里只要有我们两个人就够了。
嗯,不用担心了,你是我最喜欢的弟弟。
谢谢你,姐姐。
他又开朗起来。
看到这样的弟弟,库里乌奇的内心产生一丝沉痛。弟弟的存在的确一直以来支撑着她前进,但是那已经是过去时了。现在这个位置已经被别的什么人给取代,自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改变了。弟弟慢慢跪下来,把头枕在姐姐的腿上,就像找到母亲的小猫一样蹭来蹭去。
姐姐啊姐姐,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愿望都愿意听,牺牲我的一切都在所不惜。
谢谢你,威力马尼
姐姐轻轻地抚摸着弟弟的头发。他安心地闭上双眼。
弟弟大概会死了吧,她想。他为了自己而动用最终的力量,竭尽全力直到最后,在毫无关系的东洋岛国上结束了自己不能算长的一生,还真是可悲的人生啊。
不过这样就好,自己也必须竭尽全力,就和弟弟一样,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奉献出去,着其中当然也包括自己唯一的亲人在内。
他的意志是最优先的命令,即使不择手段也要完成。
(第一章完)<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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