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血流成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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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过,原野之上,绿草叠浪,一只黄鼠狼把头探出洞口,四下张望着,试图寻找到它的猎物。

地面,忽然开始颤抖,越来越剧烈,黄鼠狼警觉的将身子缩回窝里,偶然冒着两个眼珠,一伸一缩的张望。

蓦地,它尖叫一声,整个身子窜入了窝的最深处,再没敢露头。片刻之后,无数的铁蹄从地面踏过,剧烈的震动将那浅窝眨眼间踏平。

浩浩荡荡的骑兵,一眼望不到尽头,那微微耸起的山包,只见一条长约一里的黑线缓缓向前推进,而那黑线之后,则是层层叠叠,涌动不息的黑浪。

刀锋如冰,夕阳之光照耀之下,反射出道道寒光,仿佛那黑浪中偶尔溅起的白色浪花。

在阵列的中央,一面令旗摇了几摇,黑浪很快停止了前进的脚步。

“福敏,那就是传说中曾纪泽指挥的淮匪吗?”那一个彪悍的中年将军不经心的问,他的左脸有一道长长疤痕,不知是在哪一场战争中留下的伤痕。这个人,正是满清朝野呼声甚高的僧格林沁。

巴图鲁福敏道:“回王爷,就是这一支叛军,末将已经打探过了,那曾贼这一次是率军亲来。”

僧格林沁抚须而笑,不屑道:“原野之上与我铁骑相遇,竟然不设沟垒,阵前不排枪兵,两翼不设马队护卫。本王看此人也是徒有虚名,完全不知兵也。哼。本王正好毕其功一役,拿他地首级向西太后的寿辰献礼。”

福敏低声道:“王爷,据说这个曾贼自带兵以来。从未遭过败绩,似乎不是一个轻易对付地角色。”

僧格林沁不以为然:“你的侦骑可仔细侦察过周围,可曾发现过贼军有埋伏的迹象吗。”

福敏道:“那倒没有。只是末将觉得贼军这阵势有些可疑。其中很可能有诈。”

僧格林沁哼了一声:“有什么诈。依本王看。这曾贼分明就是心有惧怕。所以才故意摆出这等示弱地阵形故弄玄虚。好叫本王以为他真有什么计谋。不敢进攻。哼哼。本王偏生将他看穿。”

僧格林沁分析罢。便不再犹豫。自率五千人马正面推进。以做正面佯攻之态。命福敏率五千精骑。绕于偏路。肆机攻击淮军侧翼薄弱之处。两面夹击。一举击溃敌军。

淮军阵地。

这一次地进攻。淮军一改以往分散进攻地方式。呈三排队列。逐次前进。中央方阵集中了八个营地兵力。左右翼各只有一个营。吴王曾纪泽亲率两个营。作为预备队。

“王爷。清军后阵尘土大作。那僧格林沁必是调人马绕咱们地侧翼。还请王爷速调人马。增强侧翼防线。”潘鼎新地口气显得很急。他很清楚骑兵特点。有时候眼看着没什么动静。但攻击就是在那一刻间发起。介时若再变动阵形。不但来不及救援。还会扰动了军心。很容易造成全线地混乱以至于崩溃。

曾纪泽看了一看对方的来势,道:“命令全军停止前进,就地准备应战,侧翼不必去管,只要加强正面地准备即可。”

潘鼎新见曾纪泽竟然会弱智到不顾侧翼,这完全是犯了兵家大忌,根本就不像他平时那般料事如神之状,不由大为焦急,又劝道:“王爷,骑兵地主要攻击方式就是突袭侧后翼,咱们怎能置之不理呢,这样太危险了。”

曾纪泽露出了自信的笑,轻松道:“本王就是要把侧翼暴露给僧格林沁,引他上钩攻击。”

潘鼎新愈加地困惑,猜不到曾纪泽是何用意,但潜意识已知道曾纪泽不会轻易托大,便道:“王爷如此用兵,可是已有什么至胜的计策了吗?”

曾纪泽地目光投向了左翼阵线,笑道:“在过江之前,你不是曾问过本王有什么对付骑兵的杀手锏吗,很快你就可以看到答案了。”

在曾纪泽地授意下,淮军左翼阵形故意摆得很乱,旗帜凌乱,士兵的步迈也不整齐。

淮军的这一短时间出现的“弱点”,很快便为在侧面游动的福敏嗅到,率领骑兵作战多年的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理论上”击溃步兵方阵的最佳时机,身为一名久经沙场的优秀骑兵将领,他怎能轻易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

于是,福敏当即向全军下达了突袭的命令,五千多骑兵抛却随身携带的多余重量,越过山丘的隐藏线,以居高临下的态势,如潮水一般冲向淮军的左翼阵线。

在那烟尘突起的瞬间,曾纪泽的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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