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贯穿弹1 超越时空的男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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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伊幽

被那可称为外厅的,剧场般宽广的大厅中的情景惊住了。

这是什么地方

从那恐怕是由最下层直通最上层甲板的高高天花板上垂下的巨大吊灯,照亮了天然石打磨而成的地板。

那地面上矗立着暴龙Tyrannosaurus,剑龙Stegosaurus,三角龙Triceratops,蛇颈龙Plesiosaurus等等恐龙的全身骨骼标本。

周围墙壁直达天花板的巨大木质架子上,恐怕,是因为学术意义陈列着比人更巨大的大砗磲蚌壳和海龟的甲壳,儒艮、海豚、狮子、老虎、狼,以及众多只在图鉴上见过的灭绝动物的标本。

这,就是潜水艇里面吗?

难以置信。光这装饰,就有100亿200亿的价值了吧。

简直,就像博物馆或美术馆一样不,这是,宫殿。是海之魔宫。

(?)

走下大厅在化石脚边隐蔽着前进的我,眉皱了起来。

一个人都没有。没有任何伊幽成员前来迎战。

这里可是他们的据点啊。

可,现在没功夫管那些小事。不在的话更合我意。

我想着再次环视起大厅的墙壁发现,一扇门,自动的打开着。

是叫我,过去吗。

亚里亚在哪里。

冲下门内的螺旋梯,穿过满是活空棘鱼和颜色各异热带鱼水族箱的昏暗房间。那前面,是个有刺眼太阳灯照耀的植物园。跑过孔雀漫步,各种有着极鲜艳羽毛的鸟纷飞的那里,又来到了一个陈列着包含金、银、宝石等等世界上所有矿石的巨大标本库。

亚里亚在,哪里啊。

有着长长布制织锦和摆满皮面书的庞大书库,列着黄金钢琴到留声机的音乐大厅,收集着中世纪武器和铠甲的小厅,堆满金砖与各国纸币的金库我穿过了各种各样的地方。

但,那明明如此多彩的各个房间,却让一种在同一个地方不停旋转的错觉向我袭来。已经全力急冲数分的我,喘了起来。

亚里亚在哪里!

呼吸越来越急促,跪倒在一个地面铺着土的房间中的我

走投无路的,环视着那见不到任何出口的大厅。

(?)

在那非常宽广的,奇异的房间里

正面的墙壁上挂满了巨大的油画肖像,而在每张肖像前,都一一排列着石碑,十字架,六芒星碑那样的东西。

挂在最左面的肖像画,画得是一个穿着旧式军服的威武日本人,能看到那上面有『大日本帝国海军超人师团长初代伊U潜水艇长昭和拾玖年捌月』的题字。那右边,是个带着反卍字徽章的德**人的肖像。

肖像越向右越新,依次是非洲女性,坐轮椅的中国人,有威猛胡须的阿拉伯人等等不同的人。

这里,恐怕就是历代伊幽艇长的,墓地。

就像在印证我的想法一样,在那最右边,刚刚画到一半的夏洛克的肖像,挂在那里。

果然如此。我觉得,自己明白伊幽的来历了。

伊幽最初,是为战争而设立,是为战胜敌国而培养超人战士的。

从肖像画的日期来看,应该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创立的吧。初代和第二代艇长是日本人和德国人那就是说,是轴心国的共同计划。贞德曾说过伊幽中将日本语和德语作为通用语,那应该是缅怀先人吧。

战后,伊幽利用自身是潜水艇的特长逃亡基于独特的价值观变成了秘密组织。用『教授』来取代军团长的称呼,更换掉陈旧的潜艇,而现在夏洛克,就掌握着这里

怎么能忍受让这种战争亡灵一样的组织

(夺去,自己的伙伴啊!)

我双腿再次奋力站了起来,在夏洛克的肖像后面微微,听到了什么声音。

那声音,让亢奋状态下的我感觉到后面还有空间。

走向肖像画的我,甩开嚓,嗤嗤!划开了画布。

打开肩上的战术手电照亮的画内侧发现里面是条密道,以及从此而下的自动扶梯。

我潜意识的明白。

自己就在接近亚里亚和,夏洛克!

穿过那密道到达的是一个教堂。

在伊幽内部,有个巨大的教堂。

所有大理石地板上都密密麻麻的刻着拉丁文和雕像,没有椅子。

从石柱和天花板上的画来看,这里是旧教哥特复兴样式的教堂吧。虽然英国的主流应该是新教,不过现任艇长夏洛克也犹豫着没有修改吧。

这里是在准备什么仪式吗?装饰在墙壁与侧廊上的白瓷壶里穴满了鲜花,让这美丽更为动人。简直,就是神圣之地的感觉。

处于里面的,这空间中唯一的光源复杂的彩色玻璃,高高耸立着。

在那下面

「亚里亚!」

亚里亚,背对着我跪在那前面。

就像忏悔般祈祷姿势的亚里亚,听到我的声音转身站了起来。

「金次!」

我,跑到了粉金色的双马尾飘动着的亚里亚身边。

并且,双手抓住那制服下娇小的双肩拉了过来。

太好了。她还平安啊。

「你为什么要来,金次」

「这还用说吗」

回了因为身高差只能仰望的亚里亚一句的我,环视起四周。

但,没有发现夏洛克的影子。

「夏洛克是不是打算装绅士啊。竟然把你这个人质留在这种地方。不过,正好让我们合流了。先暂时回去,重整」

从说着的我身前,沙。

亚里亚,退了一步。

「你怎么了,亚里亚」

「回去」?

回去?

觉得是自己听错了的我皱起眉走上前,又退了一步的亚里亚

「金次,回去。现在一定,还能逃走的」

「回去什么意思?你要怎么办」

「我,留在这里。今后要在这里,和曾祖父一起生活」

你说什么?

你要留在伊幽,和夏洛克一起生活?

「喂!为什么啊!」

我向她逼近

亚里亚,更是后退了。

「你不会明白的。你根本,不会明白我现在的心情」

终于,那赤紫色的眼中出现了明确的拒绝之色

「因为我,从没对你说过福尔摩斯家的事啊。金次,贵族要求其成员能正确的,完成一族该完成的使命。如果不那样,就连存在都不允许。简直,就会被当作没有这个人一样」

亚里亚,失常般的露出了冷笑。

「而在以推理能力为傲的福尔摩斯家族中,我,是唯一一个,不具备那能力的人。所以被叫做不良品所以被轻视,所以除了妈妈以外都无视我啊。你应该也隐隐察觉到了吧?我我是,从小时候起!就被福尔摩斯家当做不存在的啊!」

耳听那教堂中回响着尖锐声音,我

回想起一学期开始时,曾委托理子调查过纠缠我的亚里亚的出身。

『亚里亚似乎和「H」家族的人相处的并不好』

那,原来是这么回事吗。

福尔摩斯家的不良品,亚里亚

「可即使那样,我也一直以曾祖父作为自己的心灵支柱。虽然世间只推崇他作为名侦探的一面,可他,也是武侦的始祖啊。所以想着要得到曾祖父一半荣誉的我成了武侦」

后退得就要碰到耶稣像的亚里亚,手按住了自己制服的胸口。

就像表示收在其中的武侦手册就像表示那其中的夏洛克照片一样。

「对我来说,曾祖父就像是神一样。可以说是我的信仰。而那个他,还活着就,出现在我面前。这种心情你能明白吗?那曾祖父,承认了我!还要叫这个被福尔摩斯一族称为吊车尾的我,成为他的继承人!你能明白得了我现在的心情吗?你不可能明白!」

刚刚

在看到被夏洛克掠走的亚里亚没有抵抗时,我就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现在看来,并没料错啊。

我心中不由得烦躁起来。

夏洛克福尔摩斯对亚里亚来说,就是神。就像曾经我心中的,哥哥一样。

夏洛克说的话,做的事,一切的一切在亚里亚眼中都是对的。

不管他说什么都会服从,不管要她做什么都会接受。夏洛克就是那种,绝对般的存在

但是

但是啊,亚里亚。

「亚里亚,你冷静的想一想。让香苗阿姨背上冤罪的可是伊幽。而夏洛克,就是伊幽的首领」

听到母亲名字的亚里亚,就像打了一记闷棍一样

但即使这样,她依然高挑起眉瞪视着我。

「妈妈的事也已经解决了。曾祖父说过要把伊幽给我。那样的话,我就能救出妈妈。这里,能搜集一切洗刷妈妈冤罪的证据。伊幽为什么会陷害妈妈就是为了弄清那理由,我也该留在这里。那事件,一定有着绝不一般的隐情!」

「亚里亚你这样,不是本末倒置了吗!伊幽是你的敌人!而你现在,竟然要成为其中的一员」

「那你要我怎么办!?」

高声叫着龇出虎牙的亚里亚,就像表示伊幽全体一样张开了双臂。

「你,觉得能靠自己把这伊幽带到东京去吗?从曾祖父成为这潜艇的首领起,就根本不可能!」

「亚里亚!」

「是时候把一切都说清楚了。你绝对不能小看夏洛克福尔摩斯。曾祖父他,绝不只是个天才。他很强。很强!是历史上,最强的人啊就算是现在,就算现在的你是另一个人格,也绝不可能抵挡。金次你要明白你是,办不到的啊!」

看着那顽固的亚里亚我,长长的,闭了下眼。

啊啊,是这样吗。

夏洛克是,绝对的存在。母亲的事,也在这里解决了。

既然你是深信着那,说出这种话

那我,也就嘴下不再留情了。

我把心中的一切,全部,全部说出来!

「『不可能,好累,麻烦』与我相遇那天,亚里亚。你这么说过吧」

「?」

「你还说『这三点制约了人类所拥有的无限可能性,是不好的话』」

「」

「听好,亚里亚,既然你这样那我也就直说了。这些家伙(伊幽),就是海盗!你曾祖父是活得太长,脑袋糊涂了,才当了他们的头儿!」

「我不许你侮辱曾祖父!」

我压抑不住不了般的闭上眼。

啊啊这和那时,正相反啊。亚里亚。

就是上月,我维护把你打得半死的加奈和你吵起来的时候。

「作为一个武侦,我绝不会放过伊幽!」

「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装武侦了!」

亚里亚大张起的赤紫色的眼和那长长的睫毛颤动着,任由愤怒的吼了回来。

「亏你原本,就讨厌这个职业!亏你说过要放弃武侦!你赶快给我回去!赶快把武侦什么的给我辞掉!你之前,看到我背上的伤了吧?那是被人暗枪打到的啊!就在我13岁的时候,不知被什么人突然打到的!那肯定是憎恨武侦世家福尔摩斯家的罪犯干的当时那子弹深埋在就算手术也无法摘除的位置,即使现在也在我体内!武侦,就是能让家人和孩子都会受到那种危险的这世上最危险的工作啊!

好了金次,你回去吧,别再做武侦把我,忘掉。我,这样就可以了。这样,就已经可以了!」

我,只是,直直凝视着,那眼中流下热泪的亚里亚。

「就像你说的,我想辞去这该死的武侦」

「」

「但虽然不是本意可我现在,还是个武侦。你和我,都是武侦。而且是搭档。对一个武侦来说,搭档的失策就是自己的失策。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敌人劝降,却还说好那就这样吧的啊」

如果是标准亢奋状态的话我

不可能,说出这种更加刺激如此哭泣着的亚里亚的话吧。

这说不定就是哥哥警告过的,狂战士亢奋状态那充满攻击性的血所造成的影响。

「我已经,不再需要什么搭档了!」

亚里亚的声优声,回响在教堂中。

「你明明一直,不情愿做我搭档的!事到如今还想干什么!竟然非要让我,做你的搭档!」

「逼人是你才对吧。让我当你搭档那会儿」

我没有退缩。越是被拒绝越是如此

我明白,狂战士亢奋状态的血在渐渐浓烈。

面对亚里亚,一种凶猛的感情,正在从心底向上翻涌。

「当武侦作为拍档行动时,必须双方同意。但现在的我们根本没有。所以我要得到你的同意。即使是用武力」

「你说用武力?你想,用武力把我怎样」

「掠走」

「!」

「你的搭档,是我。不是什么福尔摩斯。我要把你夺回来」

是生气了吗,脸呼啦啦啦,红起的亚里亚

「我有些会变成这样的,预感」

双眉挑起,手伸向了制服的短裙。

「所以,我想试着先说服你。我是不想伤到你啊」

「哈不要开玩笑,亚里亚。你心里以为我一定会输啊」

我对亚里亚笑了。

「看来你这部分,需要好好教育一下小矮子。在你在伊幽开始成为超人的学习之前」

装模作样叹了口气的我

试着,控制狂战士的血不要过分聚集在身体正中。

为了不管之后发生什么,都不要给亚里亚不必要的伤害。

并且,那控制我觉得很顺利。或许是因为第一次体验,体内狂战士的血似乎还在迷茫现在总算,是有效抑制住了。大约一半吧。

「真,真敢说啊?你侮辱了我,已经,不能取消了」

「我也不会取消的」

啊啊亚里亚。

如果我们是普通高中的男生和女生,吵到这里就该结束了吧。

但,武侦高的学生不一样。

到这里还会有后续。

「我要给你开洞。这次,是真的」

「别小看人。会被开洞的,是你」

啊啊,太不正常了。

自己的手也伸向伯莱塔的我,心里嘀咕起来。

武侦高,真是让人烦透了的不正常啊。

但我和亚里亚之间也不会例外。虽说最近亲密起来忘掉了,不过从最初遇到的时候起我们就是这样。

那『武侦杀手』的劫自行车后,你就在体育仓库把我当作嫌疑犯突然打过来了啊。

那时候是你在四处追我而现在,是我在追你啊。

「和你战斗,这是第二次了吧」

似乎想起同一件事的亚里亚,瞪视着我。

「那时候我逃了,不过今天绝对不会」

我,也回瞪着她。

武侦**第1条。要相信同伴,拯救同伴吗。

不过在即将与搭档内讧的时候,我才第一次明白了那真正的意义,也是够讽刺的啊。

伙伴,是不可能成立于只是听从对方意见的。

当伙伴走错路的时候,即使要用武力也必须阻止。

而那时,自然也会受到武力还击。

「你先拔枪吧,亚里亚」

亚里亚。

我要保护你。

为了保护,我要打倒你。

也有,这样保护的方法啊。

「你先吧」

「女士优先。拔枪吧」

在我说出的同时

砰砰!

亚里亚毫不在意的翻起裙,以眼很难追上的速度开枪了!

那小手中握着的,是我刚才在安贝利尔号号上交给她的两把。

是那白银与漆黑的,M1911。

「!」

我将伯莱塔切换成两连射,用『射子弹』迎战了。

M1911的.45ACP子弹,在动能上胜过我的9MM帕拉贝伦弹。

因此必须进行如何要抵消那力计算的我,想用破坏技『镜射』来一下解决,是不可能的。所以我第一发用『射子弹』来进行防御。

从我们之间飞向周围的子弹,打碎了装饰在室内的鲜花。

嗒!

在飞散于空中的花瓣里,亚里亚冲了过来。

中距离战中,处于对方惯用的手臂外侧的一方会占优势。而左右同样精熟的亚里亚,就如那定式一样,跑向了我右侧。

砰!亚里亚一个侧翻,在上下颠倒的状态下开枪扰乱着我。

我跃起避开子弹,一个旋子落地,刚想反击的把枪口指向那边

落地的亚里亚就像滑垒一样开枪,双腿随后急挥起压下,背在地面上向后滑行着不断攻击而来。

在回避的同时攻击过来的亚里亚的动作完全是我流,非常没有规律。

我完全,不知道她随后会从什么地方发起攻击。

好难战斗而且是最糟的。

但看着如舞蹈般在飞散的花瓣中急驰的亚里亚,我发现了。

发现了能预测她动作的要点。

头发。

那长长的双马尾,就像新体操选手用的丝带一样,会随着亚里亚的动作在空中划出曲线。

依靠那个,我摸到了亚里亚的运动模式。

刚才我听到,那是夏洛克指定自己的子孙必留的发型。那位爷爷,为什么会特意要指定这种不利于战斗的发型啊。兴趣吗?

面对环绕教堂一周攻击着的亚里亚,渐渐掌握她动作的我反击的精度在不断提高。亚里亚的表情,似乎也能看到出现了『暴露了吗』的神色。

而且终于,我的子弹开始掠过亚里亚的M1911了。

我看穿你的动作了,亚里亚。

不好意思,亢奋状态果然是天下无双的。胜利只是时间问题了吧。

背对着彩色玻璃的亚里亚,此时不再跑动和我互射起来。

被她那华丽的单手撑地空翻闪过的我的子弹,破坏了部分彩色玻璃。

但即使这样我也追着一味防御的亚里亚的动作,枪口不断连闪。

砰!砰!彩色玻璃,又有一部分破碎了。

随后,隐身在大理石祭坛后的亚里亚停了下来。

「真是可惜啊,金次」

听到这声优声

我,终于注意到了。

周围,变成了红绯色。

是照明的颜色被改变了。什么时候?

(彩色玻璃)

哈,我猛回过神看向彩色玻璃

只见那除了红色以外都破掉了。而且,是被我自己的子弹打碎的。

亚里亚刚才一味回避,原来都是为了造成这种情况,在诱导着我的射击。

不好

在我一咂嘴的瞬间,嗒!

亚里亚从祭坛影子正侧面扑了出来。有时,右边。

但,我的眼无法马上抓到她的动作。即使亚里亚的头发很醒目,可在这赤红色的光中,那发已经变成了保护色。

虽然不是看不见,但绝无法像刚才一样清晰。

再加上,刚刚一直都是曲线运动的亚里亚此刻突然,L形转弯随后直线向我冲了过来。

要糟!

(近身战!)

亚里亚。

你不愧,是S级武侦啊。不只在战斗中制造出有利自己的环境,扰乱掉我的感觉,最后还将战斗拉进了自己最擅长的零距离战。

没有时间钦佩的我和亚里亚

砰!砰砰!

在一下缩短的距离中,朝对方开枪了。

近身战,就是使用的格斗技。是以装备防弹衣为前提,并用手足打击技与零距离射击的格斗战。

同时转身,如跳舞般回避过第一击的我们

一下,接近到双方的臂能交错的距离。

亚里亚的肘撞开我的臂,我的掌底格开了亚里亚的手,让对方的枪口从自己身前偏离。即使被隔开也在闪光,就像用光之短剑在互斗。

面对双枪达人,只有一把伯莱塔的我

(嘁!)

明明是在亢奋状态,却被压制住了。

虽然左手立刻甩开增加防御范围,可临阵磨枪终究不顶用。

「金次!为什么!?」

当场单腿高飞空翻起的亚里亚,踢向了我的颚。

我上身急向后仰,那皮带鞋尖,将将从鼻尖擦了过去。

亚里亚持枪的单手着地,以那手轴转起,双腿回旋2连踢向我头部袭来。

「金次!你为什么这么傻!」

紧接着几乎在落地的同时跃起,那娇小的肩压上蹒跚的我的右肩,以那为支点刷。

展开的双腿如摆般侧翻而过,落在了我背后。

呼。

带有硝烟味道的,栀子一般的香气。

亚里亚的这香气,第一次让我心中,涌现出了难以名状的恐怖。

双剑双枪的亚里亚

这是战斗得多么轻灵,多么有立体战法啊。

「!」

被捉住背后的我回过身,只见亚里亚的臂水平交差一样的

举枪对着我。

那指现在确实,准备扣下扳机。

反击

(来不及!)

亢奋状态的反射神经,直觉的让我明白那。

端起指向她的话还来得及吧但扣下扳机开枪,那刹那的时间根本不够。

怎么办。

如果正面挨了那两发大口径子弹,我肯定会无法继续战斗。

但,那绝对不行。现在,在这瞬间,放弃开枪

想办法解决!

「!」

咔嚓!

这声音,从我们中间的两个地方出现了。

亚里亚没有开枪。

不,是不能开枪。

将伯莱塔的枪口,顶在了白银的M1911枪口上。

而漆黑的M1911枪口,被我匕首尖顶住了。

不管是那边开枪亚里亚的枪都会自毁。嘛,我也是一样。

既然成为这种形式,我们都无法再行动。

如果在将棋或国际象棋来说,就像是『千日手』一样的状态双方,都无法走出下一步。就算是经过千日也一样。

也就是,平手。

必须即使快一点点也要迅速应对的我,用右手沉重的伯莱塔对向左侧,轻的左手指向了需要移动更多的右侧。

我的双腕交叉与同样交叉的亚里亚的双臂,一共四条胳膊描绘出XX形静止,不动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傻,金次」

亚里亚,抬眼瞪向我。

「你的子弹为什么只瞄准我的枪!」

看着面前这就像受到侮辱一般的亚里亚,我,苦笑了出来。

没错好不容易控制住狂战士,处于亢奋状态下的我果然,还是无法,对女性出手。

虽然如果是为了女性好,也能像这样战斗,但还是尽可能不愿伤害女性。即使是我自己受伤。

我,结局,就是这样的男人啊。

所以我此时采取的下一个行动

就是,这样。

我手指离开了伯莱塔的扳机。

「?」

看着我离开扳机的食指,亚里亚的眉皱了起来。

「开枪吧」

放下伯莱塔,左手的也放了下去。

M1911那黑洞洞的枪口,再次,变得正对向我。

「我已经无所谓了。你能开枪的话,那就开吧。头也好,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

我咔嚓,当啷,把武器扔到了脚下。

「刚刚的战斗是平手。看来我不管是用口还是用武力,都不能把你夺回来。所以,我已经束手无策了。你要成为无法者一伙,那就意味着曾是武侦的神崎H亚里亚消失了」

这说不定,是温柔啊。

「并且,武侦**第1条。『要相信同伴,拯救同伴』。无法拯救你的我,也违反了武侦**。就是说,已经没有资格再当一个武侦。我和你的组合,全灭了。就在刚刚」

这,或许是为了女人可以抛弃一切的亢奋状态命令我做出的过分的温柔。

但这样就好。

「开枪吧亚里亚。反正我根本无路可逃。比起被那些无法者杀掉,我情愿死在你枪下」

「我,我不会杀你对了你也在这里,和我一起」

「不要再说了,亚里亚。我不会成为罪犯的同伙。我可,不想在那边,被代代执着于『正义使者』的列位祖先们,大卸八块呢」

这样就好,亚里亚。

「这样就好啊,亚里亚。我们继续这样想把对方拉上不愿去的方向,也没有个结果。所以,必须要有一方消失。而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对你开枪。虽说那到底为什么,我不能说吧」

听到隐藏下亢奋状态的我的话

不知是理解成什么的亚里亚的脸呼啦又通红了起来。

「所以,你开枪吧。送走我,之后随便你。不过要时常想起来啊。想起有一个拼上一切,也要把你带回去的武侦。还有,回去。离开无法者的世界,回到那日常回到武侦高去」

亚里亚的脸,就像被我这一句一句饱含深情的话剜着心一样痛苦起来。

并且刷那赤紫色的眼中,再次淌下了热泪。

不要啊,亚里亚。

不要让我看到你这样。

这会让我的决心,动摇。

「开枪啊亚里亚!」

听到我大吼的亚里亚

手中的枪口,啪,颤动了下。

「为什么」

那大大的眼中心碎般的泪,满溢着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我做不可能的事!」

那两支从我身前撤开,紧抱在了自己的平胸前。

「我,无法,将枪指向曾祖父!」

滴答,滴答,泪不住落下的亚里亚,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左右使劲挥着头

穴画02

「但,让我让我把枪口指向自己的搭档,我做不到,做不到啊!」

被夹在血亲和搭档之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吗

她仰向天花板,无数次,想忍耐住

呜啊啊

最后,大哭着,扑了过来。

扑进了刚刚还用枪指着的,我的胸口。

「亚里亚」

我,紧紧将她抱在怀中。

就那样紧抱着她。

渐渐的,那颤抖着的娇小的背,安定了下来。

「亚里亚。让我,向你坦白一件事」

我向那双马尾道,刷,亚里亚哭泣着的脸抬了起来。

「我曾被加奈命令要『杀死』你」

「」

「是为了,歼灭伊幽。刚刚你也看到了吧。加奈那双重人格的另一面其实是我的,哥哥。哥哥是我,唯一的家人。那时的我,也被夹在血亲与搭档之间哭泣了。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伸指拭去亚里亚颊上泪痕的我,继续道

「哥哥在我心中,也是像神一样。因为他是那么正义,是那么强大。我也曾为了绝对无法战胜那哥哥而绝望,也曾觉得无能为力。但有路存在。我走上了那,在那途中甚至将枪口朝向哥哥而现在,我就在这里。就在,你身边」

最后一句或许是多余的吧

应该是亢奋状态让我顺口加上的吧。

但,那一句似乎对亚里亚有着极强的效果,

「我,比加奈」

她的脸,呼呼通红了起来。

或许是平时的爱脸红,也或许是在我怀中不只是耳根和颈子,就连那我在胸前的手,也隐隐的泛起了粉红。

这下不是全身,连指尖都染上粉红色了吗?

「金次比起骨肉相连的血亲选,选择了我?」

直到刚刚还有的那强烈拒绝的神色,从亚里亚脸上消失了

渐渐恢复到了平时的那可爱的亚里亚。

「不,不行啊」

我眼微避开一说,亚里亚忙左右呼呼的猛摇起头。

随后,还是很不安的抬头望着我。

被,被这人偶一样的美少女在极尽距离仰望,我,我也会难为情的啊。

「可,你已经不会再相信我了。因为我背叛了你啊。用枪指向了金次」

「你平时就是这样吧」

太过难为情的我开了句玩笑,而亚里亚

沉默了。

她沉默着,但,那笼着层泪膜的眼柔弱的望着我。

怎么了啊你,你倒是对我说点什么啊。

女人这种生物,在这种时候,实在是太奸了啊。

「回来吧」

「」

「我那个,永远相信你的啊。之前就有说过吧。『一生相信你』」

重复出曾经顺势说出的那话

亚里亚,刷,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左胸。

我怎么觉得似乎听到这就像电炉一样通红起的她的心跳了啊。

话说,扑嗵,扑嗵,真的听到了。

就那么让你心动吗?

啊,不对,是我自己的心跳啊。为什么能听到啊,真是乱套。

「而而且,就这样拆档让内部报告学分再丢掉也很头痛的」

实在是难为情得到极限的我,双手俺住亚里亚纤细的肩,微微拉开了距离。

「剩下就是你,信不信任自己了。至少刚才的你,不相信自己。所以我才会阻止」

「我,我」

「听好,亚里亚。你的母亲香苗阿姨绝对会救出来。但是,你刚刚所选的路是错的。香苗阿姨,是不可能希望你那么做的吧」

虽然再度把她母亲的事拿出来我也觉得有些奸诈,不过此刻需要决定性的一击吧。

这么想着的我所说出的

的确,是对亚里亚制胜的一句。

因为我明白,凛然的使命感,已经再次回到了那可爱的面庞上。

「刚刚你说这样就能解决了,但那不对。你只是选了好走的路。不要,再逃避。刚刚我说过,根本无路可逃。在这前方,只有一条路。就是逮捕夏洛克福尔摩斯,制服伊幽。那才是武侦该选的方法」

「可金次。可,我拔枪,对准曾祖父是」

「没关系的亚里亚。我也经历过加奈那事,理解你的心情。所以,你只要做不用枪指向夏洛克的事就好」

如果敌人是她那么尊敬的人,亚里亚肯定不可能正常战斗的啊。

「金次」

「无伤逮捕他的方法,我已经想到了。不过那需要你的协助。所以,真的只要一点点就好。能帮我吗?」

说出确认话语的我,在心中借口着这是亢奋状态害的

继续,追击着她。

「我,需要你啊」

亚里亚

哇啊,做出这种口型,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

并且数瞬,茫然自失着

几乎全身,都僵硬着咔,咔。

轻轻的,僵硬的但的确

点头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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