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第三章 姊妹的争执(1 / 2)
「奥菘!妳在对吧!」
奥菘和拉哈尔漫谈着有关魔界的事,等她回过神来时,已经过了中午。她正想着差不多该吃点什么而站起身时,从外面传来了叫声。这很久没听过的声音让奥菘皱起眉头,她走到废墟外。
「还以为是谁呢,不就是身为爱情信徒的姊姊大人吗?」奥菘嘴角浮现出冷笑,她将手扠在腰上。
「爱情信徒是什么意思?」
「拉哈尔之前有说啊,他说没办法和爱情信徒相处下去呢。」
「没、没那回事」
芙蓉说不出话来,于是奥菘像是要乘胜追击似地继续说道:「他说妳家沉闷得让人住不下去,拉哈尔他可累垮了呢。」
「请妳不要直呼拉哈尔先生的名字!」
「他又不是姊姊的东西,要怎么称呼是我的自由。」
「什么怎么称呼,拉哈尔先生是魔界之王啊!这样太失礼了!」
「这里是天界啊。」奥菘一副「跟我无关」似地吐了吐舌头。
「总之,妳快点回家!」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妈妈也很担心妳啊。」
「嘿~~真的吗?我离家出走都几百年了,她倒是一次也没来找过我呢。」
「那是因为她信任妳啊。」
「在姊姊变成堕天使要被打入魔界时,她倒是挺担心的样子呢。」
「那、那是因为」芙蓉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
看到这副情景的奥菘,讽刺地笑着说道:「那是因为什么?『因为我比较受宠』还是『因为我比较漂亮』、『因为我比较有出息』?是哪一个啊?」
「没那回事!」
「这样啊。妳是想说就算心里那么想,也说不出口是吗?因为姊姊比较有礼貌嘛。」
「奥菘,妳再说下去我要生气啰。」芙蓉雪白的肌肤逐渐染上赤红色。
「好恐怖喔~~」奥菘开玩笑地掩住脸,并用挑衅的语调继续说道:「生气又怎样?姊姊会生气吗?」
「我、我也是会生气的!」芙蓉握紧拳头怒吼。
彷佛立刻就会挥出拳头的芙蓉,以及一脸从容地盘着双手的奥菘两人之间充斥着紧张的气氛。
这时,拉哈尔从废墟里头露面了。
「怎么了,奥菘?」
「拉哈尔先生!」
「什、什么事,芙蓉?」拉哈尔用一脸像是被捉到自己在恶作剧的表情看着芙蓉。
「来,我们回去吧。」
「回去是回哪去?」
「回我家啊。」芙蓉伸手催促拉哈尔。
但拉哈尔只是发出唔唔的呻吟声,并不打算离开现场。
「您怎么了吗?」
「本大爷不会过去的。」
「为什么呢?」
「妳问为什么」
拉哈尔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于是奥菘在一旁帮腔:「拉哈尔都说他不想过去啦,姊姊也没道理强迫他吧?」
「妳说强迫」
「怎么看,都是姊姊对魔王比较没礼貌嘛。」
「什」
在哑口无言的芙蓉全身颤抖时,奥菘牵起拉哈尔的手,并用下巴指了指废墟里头。
「别管她,我们进屋子里吧。我弄点什么给你吃吧。」
「这样好吗?」
「没关系啦,别管那种家伙了。」
奥菘笑着,转身打算进到废墟里头,但芙蓉在她背后用力地叫道:「给我等一下,奥菘!」
「干嘛?」奥菘也充满敌意地回问。
「芙蓉,住手吧,这样一点都不像妳。」
虽然拉哈尔是为了安抚芙蓉才这么说的,但他肯定没料到矛头会朝向自己这边。当芙蓉锐利的眼光射向自己时,拉哈尔不禁移开了视线。
「怎么,连拉哈尔先生都站在奥菘那边吗?」
「不是站在谁那边的问题」
「没有要站在任何一边的话,就请您闭嘴!」
「唔」被芙蓉严厉的眼光一瞪,拉哈尔便哑口无言了。
「等等,本大爷可是魔界之王喔。为什么得闭嘴才行?」虽然他嘴里念念有词,但仍然无法回嘴,也无法直视芙蓉。
「真没用啊~~」
听到这台词和叹息声的拉哈尔惊讶地回过头,他看到手顶着脸颊的艾特娜正坐在废墟的注子上。
「艾、艾特娜!妳什么时候来的?」
「从芙蓉和奥菘开始吵架的时候。」
「那不是一直都在吗?」
「嗯。」艾特娜不怀好意地笑着并露出虎牙:「真是有趣呢!事情会变成怎样呢?」
「不要讲得好像是别人家的事情一样,」
「因为的确是别人家的事情啊~~」艾特娜发出哼哼的鼻音,看似愉快地回答。
「唔亏妳还身为部下。稍微担心一下上司的事情吧。」
「我才不要为了殿下的事担心呢,那样有几条命都不够用嘛,太划不来了。」
「妳有那么担心我吗?」
「怎么可能,所以我才能活到现在啊~~」艾特娜一听到拉哈尔说的话,便拍了拍手,咯咯地笑了起来。
「妳在玩弄本大爷对吧?」拉哈尔一脸不满的样子。
「您总算了解了吗?」
艾特娜呵呵地笑着回答,拉哈尔像是已经受够了似地叹口气,并挥了挥手。
「别管那些了,您瞧,大事不妙啰!」艾特娜指着芙蓉和奥菘,她们两人依然互瞪着彼此,宛如雕像一般地直立在那。
「看到女孩子为了争夺殿下而战斗的心情如何啊?」艾特娜揶揄拉哈尔。
「本大爷怎么看都不像是妳说的那样。」
「不是那样的话,那是怎么回事呢?」
对峙的两人,仍旧动也不动地互瞪着对方。
「她们是当真要打吗?那些家伙好歹也算是天使吧。」
「就算是天使,姊妹之间也是会吵架的吧?」
在艾特娜耸了耸肩的时候,两人动了起来。她们从手心取出各自爱用的武器,并同时吟唱咒文。
「超级火焰术!」
「超级冰冻术!」
吟唱的咒文互相碰撞,在两人的正中间彼此抵消掉。那消灭的冲击则拓展到周围,暴风慢了一瞬并吹向拉哈尔,将他的头发往后方吹拂。
两人似乎是看透了法术起不了作用一事。她们架好各自的手杖,并改为接近战。两把手杖互相碰撞,发出了铿锵的声音。正因为两把都是具有魔法力量的手杖,光是撞上也有很惊人的力量。在她们每次出招时,冲击波都会袭向拉哈尔和艾特娜。
「很、很恐怖耶,芙蓉」
「女人的本性就是这么回事啦。」艾特娜若无其事地说道,且把冲击波当成微风一般愉快地迎接着,甚至开心地哼起了歌。
互相击出两、三次攻击之后,两人暂时分开并保持距离。
「我不会手下留情喔,奥菘。」
「到时妳哭也没用就是了。」
两人彼此架起手杖。
「我要上了!」
「妳觉悟吧,」
两人开始吟唱咒文,并摆出了攻击架势。
「殿下,您不阻止她们吗?」
「这叫人怎么阻止啊?」拉哈尔似乎没什么干劲。
于是艾特娜从柱子上飞了下来,并降落在拉哈尔背后。
「你是男人吧,不要啰哩吧嗦的,上啊!」她用力地推了拉哈尔一把。
「唔哇!」
失去平衡感的拉哈尔笔直地趺到了两人的中间地带,他踉舱地踏了几步并停下来。就在这时,两人的咒文正好产生效果。
「啊!」艾特娜不禁捣住嘴巴。
「咦?」芙蓉睁大了眼睛。
「哇!」奥菘睁大了眼睛。
像是商量好似地,特级火焰术从左右两边飞了过来。
「咕喔」
拉哈尔直接受到双方夹击,他被卷进爆炸火球当中,弹飞到正上方。拉哈尔全身着火冒着烟地直直落下,弹跳两三次之后跌落到地面上。
「拉哈尔先生!」
「拉哈尔!」
两人同时停下攻击,降落到拉哈尔身旁。全身漆黑的拉哈尔暂时成了灰炭,倒落在地,但听到两人脚步声之后便弯起上半身,他先将脸面向废墟那边并伸手一指。
「妳是想杀了本大爷吗?」他瞪着艾特娜逼问道。
「您真是的~~只是一时失手嘛~~」
「因为一时失手被杀,谁受得了啊!」
拉哈尔对吐舌笑道的艾特娜咆哮,接着向很担心似地蹲下来的两人大声喝道:「妳们也是!」
芙蓉和奥菘垂下了头。
「姊妹要吵架的话,就收敛一点地吵!」
两人乖乖地点了点头。
「那,您要选哪边呢,陛下?」
在艾特娜这么穴嘴的瞬间,芙蓉和奥菘又再度停下了动作。
拉哈尔再次瞪向艾特娜,示意她别多嘴,但两位当事人已经开始互瞪彼此。
「妳啊」拉哈尔只能抱着头苦恼。
就在这时,从街道那边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Ⅱ
发生爆炸的地点是繁华街。一开始是在小巷里发生小规模的爆炸,有一间民宅被爆风吹飞了;之后就像以这次爆炸为信号一样,接二连三地发生爆炸事件。爆炸呈同心圆状扩展开来,占据了街道大部分的白色建筑和巨大声响同时接连地崩塌。黑色烟雾缠绕着飞舞在半空中的白色尘埃,转变成灰色,向空中延伸而去。
从繁华街开始的爆炸事件,在仅仅几分钟之内便扩展到设有民家的区域,附近一带几乎都成了毁灭状态。天使兵和普立尼队立刻出动,前往了解灾害状况以及援救被害者。天使兵从上空,普立尼队则搬运着机械用步行前往。
「我们可是战士耶。」
「就是说啊,居然要去帮忙救援。」
普立尼就算在天界也还是会发牢骚。数百只普立尼用稍微礼貌一点的语气互相发着牢骚,并进入形同废墟的繁华街。
「这还真惊人呢。」
「看来很惨烈呢。」
眼前的状况让他们圆滚滚的眼睛瞪大了起来将近八成的建筑物化成瓦砾堆,四处弥漫着烟雾。
「总之,来寻找生还者吧。」
普立尼依照上空的天使兵指示,开始探索瓦砾堆。他们用铲子和鹤嘴锄移开石块,救出被埋在下面的平民天使。因为他们能用光芒来显示自己的存在,所以要发现生还者虽然容易,但要救出他们却很麻烦。
探索开始经过十分钟之后,便发现了三十名以上的生还者。死者不多的原因是很多人在爆炸同时。便飞上空中避难的缘故。这支普立尼队也已经救出三个人了。这时,他们听到从附近的瓦砾堆当中传来声响。
「有人在那边吗?」
他一出声问道,便又传来了某种东西在动的声响,但却没有亮光。他们心想;大概是同伙的普立尼吧。
「我们立刻救你出来。」
普立尼队长一声令下,瓦砾便逐渐被移开。
过没多久,矮小的身影从瓦砾堆当中爬出来;普立尼们互相对看,看起来没两样。
「唉呀?你们是谁?」
「不妙了!」
「快逃啊,」
两只普立尼像是被堆了一把似地翻了个身,并跑着离开了。
「刚才的普立尼,额头上是不是写着什么啊?」
「好像写着4呢。」
「没错,真是奇怪的普立尼呢。」
「啊,会不会是那个从魔界来的?」
「就是现在成了话题的那个吗?」
「魔界的普立尼会有编号呀。」
「个位数是不是比较伟大呀?」
「不过为什么要逃走呢?」
「谁知道呢?」
普立尼队在悠哉地闲聊之后,又再度展开救援行动。毕竟还有很多需要帮助的平民天使。
「还真是了不起的破坏行动啊。」
拉哈尔一行人在听到爆炸声之后,便立刻飞往声音源头。看到眼前扩展开来的惨状,拉哈尔流露出感叹的声音。
「还真是艺术呢~~」
艾特娜佩服地说着,于是拉哈尔点头同意并补充道:「看起来就像抽象画家戴荷的作品啊。」
「拉哈尔先生。戴荷是印象派喔。」芙蓉一脸吃惊地订正。
于是拉哈尔用力地咳了两声,并说道:「不是什么严重的错误啦。」
「这错得可严重了呢。算啦,我也不认为殿下有欣赏艺术的眼光就是了。」
艾特娜一这么说,奥菘便用冷淡的眼神看着芙蓉和艾特娜。
「就算不知道那些也不打紧啊。」
「嗯,说的没错。」
拉哈尔挺胸同意奥菘的发言,于是艾特娜故意夸张地叹了口气。
「是魔王的话,知道这些比较好吧。从今以后和天界以及人间界都会有更多交流,至少要了解一些魔界的事情,免得丢脸啊~~」
「就是说啊,艾特娜小姐说的没错。」
「果然是只注重外在的姊姊会说的话啊。」
「妳什么意思?」芙蓉用生硬的声音说道,并瞪着奥菘。
「别在这种地方吵架,」拉哈尔指着街道,并催促芙蓉和奥菘:「妳们也是天使吧,还不去帮忙拯救伤员?」
「唉呀?您怎么啦,竟然会说这么善良的话?」
「当然是为了卖拉明顿人情啊。」
「原来如此啊。」
「知道的话就快去!」
芙蓉和奥菘互相对望了一眼,但奥菘立刻哼一声地别过头,并往下方飞去。
看到这情景。拉哈尔像是解脱似地松了口气。
「本大爷也去瞧瞧吧。」
彷佛是看准了时间一般,从背后传来了声音「请等一下。」
回头一看,站在那里的是展开四枚羽翼的大天使。
「拉明顿大人?」芙蓉似乎很意外地说道,毕竟大天使难得会到现场来。
「怎么啦,拉明顿?你讨厌被卖人情吗?」
对于拉哈尔的疑问,拉明顿反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拉哈尔?」
「什么怎么回事,这和本大爷没关系吧?」
「是这样吗?根据街上行人的证词,有人目击到几只普立尼在设置爆烈物呢。」
「天界也有普立尼啊。」
拉明顿面露微笑并冷静地回答:「是啊。不过,倒是没有额头上有数字的普立尼。」
「唔」正因为是自己写上去的数字,拉哈尔完全无法否认。
「是怎么回事呢?我也不想当作是你下的命令。」
「本大爷才不会耍这种小花招!」拉哈尔拍着胸膛答道。
突然,艾特娜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叫了出来:「不过,普立尼装备着良心回路,要是没有殿下命令,应该是无法擅自行动的吧?」
「混、混帐!妳在说啥啊!」
「是这样吗?」拉明顿确认着。
「没、没错」拉哈尔咬着嘴唇答道。
「这表示?」拉明顿平静地质问道。
「不、不是本大爷干的喔!」拉哈尔不禁在空中往后退了几步,并摇了摇头。
「拜托您~~别说些像被逼到绝路的犯人会说的话嘛~~看起来很悲哀呢。」
「是妳的证词把本大爷逼到绝路的吧!」拉哈尔皱起眉头。并用手指着艾特娜说道。
「没关系,拉明顿大人不是当真的。」
「不,我是认真的。」
「拉明顿大人」
「在天界里,并没有人会想去破坏这美丽的街道。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了。」
「你差不多该学着怀疑自己周遭的人了吧?你应该没忘记波罗卡诺的例子吧。」
「是布鲁卡诺啦。」艾特娜吐槽。
「就连那个布鲁卡诺,也没想过要污染天界喔。」拉明顿微微地瞇起眼睛,看着拉哈尔。
「是怎么回事呢?」
「等等!本大爷去调查一下,你在这等着!」拉哈尔彷佛被那眼神震慑住一般地翻了个身。并飞落到形同废墟的街道上。
「仔细想想,为什么本大爷非得来调查不可啊」
在围巾随风飘扬的拉哈尔背后,传来了艾特娜的嘲笑声:「您输了呢~~」
「妳说啥?」
「很遗憾地,您的魄力比不过人家。」
「可恶」
拉哈尔咬紧嘴唇,降落在瓦砾堆上。
「总之,只要证明和本大爷没有任何关系就行了。本大爷会找出真正的犯人,做好觉悟吧!」
说不定还有受害者被埋在下面。但拉哈尔毫不客气地跨步前进。
「不过,犯人会在这种地方吗?」
艾特娜也毫不留情地踩着瓦砾堆往前走,并环顾充斥着灰尘的四周。
「犯人会回到现场,这是定律!」
「这小鬼又靠着那一知半解的知识在行动了。」
「妳刚说啥?」
「没什么!」
在艾特娜装傻敷衍的时候,有声音传来:「啊,这不是艾特娜小姐吗?」
几只普立尼飞奔过来。
「陛下也在耶??」
零零落落地集he起来的普立尼共有六只。
「你们这些家伙。在这种紧急时刻跑哪去啦?」
「我们有照命令行动了喔??」
普立尼队拍着胸口,一副想被称赞的样子。
「命令?」
「就是那个啊。」普立尼们一同指向瓦砾堆。
「什么?」拉哈尔的太阳穴冒出青筋。
「因为有命令说要破坏街道,所以我们才会像这样确实地破坏了啊。」7号普立尼有些得意地挺起胸膛。
「等等,是谁下了这种命令?」
「是陛下啊。」
「本大爷可没说过这种话喔。」
「咦?我们是这样听说的啊。」
「听谁说的?」
「是9号说的。」
「什么?你们就这样相信了听说来的命令?」
「但是,陛下的命令对我们来说是绝对的,所以也没办法说谎啊。」
「对啊。因为有关陛下的事情是不可能说谎的。我们才会相信了嘛。」
也就是说,由于良心回路的缘故,没有经过拉哈尔允许,就什么也办不到。
「喂,9号给我出来,」
拉哈尔出声叫道,但普立尼只是互相确认着彼此额头上的数字而已。确实,在这里的六只普立尼当中,并没有额头上写着9的。
「你们知道他在哪吗?」
「不知道。」六只齐声说道。
「是跑去哪了啊!」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艾特娜没什么干劲似地开口了:「殿下。虽然只是我的推测啦!」
「怎么?」
「基本上,普立尼的前世并不会留记录,所以也不能肯定啦~~」
「所以咧?」拉哈尔焦躁地问道。
「那是奇拉喔。」
「妳说什么?」
奇拉是拉哈尔的堂弟,打从出生时便化身怨灵,附身在双胞胎姊姊榭丝身上。过去曾试图杀害拉哈尔,但以失败告终,之后被芙蓉净化并转生为普立尼。
「有只普立尼从新进来时我就一直观察着,不过他们个体之间实在没什么差别,所以到后来我也分不清楚了~~」
「妳还好意思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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