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黑楼故事（2 / 2）

我想要一个会下棋的。

“要怎么说呢，还是你们城里人会玩”，蒋超乐了，“简单的事情，搞杂了，这文化。”

他给张麻子发了条短：会下棋的雏儿有没有。

张麻子把短转发给了大虎。

一会，张麻子了过来：这个可以有。

两个体制里的，两个社会上的，一四个男人组成了这麻将局，李立马、张麻子两个互相拼着点炮，赵四、蒋超匆匆忙忙把现金塞进钱包，规矩大家都懂但永远不能说破。

除了相互点炮，社会人还得会说说笑笑，让气氛不至于太生硬，不管如何得让客人高兴。

“如这个道，还是你们企业家好”，蒋超笑哈哈说，“你看我们两个可怜的上班族，就是一个苦，996，垂泪到天明，人到中年不如狗，只有三件事，上养老，下养小，还得提防老婆跟人跑。”

“哈哈”，李立马赶紧给两个大爷续上烟草，“我的赵哥，我的蒋哥，我怎么听衙门里的人正儿八经的三件事是升官发财死老婆。”

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气中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正说着，“三万”，张麻子精挑细选终于了出来。

和了，李四和蒋超同时推牌。

“哈哈，一炮双响”，李立马忍不住夸奖，“张麻子，还是你炮术好，总可以双响炮”，李立马调侃他，“煤矿下次炮工缺的时候就派你下矿井去顶，你这术我们心”。几个人又哈哈大笑起来，气中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李立马看了看钱包的时候蒋超看了看手里的表，四个人两两换了眼神。

“差不多了，天就到这里吧”，蒋超双手捂嘴故意长长哈了一口气，表示困了的意。

李立马对张麻子使了个眼神，张麻子心领神会，预备给宾客的下一个精彩节目到上场的时间了。

张麻子又看了下手机短里面的备注息：403雏，404棋、雏。

“房间早准备好了，就在上面四楼，二位平日工作辛苦，晚可要注意身体不要太过度操劳”，张麻子摸出房卡，上面都标了房号，不怀好意似地笑，“李哥404，蒋哥403，我带你们上去？”

“哈哈，你小子胡说八道我现在就抽你的嘴”，蒋超乐了，过房卡，推了他一把，就像焦急的新郎官恨不得宾客马上都散了，可以马上入洞房，“你们也累了，去玩你们的吧，我们道开门。”

得嘞，您二位，房间里面果盘都准备妥当，二位慢慢享用。说趣地走了。

……

男人天性是积极阳刚，生来是为了去征服去挑战，但一旦他们磨灭了健康向上的初心，沦落到用不忍直视、污秽不堪的咒骂去掩饰内心的慌乱和绝望。

很多男人最终会沦为胡乱的喷子，一种走流程，一种直喷。

“小妹妹，你好啊”，赵四给404房间等待多时的女孩子了个招呼，“你很漂亮”。

暖场一的对话，是成熟男人在外寻欢的流程。

“谢谢老师”，女孩子莞尔一笑，房间里面古色古香，昏昏暗暗的灯让人沉醉，用手轻轻撩动了鬓角，好让对方看楚自己无敌的貌。

着着身子去乌木茶几上的棋盘熟练摆着棋子，穿一件粉红色胸的衣裳，匀称而丰满，一举一动仿佛群山的倒在水波中缓缓荡漾。

“也爱下棋”，赵四难免心生喜欢，房间里面遇上同爱好的人会让人难免心生他乡遇故的叹，略带惋惜，“怎么想着到这里了。”——男人生平两大爱好，良家下水，劝妓女从良。

寒暄过后，成熟男人会发出触及灵魂的问题，女人的身体有敏部位，灵魂同样有，得想尽办法去触碰——这也是流程。

“出来工也向老师学点东”，女孩子答得体，不亢不卑——挣钱嘛，不寒碜，我不在这里，你不也不来。笑得灿烂些，“很高兴老师您也喜欢棋。”

哦，棋下得好？

女孩子露出天烂漫的一面，又仿佛气氛进一融洽之后的一点点傲娇：比我下得好的都没我漂亮，比我漂亮的都没我下得好。

哈哈，气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赵四：红黑后，你。这是长者爱幼，也是男人怜香惜玉。

棋局太短，夜还漫长。我们来惩罚的竞赛游戏吧，输了的脱，看谁一丝不挂。

“小妹妹，有点意，准了”，规矩大家都懂，不管输赢最后都得脱，没人去说破，难得的融洽何必弄得尴尬。得到的东太易，会让人索然无味，哪怕一点点努力获的会让人愿意珍惜。

车一进一——“老师你要加哟”，开局出横车，弃二路马径直让黑炮。

炮八进——“开局弃一子，后面红车企图通过抓黑底炮得两”，赵四提炮直击红底马，他明白，红局看似荒谬，间却暗藏舍之道——棋如人生，有些人生来不愿走寻常路，总想快人一。

“老师的炮用得出神入化”，红棋投子认负，微微叹一口气，依然纠结刚中局的失误——义无反顾弃了很多，想要的是快入局，未曾想始终还亏欠火候，陷入欲则不达的境地。

说着，自顾自褪去了衣服，似娇还羞。

灯愈来愈暗，对面的赵四觉口舌干枯，渐渐看不棋局，几之后投子认负，当裸露在棋局前的时候，他输得义无反顾——赢是输，输是赢，这也是棋如人生的地方。

“老师，我的棋怎么样”，把赵四的头死死摁在胸前好让他窒息，“老师的炮用得出神入化，小女子佩服。”

你的车用得好，总是通透……

黑楼故事多，充满喜和乐——蒋超问：你要的那个怎么样？？

赵四答：嗯，很好，棋下得好。

“城会玩”，蒋超乐了，“还的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