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第四章 秘密(2 / 2)
如果说,咲没有意识到,而那其实是『Antique』的话,就麻烦了。
不过如果那家伙真的被卷入到什么奇怪的事件当中去,我也会为她做些什么的。
没错,这是为了她的安全。
我在内心默念道之后,把名为『心声』的耳环
戴在了耳朵上。
「好痛!」
针贯穿了身体的激痛袭击着我的耳垂。
我在房间的地上打滚,强忍疼痛。
耳环原来是这么痛的东西吗。
对于耳环的知识接近于无的我,太过小看了这份痛疼。
就算拧了耳垂也不怎么觉得痛疼,所以觉得耳环的针*也不会很夸张。
可是仔细想想的话,会觉得疼痛才是一定的,用针*穿了耳垂的话,怎么会不疼呢。真亏了这个世界上那么多戴耳环的人,为了漂亮都能忍受到这一步。
我用纸巾擦去了血迹,贴上了创可贴。
用来隐藏耳环倒是正好。
而且只要一想到这样一份痛疼是想要偷窥咲内心的自己所应受的惩罚,反而产生了一股感激之情。
一边怀抱着这样的罪恶感,一边喋喋不休的在内心暗暗说道。
这绝不是为了我自己。
◆
这绝不是为了我自己。
我绝不是为了自己才用『红线』来确认自己的红线到底和谁连接在一起的。
如果有人想要和像我这样的女人结合的话,一定会不幸的。
就好像『红线』把我托付给了他一样,我也想要从对方的角度出发,告诉他怎样才能获得幸福。
还是不要和我结合比较好哦,这样对他说。
我是为了确认对方的身份,才会随着这条红线前进的方向望去。
可是,我却没能下定戴上『红线』的决心。
因为我无法挥去脑海中,自己小指上的这条红线,和刻也连接在一起的影像。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还能说出那句话吗。
不要和我结合比较好哦。
我能做得到吗。
同样,我也无法挥去脑海中,自己小指上的这条红线,和不认识的某个人连接在一起的影像。
如果是那样,我又会怎么想。
我能够接受那样的命运吗。
然后,我还无法挥去脑海中的另一种影像。
从刻也的小指上延伸出去的红线,和另外的某个人连接在一起的影像。
另外的某人除了我之外的某人。
刻也和我并非是那种关系,而且我也没想过要和他成为那种关系。不过我也无法如此肯定。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希望能够保持现在的这种关系。
在这家付丧堂骨董店里,我和都和子小姐,还有刻也,三个人一直待在一起只有我们三个人,一起度过漫漫的时光,那样就好。
可是就算我现在不使用『红线』,也总有一天会看到结局。
命运是可能发生改变的东西。
但命运也可能不发生改变。
我有种,自己和刻也小指上的红线,将会破坏某种非常重要的东西的感觉。
可是,想要了解的心情的确存在。
如果说我的红线和刻也连接在一起的话
如果说我的红线和另外的某人连接在一起的话
如果说刻也的红线和另外的某人连接在一起的话
我会怎么做呢。
◆
今天戴了一整天的『心声』之后,我大致了解了使用的方法。
比如说在上课中,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时侯,老师会在脑海中描绘出正确答案。我通过『心声』就能听到。然后我只要将答案说出来就好。
比如说在和同班同学一起吃午饭,问对方想要吃些什么的时侯,回答说随便什么都行的家伙,其实是因为没钱而想要用小卖部的面包对付一下。于是我便提出去今天小卖部买面包,结果那家伙感到非常满足。
也就是说无法看到内心的全部,只能让我看到对方正在思考的事情。
倒不如说这样帮了我大忙。
因为我并不想偷窥咲内心的全部。
我想要了解的,终究只是送给她那枚戒指的人到底是谁。然后就是接受了那枚戒指的咲内心是如何的感受。
不过像这样实际的使用过了之后,便能实际体会到『心声』的方便之处。
能够非常清晰了解他人的内心想法,很容易变得不想放手。
所以我也同时实际体会到了『Antique』是怎样的精神毒品。
如果持有的时间太长,真的会放不了手的。
所以要快点解决这个问题,然后早点还回去。
这样一来,也就不用花费大量时间来习惯耳朵上的痛疼了。
开了个洞的耳垂现在还在散发着酸麻的痛疼感。
好想赶快脱下来。
放了学之后,我立刻就赶往了付丧堂骨董店。
走过店门,第一件事情就是确认咲的左手。
今天也没戴戒指。
果然还是存放在口袋里吗。还是说在我来之前一直都戴在手上的呢。突然,咲抬头注视着我。
「怎么、怎么了?」
「你的耳朵,怎么了?」
一、一上来就暴露了?
我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耳朵,结果一阵痛疼传开,「好痛」地叫出声来。
「受伤了吗?」
「啊,对对。不小心刮到了。」
在学校的时候也被人问道了,都是用受伤了的借口蒙混过去的。因为贴着创可贴,所以也没有人起疑心。
「没事吗?」
「嗯,没事。」
「血都渗出来了哦。要替你换创可贴吗?」
「不,不用了,没事的。」
真的没事吗。刻也总是喜欢硬撑的。
咲内心的想法和她的话语一起进入了我耳朵。
其实我没有硬撑,可是在知道了对方担心我之后,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
还是早点把正事办了吧。
这样下去的话说不定会听到什么多余的事情。
我在脑海中反复咀嚼昨天晚上想好的剧本,就好像闲聊一般的问道。
「不戴戒指吗?」
咲果然还是不希望提到这个话题,似乎是刻意做出面无表情的样子,回答道。
「不戴有什么问题吗?」
果然还是在怀疑戒指的事情呢。
咲的心声和话语一同进入了我的耳朵。
「啊,不,该怎么说呢。看到那枚戒指的时侯,我说过不合适之类的评语的吧?所以就怕你是不是因为听到了那样的评价才刻意不戴的。」
「没有这回事,是因为没有必要所以才不戴的。」
他是在试探我吗。
「那就是说工作时间内不戴,但平时的话就会戴的咯?」
「不,从那之后一次也没有戴过,被你看到的时侯我也是糊里糊涂戴上的。」
骗你的。
听到了咲的心声之后,我差点表现在脸上。
果然咲是在撒谎,这么说来,平时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她都戴着那枚戒指的吗。
还是说在赠送戒指的那个人面前才会戴呢。
不行,现在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侯。
接下来就是正戏了。
接下来我可要让你去思考有关戒指的事情了。
提出让你在内心想到这是谁送给你的话题。
如果咲愿意说实话,那么只要用耳朵听就好了。
如果撒谎蒙混,我就用你的心声来获得真相。
我尽量维持脸部肌肉不做多余的动作,若无其事的继续道。
「那是非常少见的戒指吧?话说是不是能够反应买主的性格呢。」
「买主的性格」
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不过是个重视对方胜过自己的非常温柔的人。
连名字都不知道,果然是客人啊。
不过这种问题怎样都好。
按照咲的心声来看,对方是个把咲置于自己之上,放在第一优先位置上考虑的温柔男性。面对着能够用毫无表情的脸庞打退几乎所有初次见面的人的那个咲,依然能够一视同仁温柔对待,原来是这样的男人吗。
大概咲就是因为对方的这一点才倾心的吧。
这样就行了。
这就是我想知道的东西。
我不想进一步的深究。
我没有继续追问的打算。
既然送给她那枚戒指的对象,是那样的男性,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决没有心里的疙瘩解开了的感觉
「呐,刻也。你好像非常在意这枚戒指的事情呢」
「不,没事了。我只是想知道送给你这枚戒指的人是个怎样的家伙,既然是个温柔的人,那就没事了。」
驱动着不怎么灵活的嘴皮子,我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为什么你知道他是个温柔的人?」
完了,我把咲的心声给说出来了。
「啊,这个」
咲凝视着我,然后快步走到我的跟前。
我无处可逃,只能呆呆的立在原地,咲走到我面前之后,用力的撕下了耳朵上的那张创可贴。
「好痛!」
咲把撕下的创可贴在手心捏烂,注视着我。
「那是『心声』吧?」
「」
「这是怎么回事?」
「」
「这表示你在用这个偷听我的内心吧?」
我听不到咲的心声。
这肯定是因为她不假思索的将话语说出口的缘故。
肯定是因为她愤怒到难以自持的地步的缘故。
「差劲。」
咲用手掌给了我一个耳光。
◆
情不自禁的出了手。
我的内心居然慌乱到了这种地步吗?
我知道刻也在怀疑我。
我知道,从他看到这个『红线』的时侯开始,他就怀疑我在隐藏『Antique』了。
这是事实,而且就算被追究我也无话可说。
但是这样的行为是在太过分了。
的确,我也想过要使用『红线』来确认自己还有刻也的命中注定之人。昨天也为此而烦恼,但我最终还是没那么做。
因为我害怕。
另一个原因是我觉得这种类似偷窥的行为太让人不齿了。
然而刻也居然做了同样的举动。
并不是直接来问我,而是使用『心声』来偷听我内心的想法。
的确我有在语言上蒙混的部分。
我觉得没说实话的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
可是。
如果说刻也真的是担心我,直接来问我的话,我也会老实作答的。
告诉他关于这个『Antique』的一切,还有我并没有滥用『红线』的打算。
如果说刻也真的是担心我,希望我放手的话,我也会回应他的。
本来就没有对『红线』的执着,早就想着要把它交给都和子小姐。
可是刻也并没有那样做。
太狡猾了。
居然偷窥我的内心。
被他看到了吗。
被他听到了吗。
那个时候。
我看到刻也的那个时候。
我为什么想要使用这个『Antique』。
然后想要用它来干什么。
如果被他知道了的话。
如果我的真实想法被他知道了的话。
我就没脸见他了。
因为。
因为那实在是。
太让人害羞了。
◆
上一次陷入如此自我厌恶的状态,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翘了班,离开骨董店,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之后,总算是冷静下来了。
实在是。
我好像已经有好几天不曾冷静下来了。
我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从看到她戴上我未曾见过的戒指的那个瞬间开始,我的大脑似乎就出了问题。
现在才发现。
我都做了什么蠢事。
居然偷听了她的心声,无论出于怎样的理由,这都是不能被原谅的。
常常有关于是否应该查看孩子的手机或者日记本这样的争论,正反两方的意见都有,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显然只有反方意见。
被甩了的脸颊依然很痛。
可是,这样一份痛疼没有让我的罪恶感减少一分一毫。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就算我不认识的家伙送了戒指给她,我怎么就会不冷静到这种地步呢。
如果是以前的话,我一定不会在意的。
如果是以前的话,我一定能够若无其事的问她。
如果是以前的话,我一定不会做出这种举动。
我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现在不是寻找理由的时侯。
向咲道歉,才是我应该做的。
算准了打工结束的时间,我又回到了付丧堂骨董店。
咲看到了回来的我,依然是面不改色。不仅如此,还很快就避开了我的视线,专心于关门的工作。
我知道她在故意避开我。
好痛,我没想到自己的那种举动,居然会把咲伤害到这种地步。她大概已经讨厌我了。
可是,这是我自作自受,我没有伤害她的权力。
下定了决心之后,我朝咲说道。
「我有话说。」
咲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但还是没有转向我这边。
肯定是在生气吧。虽然隔着一定的距离,我还是看到她的脸上泛起了红潮。那个咲,也会这样。
「咲。」
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咲终于抬起了头,回答道。
「什么?」
咲的目光直直的注视着我,然后稍稍向旁边移动了一下。
「我已经取下来了,所以不用担心。」
我把自己取下了『心声』的事情告知了咲,然后摸了摸耳垂
咲的脸色突然发生了改变。
「笨蛋,你在干吗。」
「哎?」
「过来!」
咲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拽到了客厅里,让不明就里的我正坐在地上。
然后她跑去厨房,乒乒乓乓的翻了起来。
「那个,我还没说」
「等会儿再说。」
「可我现在」
咲拿着一个箱子和冰回到了客厅,站在正坐着的我的面前。
「老实点待着。」
咲用双手夹住了我的脸颊固定住。
我想要挥开她的双手先道歉,可就在此时一阵剧烈的疼痛让我的面部都发生了扭曲。等到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之后,才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怎样的状况。
原来如同火烧一般的疼痛感是从这里发出来了,我以为是被打了之后伴随着那个耳光的罪恶感所致。
「肿的很厉害啊,你没消毒吧?」
看样子被『心声』刺穿了的耳洞化脓了。按照事后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说法,替耳环穿孔是需要专门的器具的,而且可能的话要选择到专门的医生那里去接受正确的治疗。
还真是自作自受的极致。
「这样我没法消毒,躺下来。」
不容分辩的,咲握住我的头,让我躺了下来。
头下枕着某种柔软的东西。
虽然因为膝枕的姿势而感到害羞,不过因为我背对着咲的脸,耳朵也因为另外的原因发红,似乎不需要担心被对方发现。
被消毒液浸湿的纱布贴在了我的耳朵上。
虽然很痛,但这是我自找的。
在那之后,咲用毛巾包住冰块放在耳朵上冰敷。
「暂时保持这个姿势。」
咲这么说了之后,我只能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滴答滴答,唯有时针走动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
不知道是不是被麻痹了的缘故,耳朵传来的痛疼渐渐减轻,而我内心的焦躁心情也逐渐冷却下来。
「对不起,咲。」
我背对着咲道歉,咲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我不觉得自己能够得到原谅。」
时光在沉默中慢慢流逝
咲又叹了一口气,之后慢慢地说道。
「和你想象的一样,那枚戒指的确是『Antique』哦。」
「哎?」
「是名为『红线』的『Antique』。戴上了那枚戒指之后,就能看到命运的红线。前一阵子,不是有个来找刻也的女生吗?那个女生有个的青梅竹马的男生,这原本是那个男生的东西。我只是偶然和他见了面,谈了几句话,结果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就把这枚戒指托付给了我。或许是他发觉到这家骨董店收集的都是『Antique』的伪物的缘故吧。」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还有呢,我也没想过把『红线』当成是自己的东西,或者是随随便便的使用。」
「」
「虽然我不知道你通过『心声』听到了些什么,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要说清楚。」
「」
「所以,命中注定之人什么的我才不在意呢。」
咲用难以分辨的声音,继续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语。
「喂,我说,那个戒指不是别人送你的礼物吗?」
「礼物?嗯,是从别人那里得到的,要说礼物的话也算是礼物吧,不用担心,我本来就打算立刻交给都和子小姐的。」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我真是个傻瓜,笑意一个劲的往上涌。
在止不住的笑意驱使之下,我在咲的膝盖上捧腹大笑。
「等等,讨厌,刻也,别乱动,这样很痒。」
咲虽然在不住地抱怨,我还是毫不介意的放声大笑。
原来全部都是我的自作多情。
咲接受到的并不是礼物。之所以非常重视那枚戒指,全都是因为那是别人托付给她的『Antique』。
虽然还有许多不怎么明白的部分,但是这一部分已经很明确了。
只要这部分明确了,剩下的怎样都好。
「这样就满足了吧?」
「哎?」
「你现在已经知道了吧?不惜使用『心声』,都想要知道『红线』的能力还有我想要怎样使用那个『Antique』,不是吗?可是我真的对于那种能力没有任何兴趣哦,真的哦。」
「不,我想要知道不是这些。」
「哎?那你想要知道什么?」
「我想要知道的是,到底是谁送了那枚戒指给你不,是想知道你在收到了那枚戒指之后是不是觉得高兴,仅此而已。」
「哎?为什么想要知道这些呢?」
「就是想知道。」
咲似乎不明白我话中的含义,陷入了沉默。
「如果,我是说如果。」
为了不让她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解,我特地留下了强调的词句,然后为了让她觉得安心,我尽可能的装出平静的样子,若无其事的说道。
「如果你想要戒指的话,不要拜托别人,来跟我说就好。」
咲没能立刻回答。
仔细想想我还真是说了不得了的话啊。
在经过了让我深感不安的短暂沉默之后,咲开口了。
「如果真的有别人把戒指作为礼物送给我,刻也会怎么想?」
「」
幸亏咲没有『心声』,我行使了沉默权。
◆
虽然刻也什么都没说。
我却觉得在自己的内心听到了刻也的答案。
简直让我怀疑『心声』是不是正戴在我的耳朵上。
难道说我已经不需要『心声』就能够知道刻也在想些什么了吗。
既然如此
「咲,刚才」
「别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刻也转过脖子抬头望着我,我急忙压住他的脸把他转了回去。
「咲,你刚才在笑哎」
「我没笑。」
「可是」
「我还在生气哦,你难道又打算偷看了?」
「啊,不,对不起。」
刻也诚实的道了歉,老老实实的看着前方。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
难道说我刚才真的在笑吗。
太危险了。
如果说被看到了的话,或者说他现在也戴着『心声』的话,刻也肯定会发现的。
虽然我还没有原谅他的打算。
但是我已经知道了刻也非常在意我。
以为我从别人那里获得了礼物而感到动摇。
这大概就是别人所说的吃醋了。
其实我的内心已经原谅了刻也
但是不能告诉他。
决不能让他知道我已经原谅了她。
平时总是我被他搞得失常,偶尔反攻一下也不错。
能够看到刻也今天的这种样子让人非常欣慰,也非常高兴。
某个坏心眼的念头开始萌芽。
那就让你在反省一会儿吧。
因为我的表情不会发生改变。
所以刻也一定还没有发现我已经原谅了他
不过他刚才的请求。
我还是会给一个答复的。
「没办法了呢,就按照刻也说的去做吧。」
◆
刚才咲应该没注意到我到底是为什么而动摇。
要说为什么。
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真正的理由。
到底我为什么会到动摇到如此地步呢。
为什么我会如此在意咲的那枚戒指呢。
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或许仔细思考一番,就能够找到答案。
可是,我放弃了思考。
现在不愿去想那些多余的事情,只希望继续享受这样一份安心。
没错,我觉得非常安心。
并不是因为我知道了那枚戒指不是别人送给她的礼物。
并不是因为我知道了咲没有因为那枚戒指而感到高兴。
是因为做了这种蠢事的我,还能够得到咲的原谅,这才是让我觉得最安心的事。
不需要语言。
也不需要表情。
我已经了解了。
在其他人的眼中,一定看不明白。
就算没有『心声』,我也一样能够了解。
没错,只有我才了解。
这样一种安心的思绪,再加上脸颊上感受到的温暖,还有咲时不时用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
在这些温柔因素的袭击下,一股强烈的睡意涌了上来。
已经连续数日高度紧张,昨天也没怎么睡好的我,根本没有对抗这个睡魔的手段。
一转眼的功夫,我就进入了梦乡。
所以,我没能捕捉到,咲最后的那句话。
尽管觉得那是一句非常重要的话,可我已经听不见了。
最后,咲究竟说了些什么呢。<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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