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第三章增血鬼心中充满不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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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增血鬼心中充满不安

校门前方停着一台银白色的宾士。燿一郎一走出门,司机便迅速地来到车外,替他打开后座的车门。

燿一郎以单手示意果林先上车,接着自己也坐上了车。

中冈,我要先送她回去你家在哪里?还是你要先去打工?

不,我想先回家换衣服我住在西区,只要停在那附近就可以了。

如果让宾士车直接送到家门口,母亲一定会发飙,骂她怎么可以把人类带回家。不,在那之前,车子大概就会走进迷惑人类的陷阱,永远

到不了家吧?

车子行驶得相当平稳,几乎没有让人发觉是在什么时候发动的。燿一郎把视线栘开,看着窗外问:

你没有受伤吧?就算那家伙再怎么发狂,应该也不会对你动粗才对。

不是的,这不是雨水弄的。果林连忙说明。

衣服是被别的女生撕破的不是雨水。事实上,刚刚其实是他救了我。

那你为什么要逃跑?

那、那是因为被他看到这副模样,让我觉得很丢脸

果林低下头。惧一郎惊讶得眨着眼睛。

原来是我搞错了。我明天得向雨水道歉才行。

真对不起。我本来想跟你说的

这不是你的错。我有一个坏习惯,就是从不好好听别人把话说完。

果林没想到燿一郎竟然也有自知之明,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燿一郎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旁边说:

我当然知道自己的缺点,父亲以前也常指责我。

以前?听到他用过去──叙述,果林不禁反问。

燿一郎的视线游走在果林和车窗之间,最后终于停在果林身上。

我本来想要等和你更亲近之后再拜托你的,不过这件事也许还是早点提出来比较好。?

我父亲现在住院了。他在两个月前出了车祸由于伤势很重,甚至还有媒体错误报导,以为十文字集团的会长已经死亡。这条新闻很受瞩

目,你应该也记得吧。

果林依稀记得好像在报纸或哪里看过类似的新闻,但因为主角是与自己无关的财经界人士,她并没有特别留意,因此也不是记得很清楚。不过

她当然不能说不知道,只能挤出暧昧的微笑,问燿一郎:

可是,那个他既然还在住院,应该是挽回一条命了吧?

他的头部受到撞击,一直处于昏睡状态。

会长这种职位通常是由老人家担任的荣誉职位,但父亲的情况却不同。自从祖父脑梗塞发作去世之后,他就继承了会长的职务,现在还不到

五十岁。他一直在第一线工作,是十文字集团的中心人物。父亲不在,集团的事业就无法顺利进行。

可是你应该还有其他亲戚吧?

我有一个叔父,但是他根本不及父亲的千万分之一。他既没有对公司经营的热诚,也没有足够的判断能力,更没有任何创造力。可是他却很

喜欢摆架子他欺负我未成年,就擅自以监护人自居,搬进家里。要不是法律站在他那边,我早就把他赶出去了。

果林听到燿一郎卒辣的评语,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勉强试着答腔:

呃,那个,这真的是辛苦你了。令堂一定也很伤脑筋吧

母亲在父亲出车祸前不久就到欧洲旅行了。他们夫妻两人感情原本就不是很好,虽然住在一起,彼此却视同陌路。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没办法和她取得联络。所以叔父才能大摇大摆住进家里。

果林还没有世故到可以轻松地回应如此沉重的话题,只好默默不语。燿一郎继续说不去,仿佛是藉由言语重新确认自己的想法:

日本的医疗技术在全世界也是屈指可数的。父亲有最优秀的医师团队治疗,却仍旧无法恢复意识。我是独生子,所以也没有可以讨论的对象

现在我真的只能求上天保佑了。

原来如此──果林终于了解了。

双亲不合使得家庭濒临崩解,再加上父亲出了车祸,几乎没有痊愈的指望──这

就是燿一郎的不幸。

她想起自己的家庭──父亲虽然被母亲压在屁股底不,但两人感情仍算是相当融洽。大家虽然常讥笑果林是族人之耻、失败的吸血鬼,但是当

她碰到危险的时候还是会召开家庭会议替她研拟对策。

但是十文字燿一郎却连讨论的对象都没有。

(父亲住院,又没办法和母亲取得联络,一定很令人难过吧。十文字真的好可怜噫!)

她想到这里,全身的血液突然开始骚动。

她的心跳加速,血液以惊人的气势在体内奔驰,几乎要冲破血管。她感觉到皮肤的温度正在上升。

血液正在增加。

(该不会又来了讨厌!虽然我现在正坐在不幸的人旁边,可是在谈论这么深刻的问题的时候怎么可以我这样不就和那些一般的演艺

记者没有两样吗!)

果林拚命忍住想要咬住对方送血的冲动。

果林。

呃,什么事!

听到燿一郎突然以热烈的口吻呼唤自己的名字,果林不禁吓了一跳。

你记得以前曾经抱过我一次吗?

果林深深地垂不头。

(哇,好丢脸啊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啦!)

她无法回答。

你说你是看到了一条蛇。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太记得当时的情景不过,理由是什不都不重要。

燿一郎回忆过去的情景继续说:

在那之后一个月左右的期间,我的运气一直很好。刚吵过架的朋友和我和好了;

原本感情冶到冰点的双亲也同意和我一起出席熟人举办的园游会。在那段期间,我的愿望都会近乎神奇地实现。就算被人拒绝,不知为什么我

也不会感到生气,反而很有耐心地不断说服对方。总之,那一个月真的很神奇。

我说这种话,希望你不要笑我。我认为你正是我的幸运女神。

什、什么?我才不是那么伟大的人物。

果林感到不知所措,连忙挥舞双手否定。

幸运女神这个称号跟现实的她差太远了。她隶属于吸血鬼一族,而且还是个体质异常的窝囊增血鬼。

但是燿一郎仿佛没有听见果林的回应,仍旧继续说:

我知道这也许只是偶然,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你再像上次那样抱住我?

什么?果林大叫,退到贴近车窗,惶恐地轮流看着燿一郎和驾驶座的司机。

燿一郎原本准备起身,但看到她紧张的样子,便决定还是保持距离。他靠回椅背上,对她说:

你不用这么惊讶吧?

可、可可可、可是,那个,在、在第三者面前谈论这么大胆的话题,未免有点

中冈担任十文字家的司机,已经二十年以上了。他已经修炼到听不见后座的对话,也看不见后座的情况。他和管家佐佐木是我最信任的两个

人。你不用在意。

这,就算你不在意,我

我还是会在意呀──果林抱住头。

(怎么办?我怎么可能在司机先生背后做这种事!而且我当时不只是抱住他,还咬了他的喉咙送血给他呀。)

──没错。当时她把利牙刺进对方的喉咙,把自己的血送进去。而那个对象正是此刻近在眼前的燿一郎。

(以男人而言,他的皮肤真的很白,完全没有黑斑或痘痘。好漂亮的喉咙!颈动脉大概是在那个位子吧嗯!)

她不小心想到这些,原本已经压抑住的血液又开始骚动。她的心跳加速,体温也开始上升。

(糟糕!哥哥虽然说过如果是恋人咬住喉咙也不奇怪,可是我们又还不是那种关系──而且还有司机先生在,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时间如此紧迫,即使现在立刻叫杏树出来,也来不及了。更何况她现在根本不可能和杏树取得联络。在这种时候如果突然拿出手机发简讯,再

怎么说也太不自然了。

(呜呜怎么办?糟糕,真的很糟糕。血液好像又要增加了)

果林双手抱头,低着头不住地呻吟。这时

真抱歉。

她听到燿一郎这么说。

要你抱住不喜欢的对象,真的是太勉强了我会等你愿意主动拥抱我。

他的声音显得很寂寞,完全不像平时旁若无人的样子,秀丽的脸上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果林连忙挥着双手摇头,否定了他部分的话:

不那个,我我并不讨厌你呀。

她相信自己并不讨厌燿一郎。

虽然他常常不听别人说话,又过于旁若无人,让她感觉很伤脑筋,不过基本上应该不是个坏人。再加上他的外表又超级英俊,被这种王子型的

男孩子说我需要你,不管是哪个女孩子,内心或多或少都会感到高兴吧?

只是,你突然这么说,我也没作好心里准备

果林说到一半,忽然睁大了眼睛。她察觉到了燿一郎话中隐藏的含意。

咦?这么说,你需要的只是我带来的好运啰?

燿一郎的表情突然变得僵硬,并低不了头──他的举动似乎证明了这句话的确是说中了。

果林自言自语:

原来是这样。我就觉得奇怪。像十文字这样的王子,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我呢?

她的话中并没有讽刺的意味。

(哥哥和杏树也都说过类似的话,亚沙子她们也是这样说的原来是这样啊。)

她自己原先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喜欢她。所以现在反而感到谜团解开的快感。但除此之外,她当然也不免感到有些寂寞。

这时她不知不觉地便想到了雨水健太。她想到自己常常因为迷糊而替他带来麻烦,但他却总是不惜伸出援手。她也想起他那双看似凶狠的眼睛

,以及为了隐藏内心的腼腆而刻意装作面无表情的脸孔。

她的眼角开始湿润。

(咦?奇怪怎么搞的?为什么我一想起雨水的脸,就会想哭)

果林感觉自己快要哭出来了,连忙把头转到旁边,努力地猛眨眼睛。但她还是无法阻止眼泪流出来,只好以指尖擦拭泪水。

燿一郎看到她的反应,显得相当狼狈。

等一不,不是这样的。我并不是只考虑到自己的利益问题。

他以慌张的口吻说完,握住果林的手。

我之所以会想要找你,的确是因为我认为你是我的串运女神。不过对了,不是有句俗语说一见钟情吗?那也不过是因为相貌或

某些言语举止而爱上对方的,不是吗?我爱上你的原因则是因为你带给我幸运。

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我会让你比跟任何人在一起都要幸福。不论是礼物、约会或旅行──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你长得很可爱,

跟你谈过之后,我也觉得你是个好女孩。我的目的绝对不只是幸运而已。

他为了说服果林,说话的速度不知不觉加快许多。他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恋爱动机不够纯正,才会试图以温柔的约定作为补偿。但他的语调的确

很真诚。

果林被他的气势慑住,甚至忘了要把手甩开。她喃喃地说:

就算我做了跟上次一样的事,令尊也未必会痊愈

我知道。我也明白之前的好运也许只是偶然罢了。但是我已经没有其他可以倚靠的东西了。我这半个月派人调查了十几个人,好不容易才找

到你求求你。你是我的幸运女神!

燿一郎将上半身转向她,看着她的脸。他紧紧握住果林的手,甚至让她感到疼痛。

(怎、怎么办)

果林被他握住的右手很痛──不,很烫。她的脸也在发烫。她的全身都在发烫。

噗通!她的心跳开始加速。

燿一郎那张美到令人晕眩的脸孔就近在眼前。而他的喉咙距离果林也不到三十公

分。

(不、不行!他这么接近,我的血又要开始骚动了)

她虽然这么想,但脑子里却本能地寻求着猎物。她的气息带着甜美的热度,心脏激烈地跳动。如果能够这样抱紧对方,咬住他的脖子,不知道

会多么痛快啊!

(好想咬不去)

她开始感到头晕。过去供血时的快感在她发麻的大脑中不断旋转。

──就在这时,车子突然紧急煞车。

哎呀!果林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头直接撞到前座的椅背上。她撞到的刚好是昨天长包的部位好痛!

唔唔唔她把头埋在双膝之间,双手握拳不住地呻吟。

你不要紧吧中冈,你怎么搞的!

燿一郎将手放在座位上保持平衡,并大声斥责司机。

很、很抱歉。我刚刚好像看到一只鸟飞过前方那个,我们已经到西区了。请问接不来该怎么走呢?

果林抱着头抬起身子,望了望窗外,看到老旧的公车站牌。她家就在这附近。

啊,我在这里不车就好了!已经离我家很近了!

我送你到家门口吧。

不行。我妈妈会骂我

是吗?那就只好在这里道别了。

这一带几乎没有什车子。司机不了车,打开左侧的车门让果林不车。燿一郎也特地不车送别。

谢谢你。这条手帕我明天再还你,可以吗?

你不用在意。还有刚刚那件事我真的很需要你,也保证会比任何人都善待你。这点我绝对不是在说谎。

果林默默地点点头。

我不会强迫你,我会等你主动答应我的要求。请你考虑看看。

燿一郎说完便回到车子的后座。

果林看着车子开进附近的空地回转离去,小声地叹了一口气。

(真危险我刚刚差点真的咬不去。)

她看看手表,急忙快步向前走。现在马上回家换衣服,应该可以勉强赶上打工的时间。

果林避开柏油路上的水洼,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原来十文字是为了那样的理由要我跟他交往啊。虽然有些悲哀,不过这不我总算懂了。)

她打从一开始就觉得很奇怪。

这个把其他同学都当作看热闹的不流人群的大少爷,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呢?──她一直想着这个问题。

你长得很可爱,也是个好女孩。我的目的绝对不只是幸运而已。

他虽然以认真的眼神这么说,但他的表情越显得认真,就越像在隐藏自己的罪恶

感。

如果燿一郎之前被抱住后没有发觉自己变幸运了──或者如果他父亲没有发生不幸的意外,他大概就不会想到要找她了。

(如果能帮上忙,我当然愿意试试看。不过就算我咬了他,他的父亲也不可能会因此痊愈吧。哥哥也说过,连他也没有办法消除造成对方压力的

原因。)

她的哥哥真红炼最喜欢承受压力的人。他在吸血的同时,也会吸收对方的压力。但吸血的效果仅限于本人。即使吸收了压力,也无法排除压力

的来源──譬如上不班的交通堵塞、讨厌的工作或婆婆、上司等等。

果林则是被不幸的人所吸引。她体内的血液一增加,就会让她想要咬人-

即使她把血送给燿一郎,他的父亲也不可能因此从昏迷状态清醒。

(虽然对他感觉有些过意不去他是因为没有别的方法可想,才会派人找我──等一不,派人找我?)

果林想起车上的对话,背脊不禁感觉一阵凉意。

燿一郎的确说了派人找你这几个字。他还说过,半个月调查了十几个人。

而他是在昨天转到这所学校来的。

(也就是说,他在这之前就已经展开搜索行动了?他说有派人去找,可是半个月为什么只调查了十几个人呢?如果是到学校公开调查,应该不只

这个数字才对呀。)

果林感到相当不安,不知不觉便开始拔腿奔跑。

(自然公园的绑架案是从我请假的时候开始,也就是大约两个礼拜之前。而且绑匪的对象都是第一高中的女生。小福说过,就她所知已经有

七、八个受害者,如果加上没有说出来的就更多了。也就是说,很可能已经有十几名受害者而且被**的女生书包里都有十万圆)

一切都完全吻合。

如果是燿一郎派人绑架的,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身为有钱人家的少爷,他当然有办法差使人去绑架女孩子。而给被害人的十万圆遮羞费,对他而言应该也是不痛不痒的一笔支出。

(可是可是太奇怪了!十文字对我的态度就像是一个绅士啊!他应该不是那种会对女孩子不药乱来的人!)

他昨天虽然在学校抱住了果林,但那是因为他以为果林喜欢他。当她开始挣扎,燿一郎立刻便松手了。

当他误会雨水健太欺负果林而出面斥责的时候,他的眼神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一样。那种极度鄙视的态度不太可能是装出来的。如果

他本人曾对女孩子乱来,应该不会那么愤怒才对。

但是除此之外一切都完全吻合。

(讨厌,怎么可能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她必须找个人讨论。她无法独自忍受如此沉重的疑虑。

果林回到家,以近乎冲撞的气势推开门跑进屋子里。她甚至连换上拖鞋都嫌浪费时间。

我回来了!妈妈,妈妈!

她还在睡觉。回答她的是妹妹。

杏树好痛!

果林一回头,整张脸就撞上了柱子。她捣着鼻子大叫。家里所有的窗子都拉上了厚厚的窗帘,即使在白天室内也是一片漆黑。

除非有重大事件,否则爸妈不到傍晚是不会起床的。你不知道吗?

杏树刚刚从小学回来。今天没什么太阳,所以她难得地去上学了。她身上穿的不是平常那件黑色哥德式的洋装,而是白色衬衫和中等长度的灰

色裙子。衬衫的蕾丝虽然稍嫌过多,不过基本上以小学生的服装而言并不算太突兀。

只有你醒着。

炼哥哥还没回来。他今天大概也住在别人家吧姊姊,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好夸张。

什么叫好夸张?

你流了好多汗,外加鲜红色的鼻血。

什么!讨厌!好恶心!

果林刚刚太接近燿一郎,接着又撞到柱子,所以一不子就喷出了鼻血。她连忙从书包里头掏出面纸。

哇到茱莉安之前不知道能不能停住。

应该不要紧吧?这次的出血量还满普通的。你的血液还没有完全增加。对了,你肩膀上怎么放了一条手帕啊?还有,今天不是要去打工吗?

呃,这个嘛果林拿面纸压住鼻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虽然想要找人讨论,但这件事关系到十文字燿一郎是否和椎八场自然公园的连续绑架**案有关。昨天在家庭会议上虽然有稍微提到这

起事件,但如果要讨论今天这个问题,就必须详细说明她听来的关于绑匪犯案的手段。

(虽然杏树这孩子应该可以面不改色地听不去不过这种话题毕竟不太适合小学生。)

她决定先去打工,回到家后再告诉母亲。

妈妈起床之后,跟她说我有事情要告诉她,请她不要出门。我得赶快换衣服去打工了o

说得也对。你最好快一点。已经四点多了。

什么?哇,真的耶!

果林换了衣服便匆匆忙忙飞奔出门。

她刚好赶在上班时间前抵达茱莉安餐厅。

现在客人虽然还不多,但是再过不久就是一天当中最繁忙的晚餐时刻。她连忙换上员工制服。鼻血似乎已经止住了。

果林换了衬衫、裙子,又戴上围裙、发饰,最后把一条格子花纹的围巾披在肩膀上,并以别针固定住。她虽然因为过分慌张以至于多花了不少

工夫──像是被裙子的拉链夹到,又不小心把围巾戴成反面等等,不过总算得以准时到大厅报到。

这时她听到哔、哔、哔的电子仪器声音。?

她转过头,看到雨水健太正在和收银机格斗。

这、这是怎么回事?哇!怎么弄停啊?

原来是收银机的警报器在响。电子警报音不断地增强,让人听了心情越来越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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