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第十章『伪证的呼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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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只好用摸的。」

「那,比方说用指尖温柔地」

「没错,就是那种大把地用力抓。」

「意思完全不一样好不好!听好喔,只能够用手指和手掌触摸喔?」

新庄尽管加强了语气,还是战战兢兢地走近佐山一步。

「因为对象是佐山同学,所以我才愿意的喔。」

一脸困窘的新庄立起衬衫领子,跟着挪开胸罩。

衬衫里的双峰袒露在外。

随着喘息时的肩膀晃动,表面微微渗出汗水的浑圆肌肤上下摇晃着。

新庄依旧一脸困窘的表情,朝向佐山微微挺高胸部说:

「你、你可以摸了。」

佐山发出「嗯」的一声点点头,朝新庄伸出了手。

然后以右手缓缓抱住新庄的背部,让自己的脸颊和耳朵贴在她胸前,跟着以左手

「咦?啊,等、等一下!伸进两腿之间是有害动作!」

「是谁说可以摸没关系的?」

「可是」新庄胸口的鼓动透过肌肤传进佐山耳中。

「安静一点,我想听你的心跳声。」

佐山听见的声音有些快,但跟以前听到的一样。

像当时一样,佐山透过脸颊感受到新庄的体温以及少许汗水,还有她甜美的气息。然而,每种感觉都与新庄?切相似。

于是,佐山让意识集中在左手。

、佐山透过伸进新庄两腿之间的左手手指和掌心,感受着传来的触感、温度以及质感。

「啊等、住手。」

佐山以沉默回应新庄的声音与颤抖。他一边在脑中告诉自己保持调查的稳定,一边动起原本绕到新庄背部的右手。佐山抓起新庄在半空中晃动的两只手臂绕到自己的背上。

「佐山同学」

新庄的双臂抱住了佐山,这个姿势很好。

然后,他再次思考起左手指传来的触感。

没有?

那儿没有身为男性理所当然具有的部位。

佐山想起约莫一个月前在澡堂「永世向日葵」发生的事情。

他回想着当时缓缓抓住新庄﹒切的触感,但现在

没有啊?奇怪了,没道理

「嗯,等、等一下!不可以用力」

新庄的腰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她夹紧双腿,不让佐山有更多的动作可做。

「欸、欸,佐山同学,快、快点停手吧?你应该已经明白了吧?嗯?」

新庄的询问透过胸部传进佐山耳中。

佐山带着内心的愕然承认了一个事实。

他不得不承认确实没有,然而〢

这怎么可能?我的猜测不可能不准啊

佐山将这心情化成疑问说出口:

「新庄同学,我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可是哪里怪呢?」

「是你啊!!」

佐山没理会。

再次陷入了思考。

如果真是如此,那新庄同学的谎言究竟是什么?

佐山确信眼前的新庄?运是个女生。

「啊,你如果再用力」

但是,无庸置疑地,之前确认过的新庄切的确是个男生。

「我拜托你,不可以这样啦,我们这样太奇怪了」

这么一来,是自己太早下定论,搞错了吗?

「啊,快把你的手从我两腿之间抽出来啦!我求你啦!喂!你有没有听到?」

佐山发出「嗯~」的呻吟声。

「嗯什么嗯啊?佐山同学,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是我的身体,还是你的脑袋。」

「唔?你怎么又突然说出这么没礼貌的话啊,新庄同学。」

「啊,总算恢复正常了那、那,好了,快把左手抽出来。」

听到新庄显得迟疑的声音,佐山看向眼前。

他看见自己的手伸进新庄的大腿之间、伸进稍微移了位的内裤下方。

看着眼前的景象,佐山察觉一件事实。他心想自己都已经调查结束了

「新庄同学,你到底要用大腿夹住我的手多久啊呃啊!」

「也、也不想想是谁害的!」

「呵、呵呵呵,抱住我的头,然后用膝盖攻击,挺行的嘛,新庄同学」

新庄没松开抱住佐山的手臂。当佐山试图解开她的手臂时

「不行,你有可能再做出什么怪事。不要动,否则小心我的膝盖。」

「冷静一点,新庄同学。」

「那、那你也说一些会让人冷静下来的话。」

佐山「嗯」地点点头说:

「前几天晚上我准备爬到上铺睡觉时,忍不住太专心地看着睡在下铺的切同学屁股,结果右脚小趾很大力地撞到梯子」

「哇啊~!这样我更不能冷静下来,不要谈这个话题!」

「原来如此。」佐山思索了好一会儿后,老实说出方才得到的结论:

「你所说的谎言与我的怀疑似乎不是同一件事。」

听到佐山这样讲,新庄略显惊讶地说:

「难得你这么明白事理」

「我想你好像在一些很根本的地方对我有误解。」

说着,佐山伸手触摸新庄的手臂,新庄也就松开了手。

他站起身后,发现新庄方才一直是低着头看他。

此刻在佐山眼前的,是颤抖着肩膀的纤细身躯。他毫不迟疑地抱住对方。

「啊」

「抱歉。不过,我心中的误解消失了。」

「不是啊,就算现在误解没有了,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突发性误解」

「我可以笃定地告诉你不会有了所以,有朝一日,你愿意把你的谎言告诉我吗?」

听到佐山这么问,新庄缩起身子。隔了一会儿后,她摇摇头说:

「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是当你从我的谎言中醒来后,一定会离我远去的。」

「你不告诉我,就无法得知我会不会离你远去啊。」

「可是如果告诉了你,你肯定会从我的谎言中醒来吧?我害怕见到那样的情形。」

「原来如此。」佐山点点头。

「早知道就不要提这件事了全龙交涉已经展开,我们也已开始行动,事到如今我根本不想和你产生摩擦」

对于新庄的话,佐山无法做出任何回应。因为他不知道新庄的谎言是什么。

但是,新庄立刻抬起了头。

她推开佐山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说:

「我们聊点别的话题好吗?」

「嗯。」佐山开始思考,想着有没有什么愉快的话题。

有了!想到了不错话题的佐山看着新庄的黑色眼眸说:

「我们学校即将举办一个名为『全联祭』的小型校庆」

「啊切、切他有跟我提过。听说是个会立起人柱,或是跳蓑衣舞(注:日本江户时代的一种火刑,让手脚受捆的受刑人穿上蓑衣点火焚烧。因受刑人痛苦挣扎的模样看似在跳舞,故取名为蓑衣舞)的诡异校庆对吧?不会有事吗?」

「切同学没理解我逼真的玩笑实在很遗憾。总之,校庆从后天开始你要不要来参观?」

「咦?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们学校是个校外人士也能够进来参观的校园都市。你是切同学的姊姊,当然有权利。」

听见这话,新庄的表情变得开朗。然而

「和切同学三个人一起参观全联祭如何?我亲自带路。」

听到佐山的话后,新庄忽然露出尴尬的表情说:

「那、那个,可以的话,呃我希望两个人」

新庄说到一半摇摇头,垂下肩膀说:

「抱歉,我差点又要说谎了。」

「说谎?你是指想跟我一起参观校庆的事吗?」

「不是,想跟你一起参加是真的。但是,我刚刚打算以这个为理由说谎。」

说着,新庄眉梢下垂露出笑容。

「谢谢你的邀请。不过,让我考虑一下。还有我先向你保证一点。」

「保证什么?」

「嗯保证以后我会尽量避免说不必要的谎。」

谎言啊,佐山心想。

总有一天新庄会说出她的谎言是什么吗?

下一秒

两人身旁的门突然打开了。

「两位,你们只换衬衫,却占用了太多时间,所以我来叫你们了喔?」

说着,黛安娜走进了更衣室。

半裸的新庄以及站在她前方的佐山看向黛安娜。

她带着笑容的脸颊突然泛红。

「啊,哎呀呀,不得了了!」

黛安娜用右手捧起脸颊的同时

左手神速按住墙上的外部对讲机。

而且毫不迟疑地选了全馆紧急广播专用的按钮。

『哇啊!两个年轻人竟然在这种地方!』

极为短暂的沉默降临。

在那之后,佐山与新庄两人互看着彼此。佐山点了点头,露出笑脸说:

「这样我们就是公认的一对了,新庄同学呃啊!」

「我才不想在这样的状况下被公认!」

使出膝盖攻击的新庄大叫道,佐山随之倒地。

这时,传来了广播声:

『呃我们刚刚~呃收到训练室传来的停止信号~这是紧急广播~听说有客人走歪了路~呃相关人员目前正赶往现场确认,呃请各位在座位上耐心~等候~』

新庄慌张地开始穿起衣服。

秋川市西侧,有一间在夜里点亮灯火的宅邸。

那是田宫家的宅邸。面向宅邸外的纸门内侧透出白色光芒,照亮着外头。

然而,宽敞的庭院里只见多只瘦长的黑狗,不见人影。

黑狗们与设置在庭院里的监视器,以及感应器类的仪器一同守护着宅邸。

然而,目前负责守卫宅邸正门位置的黑狗们被迫处理一件事情。

木门外传来激烈的敲门声,以及女子的声音:

「喂!孝司!竟敢把姊姊关在外面,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在门外响起的是现任宅邸主人田宫﹒辽子的声音。听到主人声音的几只黑狗们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徘徊走动,同时盯着敲门声不断响起的木门看。

这时,黑狗们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轻轻的连打声。

像在附和这声音似的,电子音乐高速地在宅邸内连续响起。

下一秒,门外传来噪音。孝司的声音透过对讲机响起:

『姊,不要连续按门铃啦。老面孔的阮爷想起在越南受到的创伤,都痉挛了。阮爷没有健保卡,一直这样下去会有危险的。』

「啊,对不起,孝司。姊姊太热衷于自己的事情,没注意到。」

对讲机传来「唉」的一声叹息。辽子回应:

「可是孝司,你不可以因为爸爸妈妈带着游泳圈去氡水温泉旅馆住宿,就把我丢在外面放置PLAY啊。」

『就算爸妈在,我照样会这么做的,姊。对一个吃饭会翻倒水杯三次的人,当然必须好好管教一下。』

「那、那不是姊姊的错,是姊姊的手肘不乖。」

『姊,你可不可以先好好想想三件事。第一件,不要找藉口。第二件,懂得反省。第三件,表现正常。最后一件或许有困难你办得到吗?』

「咦?什么?太多了,姊姊听不懂。你要说明仔细一点,姊姊才听得懂啊。」

辽子说道。但不知怎地,对讲机那头沉默了下来。于是,辽子稍微思考了一下后,开口说:

「呃少主就有办法说明给姊姊听吗?」

『少主只会一笑置之吧,因为他太宠姊了。』

「那样才是正常的反应啊~本来就该细心呵护女生的啊~」

『女生?姊,对不起,你几岁了?』

「你干嘛装傻,十八岁啊?拜托你记下来。」

『那我不就十四岁啰?哈哈哈,明天开始我要去上国中了。』

「孝、孝司坏掉了。」

『抱歉,姊,我现在突然很想用物理方法把对讲机的线路切断,可以吗?』

「嗯,好啊。可是,为什么?」

『我可以大叫说:「因为姊老是这样!」吗?』

「你又来了,这不像你的作风啦,姊姊劝你不要啊,真的切断了!孝司~!!」

听到再次传来连续不断的敲门声,黑狗们面面相觑。这时

「佩斯!」

狗群中一只老大身分的黑狗竖起耳朵。

「佩斯!过来这里一下!」

佩斯一副「什么事啊」的模样走了出去,四周的黑狗们纷纷战战兢兢地让路。走到门前的佩斯轻轻吼了一声,然后垂下尾巴。这时,门外传来辽子低沉的声音:

「开门。」

佩斯停下了动作。这时,再次传来辽子的声音:

「你会开门吧?嗯?」

佩斯动作慌张地摇了摇头。当它转身面向后方时,方才聚集的黑狗群全消失了踪影。不知怎地,附近树丛以及造景石阴影处露出了黑狗们的尾巴和耳朵,而且动也不动。

「听话,快点、快点。咕i咕~」

门外不仅传来诡异的吼声,甚至传来用指甲抠着木门下方的声音。

就在佩斯用屁股夹着尾巴,一边放轻脚步,一边准备退下时

远方传来了两道声音。

一道是尖锐刺耳的机车排气管声,另一道是配合着排气管的油门加速而响起的男子歌声。走音的歌声从远方传来:

「朝~向~燃烧~的男人~胯下要害踢出去~!!」

敲门声停了下来,辽子的疑问响起:

「咦?雪人?」

˙

辽子转身面向停在门前的改装机车。

笼罩在门前街灯光线下的机车有三颗头灯,还有高把手。

坐在靠垫座位上的是热田﹒雪人。

「唉哟?我以为是哪个醉鬼在这里,没想到是辽子啊。」

「雪人,好久不见~」

身穿白色薄大衣的热田让机车维持在怠速运转状态,用双脚推着机车朝向辽子接近。

他戴着墨镜的脸面向辽子说:

「好久不见啦,生意做得怎样?」

「嗯,随便做啰。那你呢?今天又是恰巧经过吗?」

「就是这么回事。你在干嘛?」

「我被锁在门外」

说着,辽子一副这才想起来的模样敲起身后的门。热田让机车继续保持怠速运转说:

「虽然把年近三十的女人锁在门外的弟弟有错,但你也真是的,还被人家关在外面。要不要我帮你把门踹开?」

「不行!照规则,我们必须在不做出损毁行为下,比赛看谁先让步。不过,我只要像这样一直吵闹下去,孝司总会先让步。到目前为止我都没输过。」

说着,辽子转头看向热田。

「你今天为什么会恰巧经过?」

「喔,因为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

「打小输钱?我还记得你以前经常翘课,穿着制服就去打小呢。你如果换了什么吃的就给辽子姊姊吧。我想吃你每次都会给我的饼干。」

「我怎么可能有饼干。再说,我早就戒掉小了。」

「这样的雪人就不是雪人了!!不给我饼干的男人还有什么价值!」

「别拿人家会不会喂东西给你吃来决定那个人的价值!」

辽子发出「呜~」的低吟:

「那,你下次记得带来喔。所以怎么了?发生什么不愉快了?」

「嗯,是工作上的事情。这个嘛,有个任务似乎可以让我大展一下身手。」

「雪人,原来你有在工作啊」

「依你的脑内设定我属于什么样的角色?」

「嗯?就你现在这样啊?你应该要再多了解自己一点,像我也是照我现在这样在过日子喔。」

辽子接着歪头问:「不过,你说工作怎样了?」热田露出苦笑说:

「总之,是个有点类似处理危险物品的任务。真的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是做坏事吗?」

听到辽子的询问,热田看向她。

辽子的眉毛微微垂下,并且歪着头。相对的热田则是一副疲惫的模样叹了口气说:

「放心啦笨蛋,现在的我跟学生时代不一样我现在可是正义使者呢。」

「咦?雪人是正义你的脑子是不是被什么组织改造了?」

「混帐东西,你应该说我清醒了才对。不过啊,我今天是因为同伴在那边啰哩啰嗦的,才会变得有点暴躁。」

「是喔,真辛苦呢原来雪人是正义使者啊,我看这世界没救了。」

「就是啊。这样的想法或许有点天真,不过我会在生死界线上,让生活过得充实到爆。」

「是喔,跟我们家少主差不多呢。」

「少主?」

辽子「嗯」了一声。

「我以前没跟你提过吗?我们家负责照顾的佐山家少主。」

「好像有听过吧」

「因为是很久以前说的,你可能不记得了吧?他是我唯一爱上的男人佐山﹒浅牺先生的儿子。不久前还像个孩子的他,最近突然变成熟了听说他在打什么工,好像也在处理危险物品的样子。」

辽子吸了口气。

「他叫佐山.御言,你认识吗?」

「」

听到辽子的话后,热田的表情瞬间变了,从轻松化为紧张。

然而,辽子还是继续说话,热田则是无言地听着。辽子滔滔不绝地说出住在学校宿舍的佐山儿子现在又开始经常到家里玩,以及他交了一个新朋友叫做新庄等等的话题。

「他现在跟浅牺先生简直一个样,你相信吗?」

辽子面带笑容,脸颊微微泛红。

然后忽然发现自己讲过了头。

「啊,抱歉,我说了一大堆雪人你不认识的人的事情。」

「无所谓不过,好像有点危险吧?」

「什么东西危险?」

「那个叫佐山﹒御言的人,如果打工是做跟我类似的工作,会很危险吧。不管怎么说,只要出点小差错,就有可能丧命。这实在不是值得推荐的工作,太危险了。」

「是喔。不过,如果你们是做同样的工作,说不定会在哪里碰面呢。到时候你如果发现他打算做什么危险的事情记得阻止他好吗?」

热田答了句:「喔。」然后,一副在忍耐什么似的模样从辽子身上挪开视线说:

「那我走了反正已经听到有意义的话题了。」

「辽子姊姊从以前就只会说有意义的话题喔。」

「是啊。」热田露出苦笑。

「快下雨了,赶快叫孝司让你进去吧,免得感冒了。」

听热田这么说,辽子伸出手。这时,一滴小雨滴落在她的掌心上。

「看吧,下雨了。那,辽子下回见啰。」

辽子「嗯」地点点头,热田在她眼前转动机车油门飞驰而去。

不停闪烁着的四排车尾灯随着排气管声以及歌声消失在黑暗中。

留在原地的辽子仰望天空后,又开始敲起了门。

「佩斯?佩斯~!你是不是逃跑了!?我要把你阉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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