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ACT2 高调男与木讷声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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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表情认真地像个做着假动作的篮球员般左闪右躲,而自称丰国的男子也笑**地跟随永远的动作交互摆头。

丰国与永远就这样挟着我的身体你追我躲、你躲我追,活像个节拍器般剧烈晃动着。

老实说,这还蛮烦的。

「哦!」

丰国冷不妨地抬头,朝我看来。

「啊,这样啊!我知道了!」

啥?

他现在又怎么了?

「哎呀呀。」

丰国又挤出小丑般的笑容,用肩膀轻轻推挤我的肩膀。

「真弓这步棋还下得真绝呢。原来,你就是这孩子的信心来源啊?」

接着朝紧抓着我衣摆的永远瞥了一眼,在我耳边呢喃了一些不知所谓的话:

「要加油哦我啊,很不想对真弓跟这孩子失望呢。嘿咻!」

他灵巧地以单手托起纸箱,另一只手从中掏出了扭来扭去的玩具(我绝不会讲明那是什么)。

「Love&Peace~」

接着笑**地对我挤挤一只眼睛,并将玩具塞给我。

「我先走啦,有机会再见!」

丰国就这样穿好鞋、敲敲鞋尖,走出屋外,脚步声与愉悦的哼歌声在走廊的另一端逐渐远去,终至消失不见

而我仍傻在原地。

那个成人玩具还在我手上。

新岛永远一脸狐疑地盯着它看,好像还不知道它是作何用处。那玩意儿不停扭啊扭地,生龙活虎地强调着自己的存在。

永远交互看着它跟我,而我自然地也回看了永远。

「」

惊惶的神色渐渐爬上永远的脸。

她哑口无言。

我想我知道她心里正想些什么。

她现在紧靠着曾经拼命躲开的我,指尖捏着我的衣摆。

还能深深地感受到我的体温、我的气息,因为我们之间的距离无可置信地近!

新岛永远终于注意到自己的处境。

「!」

她猛然举起双手扣住嘴巴,硬是将惨叫吞下。

「~~~~~~~~!」

接着蹒跚地转头就跑。

「啊、喂!」

这和我的预测出入不大。其实,我虽然内心确实感到抱歉担心,但也早就不怀好意地满心期待,想看看这家伙发现自己跟我贴得这么紧时,到底会有什么反应。

果不其然,她两手乱甩、拔腿就跑。

这还好,没什么大不了的。

问题在于

「喂!小心脚!」

「!」

她一脚踩在搬完家后乱堆在地上的纸箱堆里,失去重心滑了一跤。

「~~~~~~~~!」

碰!

看得我都不禁绷紧身体。

她向前飞了一小段,整个背摔在地上,幸好那些纸箱替她缓冲了不少。

「」

但看起来还是相当疼。

永远看着天花板,眼睛睁得老大,眼眶开始湿润。于是wo靠近她说:

「你没事吧?」

我担心地问,脸也变红了。

这家伙!

摔得狼狈的她,裙子高高卷起,露出一整双细弱的脚,内裤也几乎走光。

「喂喂喂~」

我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先蹲下。

「振作一点啦」

我尽量不看她的下半身,双手托住她肩膀想扶她起来,这时

「啊,真是吓我一跳没想到丰国大哥会来这里呢。」

「就是啊害我好紧张。」

两位少女出现在敞开的玄关。

我立刻转头,正好对上她们的视线。

「」

「」

「」

哎呀,我了解的。

这也难怪嘛,嗯,我了解。

一名裙子高高卷起的柔弱少女横躺在地,惊惶地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身旁还蹲着一名手上拿着成人玩具的男子。

嗡嗡嗡。

嗯。

这种情况

会让人想尖叫吧?

而神乐坂春香和山川舞也很捧场地来了段尖叫二重奏

这真是最惨烈的重逢。

所幸真的还算幸运吧?这场误会意外地很快就化解了。尽管她们俩都尖叫不已,但也肯好好听我手忙脚乱地辩解(也许只是因为警戒而全身僵硬),最后

「原来如此~」

「这、这样啊」

两人都用力点点头,安心地拍拍胸脯。太好了,看来这两个女生似乎比新岛永远好沟通多了。

这次也终于看清她们的长相。

真的超可爱的!

当我的说明告一段落时,新岛永远也一扭一扭地爬起来,看着山川舞和神乐坂春香。

「」

我还蛮好奇新岛永远究竟会如何与这两人对处,但她只是张嘴呈「啊」字形后,稍稍退出点空间低头问好。

看来永远并没有害怕她们到会积极地逃开,但也不会因此特别亲昵,这从永远含蓄暧昧的表情即可略知一二。

「呀呵~永远,我们来陪你玩啰!」

山川舞大方地提起便利商店的塑胶袋,而神乐坂春香则是对永远问候性地微笑之余,仍对我有点在意。

「新岛,好久不见。」

永远也跟着频频鞠躬。

「」

那大概就是她问候人的方式吧。

原来她对女性也是这样(木讷)啊

真是难以形容的状况。

由于永远搬家后还没好好整理,于是我请她们来我家坐坐,让我也得独自面对这三位个性截然不同的女孩。

气氛实在有些尴尬。

首先是新岛永远。她轻轻地跪在坐垫上,不时抬眼瞄向我和其他两位女孩,脸上写着紧张两字。

她弓背俯首,一双白嫩小手紧抓着裙摆,强烈传达出有任何风吹草动便会立刻逃离现场的讯息。看来,即便有两位女性在此稍稍缓和我和她之间的紧张,但是她对人的戒心似乎并不因此松懈。

这算啥?敏感的小动物吗?

接着是像个正常人般感到抱歉的神乐坂春香。头一次见面时,我就觉得她是个乖巧的女孩。懂得照顾人、替他人着想,也敢扛下麻烦事。她正试着以温柔的微笑安抚那只「敏感的小动物」,同时也对我送出「真的很不好意思」的眼神。

用不着这么在意嘛。我不禁这么想。

她的外貌乍看之下朴素,但五官相当端正,慧黠的黑眼睛与温柔表情充满魅力。

我想她是这三人之中最懂得察言观色的。

相比之下,最少根筋的就是山川舞了。

「巧、巧、巧克力~」

她唱着奇怪的歌,从塑胶袋里掏出各式零嘴。

「糖、糖糖糖糖果果~」

接着喜孜孜地拿出装满糖球的袋子并且撕开,挤开开口摆在桌子中央想请大家吃,脸上堆满了怕大家不够吃的笑容。

这倒是跟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完全一样,她的确是个怪人。

这位声优有着一头褐色**浪卷发,身材该凸的凸该凹的凹,曼妙到说她是个平面模特儿也不会有人怀疑。现在穿的已不是早上那套女仆装,而是剪裁奇特的制服,腰间的蝴蝶结大得亮眼,到底是哪所学校的呢?

如果神乐坂春香是个清纯美少女,那么山川舞可说是充满肉感魅力。

新岛永远则有着某种能就近观察,便足以令人开心的野生动物之美

「咳咳!」

我不喜欢这种郁闷的气氛,便咳了几声。

接着

「来来来!第一届自我介绍大会正式开始~~~~!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啊?进前奏!叭叭叭叭~」

我煞有其事地自说自话,还摆出吹奏号角的手势。唉,神乐坂春香果然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也许是被我突然大声说话吓到了。算了,这也难怪。另一方面,新岛永远只是不停地发抖。

这家伙「自我介绍」曾经让她有心理创伤吗?

「啊,哦哦!太好了!那我们开始吧!赶快开始吧!」

到最后,肯顺着我一起同乐的还是只有山川舞。我挤出笑容说:

「那我要开始啰?」

我环顾三位少女后,自顾自地开始自我介绍:

「我是花泽正午,就读七原高中二年级。」

「啊,这样算是学长呢」

神乐坂春香小声地说,我跟着点点头。

「花泽真弓是我姐姐。因为某些缘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啦,就是我爸妈被调去纽约工作,我又刚好考上这里的高中,所以我就搬到老姐的公寓来当米虫啦。我是天蝎座O型,只要是辣的都喜欢吃,喜欢的电影是『黑色追缉令』。」

完,我作势交棒给离我最近的神乐坂春香。

「咦?我、我吗?」

她犹豫了一下下,又立刻微笑起来。

「那个,今天早上我们打过招呼了,我是神乐坂春香。」

我有些诧异。怎么说呢这绝不是普通女孩会有的反应,但我实在说不上来。

看得出来她十分惯于与人对谈。

一般而言,若突然被像我这样的人掌握对话的节奏,多少会有些失措、腼腆。但是神乐坂春香却能顺利承接,毫不做作、一派自然。

难道「声优」这种特殊职业都有这种能耐?

抑或是她就是这种人?

「我是金牛座A型,就读佐久间高中一年级,喜欢吃草莓。座右铭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接下来这句话讲得有点害臊。

「工作是声优。」

我故意「哦~」了一声。

「平时很受真弓姐的照顾」

说到这儿,她微微鞠躬,接着继续:

「我想我们日后见面机会应该不少,还请多多指教哦。」

她抬起头甜甜地微笑,不过我还不太明白那有何言下之意。

「啊,也请你多多指教。」

我跟着低头回礼。

「换我换我~!」

山川舞兴致勃勃地举手加入对话。

「山川舞!chu女座B型,高中二年级!兴趣是做蛋糕、玩网路游戏跟看动画!我也是声优,平时受真弓姐很多很多照顾,她真是个好姐姐呢!」

「是吗?」

知道她跟我同年后,说话也大剌剌地随便起来。

「是喔~」

山川舞笑着回答,并毫不犹豫地将语气调整至我的水准。

「啊,那我以后可以直接叫你正午吗?」

「请随意。」

我笑着回答。此外,我仍有些好奇

「咦?你们是怎么认识我姐的啊?都是在动画公司认识的?」

我不知道声优的工作如何运作,也不知道制片是个怎么样的工作。

虽然一开始以为她们只是在工作场合上混熟的,不过她们都说自己很受老姐照顾,那老姐跟她们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呢?

神乐坂春香稍微思考了一下才回答我的问题:

「这个嘛,我和舞学姐都是隶属于蒂塔妮亚配音公司,跟真弓姐任职的奥伯龙算是」

她看向山川舞,而山川舞也认同地点点头。

「姐妹公司吧?」

「嗯。」

神乐坂春香向山川舞回应之后继续说下去:

「其实我也不知该如何具体说明两间公司的业务关联,但关系的确很亲密。」

原来如此。

奥伯龙蒂塔妮亚

「妖精仙王」与「妖精仙后」啊?

这两个名字都出自于莎士比亚名着《仲夏夜之梦》,老姐也的确说过她的公司叫奥伯龙。

「那,丰国先生也是吗?」

我一端出这位刚见过面的大哥的名号,神乐坂春香立刻略带苦笑地说:

「啊,你刚才也碰见丰国大哥了吗?」

山川舞嫌恶地缩起起脖子。

「我真的好怕他哦~」

「嗯。」

这时神乐坂春香观察着我的状况,反问:

「请问你不太常看动画片吗?」

虽然我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但还是毫不掩饰地道歉:

「对不起,可以说是完全不看!」

神乐坂春香的苦笑更浓了,接着她谨慎其词地问:

「那么你是否听过『高轨道E』、『CRAZYBLAST』,或是最近被拍成真人电影的『终极学园』等片名呢?」

「啊!这么有名的片子好歹知道!」

我拉高声音。

「高轨道E」。

这就连我都知道。那是部大约在十年前曾经引发一股社会现象的动画片。除了电视版之外还有电影版,我记得曾经在新闻画面中见过电影院被大排长龙的观众层层包围,在当时真的非常轰动。

角色周边产品和DVD热卖到一个夸张的境界,还有以它为主题的柏青哥机台,电视广告也播个不停,甚至连现在都还看得到。镰仓裕之助应该还在用印有故事中三名女主角的垫板。

「CRAZYBLAST」我也听说过,记得曾在某个新闻网站上看到好莱坞打算将其改编成电影。

「终极学园」这部真人电影是个将功夫、三国、流氓学生等要素大锅炒的搞笑片。常听朋友说这部电影蠢得很好笑,还为了无厘头的CG效果不惜砸下重金。(穴花:笑而不语)

我自己也的确很想见识见识,但是碍于最近观众太多,想等人少了点再去。

就国片而言,那部电影的票房相当亮眼。

「那个」

神乐坂春香暧昧地笑着说:

「那几部片都是出自丰国大哥之手,他可是当代最强的电影监制呢。」

「说穿了呢。」

山川舞接着说:

「现在奥伯龙虽然接近业界最大,不过,要说那全是丰国大哥的功劳也不为过。奥伯龙公司在顶级地段的建社资金,也几乎是他一手赚来的呢。」

「真厉害。」

我诧异不已。

「他名下还有好多好多大作,根本就是这个业界的龙头老大。」

山川舞竖着食指说明,神乐坂春香也沉沉地点头说:

「所以他才能四十岁就坐上奥伯龙总经理的位子。不只是公司,他的影响力也涵盖整个业界。」

果然没错,我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

我不禁回想,老姐好像常跟一些不得了的人物共事呢。

「」

神乐坂春香瞥了我一眼后露出微笑。

「所以身为奥伯龙制片之一的真弓姐,有事情就会照应我们这些蒂塔妮亚的声优。总之不算是单纯一部动画的制片与声优的关系。」

「还有~」

山川舞笑**地转头对我说:

「虽然我们有个叫做名古地的男经纪人,不过隶属于蒂塔妮亚的名古地先生和奥伯龙的真弓姐就像是一组的,由两人一起照顾我们。虽然蒂塔妮亚跟名古地先生当然要负责我们的培育方针,但因为奥伯龙跟蒂塔妮亚有合作关系,所以真弓姐跟她上头的丰国大哥的意见也会被纳入考量。」

「这样啊。」

我终于懂了。

(她们跟我的确活在不同世界啊。)

我直觉性地这么认为。

光凭看到的印象和谈吐之间的感觉,就连我这个门外汉也可以知道一些事情。这两个人对于自己从事的职业拥有明确的主观认知和情报,虽然在问答的应对风格上有所不同,但两个人都是很认真的人。

尽管年轻尽管这两个人真的相当年轻,但我觉得她们确实是「职业级」的。

不过呢。

「」

问题在这家伙上。

从刚才就一直低头不语,现在被我一凝视

(什么?怎么了吗?)

就露出这般慌张表情猛眨眼的这个木讷家伙!

新岛永远。

这家伙真的是声优吗?

「我是,新岛永远!」

不知她是如何解读我的视线,总之她无预警地开始自我介绍。

「」

但是一说完就呆住了。

「」

「」

「」

我、神乐坂春香和山川舞三个人都静静地看着永远。

「新岛永远!」

她复颂了自己的名字,并睁大眼频频点头。

(这样可以了吗?可以吧?)

「」

屋内又是一片死寂。

大家见新岛永远的自我介绍似乎不再继续,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好!既然自我介绍结束了,我就来泡个茶吧!」

我急欲改变这恼人的凝重气氛,率先打破沉默,笑着站起来。

「啊,我来帮忙!」

神乐坂春香也跟上。尽管我不需要协助,但见她眼中有话,也就点头答应。

「好吧,那就麻烦你啰。」

于是我们一起来到厨房。

这里跟永远家虽然格局相同,却有个开放式厨房。透过吧台,能够看到客厅中的山川舞正对着永远微笑。

「今天啊是因为所以真弓姐然后啊」

我将苹果造型的热水壶摆上瓦斯炉点火,同时听见客厅传来的只字片语。

「」

永远一脸莫名地点头如捣蒜的样子也尽收眼底,她似乎不知该如何应对热情攀谈的山川舞。

但永远没有逃走。因为对象是同性吗?还是因为她算熟人呢?

「正午学长,跟新岛相处会不会很累?」

不出所料,神乐坂春香低声发问了。我微微点头,笑着回答:

「有点。不过还蛮好玩的啦,跟接触野生小动物差不多。」

我真的这么觉得。神乐坂春香困惑地看着我,仿佛想采出一点真心话。当我意识到如此温柔清纯的女孩靠得这么近,近得几乎能感到她的体温,心跳不禁加快。

她的确不是普通的女孩。

怎么说呢,看起来虽然很普通,但想必不是平凡的女孩子。

「问你哦。」

其实有件事我憋了很久,想找这位看来最通情达理的神乐坂春香问清楚。

「那个,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瞄了瞄新岛永远。

「这个嘛」

神乐坂春香苦笑着回答:

「她的确是声优。」

「真的假的啊」

我嘟哝着。

纵然我不清楚声优这职业的内容,但是我只知道一点。

那就是非得说话不可!

这是个要在麦克风前说话录音的工作吧?可是她根本不说话啊!

神乐坂春香见我疑惑加剧,轻轻笑道:

「不过啊,一站到麦克风前,她可是很惊人的哦。」

我眯起眼看向新岛永远,但是她正像个小动物般被山川舞的连珠炮打得喘不过气,实在看不出哪里符合神乐坂春香所说的「惊人」感觉。

「让我甚至有点嫉妒」

神乐坂春香接着感叹地细细呢喃。我有些讶异。

「咦?」

她连忙抬头。

「啊,没什么。总之新岛她真的是声优就是了。」

「」

我假装没听见,继续问道:

「那她也是那个什么蒂塔妮亚的人吗?」

神乐坂春香表情复杂地垂下眼。

「那又是另一个问题了。」

她又往上看来。

「正午学长,请问真弓姐跟你说过多少新岛的事?」

我耸耸肩。

「一个字都没有!」

「这样啊。」

神乐坂春香面带无奈地笑了笑。

「真弓姐真是个很特别的人呢。也不知道她是太乐观,还是真的信赖正午学长你,她昨天明明找大家来讨论,却没对最重要的你提起。」

「什么意思?」

「这个嘛」

神乐坂春香开始犹豫地含糊其词,接着抬头对我说:

「我真的可以说吗?」

「当然,我准你说!」

我故意双手抱胸摆谱。

但神乐坂春香窃笑后摇摇头说:

「还是算了,真弓姐一定会正式对你解释的。」

「」

我不打算追问,因为我觉得她会坚守她的决定。

尽管她看起来极为乖巧、柔顺,但她绝对不会说。

「好吧,那我再问最后一个。」

我将皱起眉头的脸逼近神乐坂春香,并且用大拇指向后指了指永远。

「她对每个人都那样吗?那个就是像动物一样怕人的反应。」

神乐坂春香点点头。

「对,而且那已经算是对我们这些同性比较敞开心胸了」

她略表同情地看着我,选择着措辞方式:

「她对男性反应更加剧烈也就是有重度的男性恐惧症。就已经天性怕生跟木讷了,再加上这个严重的问题」

这时她神色突然忧虑起来。

「我们刚来的时候,还很担心你会不会出事呢呃~这个」

最后她语气略为尴尬地问道:

「你有没有被新岛『劈哩劈哩』呀?」

「劈哩劈哩?什么意思?」

「没什么,没事就好!」

神乐坂春香慌张地摇头,接着若有所思地说:

「这样啊。看来她真的乖乖听真弓姐的话,没有带过来」

「咦?」

「啊,抱歉只是『那个』新岛永远竟然能跟男人独处这么久,现在也不打算逃走,让我有点惊讶罢了。」

「她平常真的很严重吗?」

我别扭地问。

「对!」

神乐坂春香用力点头回答。

「一般男性根本接近不了新岛周围三公尺以内!要是越界了她就会逃走,甚至攻击!」

什么跟什么啊这有如野生动物画下警戒防卫线般的行为模式是怎样?

「」

「啊,水滚了!」

在我傻眼时,神乐坂春香竖起手指提醒我,并径自提起热水壶准备泡茶。

「啊,谢谢」

「不客气~」

听见我道谢,神乐坂春香不知怎地面露喜色,并将滚水迅速注入小茶壶。在我无事可做时,不经意地听见客厅里的山川舞向新岛永远问道:

「永远,我问你哦。你跟正午说过话了没呀?」

厨房中的对话结束后,尽管她们压低了音量,仍不难听见。

「」

见新岛永远点头,山川舞继续笑**地问:

「那你觉得正午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新岛永远沉默片刻。

「他好像」

她边瞄厨房边回答:

「是个怪人。」

喂!

你才怪吧!

我暗自苦笑地回嘴,但山川舞已笑弯了腰。

神乐坂春香在各自的小茶杯或马克杯中注入绿茶后,将茶壶置于托盘端进客厅中央。

大家围成圈,吃着山川舞带来的零嘴继续聊天。也许是对各自有了基本认识,再加上能缓和人心的热茶跟甜点,气氛轻松多了。

「我跟春香念同一间学校哟~」

「不过舞学姐高我一个年级呢。」

山川和神乐坂这对搭档有说有笑。虽然永远只是一口接一口地啃着零嘴频频点头,但至少她没打算逃走。

这时我突然有个疑问。

奇怪?山川舞和神乐坂春香念同一间学校为何她们的制服不同?

当我想发问时,山川舞说话了:

「话说回来,永远啊,你好厉害哦~」

「?」

见永远听得不知所以,她继续补充:

「你跟正午靠这么近都还没对他劈哩劈哩啊?」

嗯?这令人好奇的词又出现了。

劈哩劈哩到底是什么?

神乐坂春香苦笑地说:

「她这次好像没有带来呢,太好了。」

喂喂喂。

劈哩劈哩到底是什么嘛?别净说些只有你们听得懂的话啊!

「」

永远好像犯了什么错似的往墙边的某一点瞄去那里有个较大的旅行袋。

咦?那是什么时候摆在那儿的?

我立刻发觉,那里头恐怕都是永远的临时生活用品,是她自己刚刚拿进来的吧。

「」

「」

不知怎地神乐坂春香和山川舞突然沉默下来。

怎么啦?

一丝紧张正在她们之间流窜着。突然间,她们四目相视,下了某种决定。

「嗯!」

「OK!」

一个点头后,同时往旅行袋跑去。

新岛永远也慌了手脚,急忙想追上那两人,然而为时已晚。她们已经冲到袋边、解开拉链、翻出内容物。

里头果真都是些女性个人用品,被扔出的衣物中还有些看似内衣的布团。

就连可能对那些物品有所遮掩的神乐坂春香都毫不犹豫、压根不手软地东翻西找,那更别提山川舞了,当然是老实不客气地挖着新岛永远的行李。

重点是她们的表情都很严肃。

「~~~~~~~~!」

新岛永远拼命地想阻止,但她们只是灵巧地挪动位置,以背部阻挡永远的反击。最后,她们终于挖到宝了。

「找到了!」

神乐坂春香将宝物高举过头说道。

「果然带了~!」

山川舞也大叫。

那个是

我愕然地看着神乐坂春香手中的物体。

「~~~~~~~~!」

新岛永远迅速抢走了它,并宝贝地紧抱在怀里。

那是新岛永远死命地抱在怀里的那个是

电击棒!

「啊?电、电击棒?」

我愣住了。

「那就是劈哩劈哩吗!?就是那个吗?」

当山川舞与神乐坂春香尴尬对视时,门铃响起。

「嗯?」

都几点了,会是谁啊?

尽管电击棒令人挂心,但门铃仍叮咚叮咚地催促着,我只好前去应门。我同时对神乐坂春香和山川舞使了个眼色,要她们尽快抢下那骇人的东西。

她们严肃地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踏出玄关,开门后吃了一惊。

「唷!」

门外有个意想不到的人物。

「你这个人啊!」

镰仓裕之助将手搭上我的肩膀。

「真的是哦」

他大叹一声,弯下腰来。

「怎么可以在最重要的地方挂电话啊!啊?这样让我很在意耶!」

我肩上的手劲越来越强。

「我一直打你手机,可是你都不接,所以我就跑来了。嗯?懂吗?」

「啊。」

我搔搔头。手机留在家里,出门到现在都没检查过,忘得一干二净。

镰仓裕之助止住喘息后说:

「算了,别提了。所以?」

他声音颤抖地问,表情充满期待与欢欣。

「所以?」

他又这么问了一次。

「啊?」

「我是说」

他急躁地直跺脚。

「现在她在这里吗!?真的在这里吗?新岛永远真的在你家?」

我坦然点头。

「对啊,她在这儿,不过那才是问题」

「啊!正午学长,她跑过去了!」

「永远,等一下啦!」

背后突然传来神乐坂春香和山川舞的叫喊。刹那间,新岛永远已窜至门边。

然后,发生了不幸

「哦!」

镰仓裕之助听得张大了嘴。

他怎么那么傻,早点躲开不就没事了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她真的在这里!哇!竟然真的能见到她!哇!」

镰仓裕之助见到自己的偶像正直冲过来,神采飞扬地一个箭步跑到永远面前,脸上满是喜悦,而我已无力阻止。

若要比喻,这行为就像是想拦住一头亢奋的野兽般不智。

「~~~~~~~~~~~~!」

永远见状,也陷入恐慌状态。

陌生男子。

男人男人男人男人!

她吓得瞠目结舌,语不成声。下一秒,她已闭上眼睛,下意识地向前伸手。

那支被她双手紧握的电击棒啪滋一响,一道光随之迸裂,镰仓裕之助应声倒地

但是笑容依然灿烂。(穴花:悲剧帝,你被作者算计了)

「啊」

傻住之余,我走近新岛永远。

唉,也难怪,这并不难预料

要笑我笨我也认了,谁叫我毫无防备地突然走近已经错乱了的新岛永远呢。

啪滋。

我最后看到的是

直袭而来的电击棒,以及「不要~」似的用力将脸撇向一侧的新岛永远。

「咕呃!」

我倒地时表情一定很怪。

呃其实昏倒后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得而知

在朦胧的意识中,我只觉得她是个可怕的人物。

我对她的第一印象真的差到极点。<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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