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高俅竟然也是个忠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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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送的宅子,真真的没得说了。多少进房子,李民没得数,只知道很多。但光是从府门到里进,光是走,就走了一会儿。而且,后花园假山幽径不说,花园中竟然还有一个人工湖。这后花园的大小,比李民在现代看过的水上公园,那真是只大不小。

这高俅,还真是一个大手笔。

不过,所花越高,所图越大,李民还是知道的。而且,李民也还惦着高俅所说的话。朝中对他李民有不利的事生。

虽然冲着高俅得表现,李民也猜出这件对自己不利的事,应该不是什么大事,而且百分之九十已经过去了,他李民应该还有高俅投资的价值,可防微杜渐,知道谁在对付他李民,以什么事来对付他李民,却也是很重要的。

故此,李民一和高俅在湖心的凉亭落座,摆上酒宴,屏退众人之后,当即就直截了当问道:“高兄,这里也没了外人,今天朝上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有什么想用到我的地方,你也一并说了。不然,这酒我是一口也吃不下的。这宅子,我更不敢收。”

高俅为李民满了一杯酒,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今天宿老儿那一帮清流,不知道的什么风,竟然抓住兄弟昨晚殴打辽国王子的事情,集体弹劾兄弟,还说什么兄弟是一个江湖骗子。这事,别人不知道,我高俅还不知道么?兄弟说我家着火,我家当夜就着火了。那火烧得那个大,那岂是骗子能断言的?就那一回,我就信了兄弟。朝堂上,我当即就为兄弟打了保票。”

高俅这话乃是胡说。他当时可还在看风向,可对李民拉交情,自然要吹的。而李民自然也是不知道。

故此,高俅也能继续吹道:“你哥哥我什么人?当今官家还是端王时,我就跟在身边,官家不信我信谁?当即就把那些弹劾兄弟的蠢货们,训斥了一顿。兄弟你,自然也就没事了。不过,宿老头他们,向来拧得很,在士林中又素有清名。越是官家看重的人,他们越是爱弹劾,以彰显他们的风骨。所以我不得不前来跟兄弟提个醒,以免兄弟不知道,日后轻忽了什么,被他们抓住把柄,吃了亏。至于这用到兄弟,这却是兄弟屈了我高俅。我是真心敬佩兄弟神通,想跟兄弟结交。”

李民听高俅说他是真心的。李民又不是傻子,自然半点不信。若是高俅还有真心,那岂不是连猪都要笑了。不过,李民听高俅说弹劾自己的人,竟然不是蔡京,而是宿老头等一帮清流们。李民还是有些愣了。

李民知道这种事,瞒不了人。三个人以上知道的,就不是秘密。高俅应该不至于在这上面说谎。可李民自问没有得罪过宿老头他们,而且他李民如今又是放粮,又是献宝的,也算不得坏人,更跟他们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故此,李民也就越奇怪,怎么这率先为难他李民的,反倒不是先前要杀他的蔡京,而是这帮清流呢?

难道是大名府的薛老头给了我介绍信,我没去找他们,他们就恨上我了?不能吧,我没找他们,可我也没找蔡京啊。他们怎么就不来和我通个气,就直接下狠手呢?这不应该是清流应该干的吧?

李民不知道,光是他献宝这一行为,就够让那些清流看不惯的了。他们与那大名府的薛老头一样,同样认为国家的强盛,在于君王英明,吏治清明,蛊惑君王崇信某一宝物,那就是包藏祸心的坏蛋。何况,李民这两日还跟高俅走的那么近,更收了徐知常做徒弟。

要知道,在那些清流的是非观中,近墨者黑,能跟高俅这种天子的弄臣混在一起的人,能有什么好人。何况,那徐知常虽有些真本领,可徐知常在这些清流的眼中,却也算不上好人,迷惑皇上不理朝政不说,还和蔡京走的相当近,李民收徐知常为徒,分明就是和蔡京联手的标志。这些清流怎么能不抓住机会就拿李民开刀。至于和李民通气。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自认为国的清流正义人士,怎么能和一个恶徒妥协。就连那薛老给宿景元利用李民的建议,也被他们议论中否决了。他们正人君子,怎能行苟且之事,与奸佞同流合污?

李民不知道这些,自然想不明白他怎么站到了清流的对立面。不过,哪怕就是清流,李民也是不会袖手待毙的。清流就是好人了?好人就能办好事了?办好事的人就能伤害无辜了么?

可李民虽有怨气,暂时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清流还是有名望的,连皇上都不好动他们。他李民就更不行了。故此,李民还是准备等亮宝会后,找个机会和宿景元他们通通气。好让他们制衡蔡京,他李民好减少阻力,引领宋徽宗赵佶改革这个时代。

只是不管怎么说,这终究是后话,如今高俅能说这话。李民怎么说,也得先承高俅一个人情。

李民当即举杯敬了高俅一杯,说了些感谢的话。

高俅自觉关系近了几分,也挺美,也喝了几杯。不过,高俅今天下这么大的手笔,除了高俅在朝上彻底看明白了了赵佶的心思外。也跟高俅最近听了李民一个传闻,想求李民一事有关。

正好李民也有心灌高俅得酒,套高俅的话,想看看高俅和他李民亲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随即一边配合着高俅的言辞,灌着高俅的酒,一边小心的套起高俅的话来,

别说,李民现代酒桌上那一套,在如今这个年代,也照样好使。尤其是高俅兴许很多年已经没有和人这样喝过了。有求于李民的,又是高俅的伤心事。

结果,李民愣是把高俅灌醉了。不用李民特意套话,高俅自己就满肚子的委屈,哭了起来。

“兄弟。我跟你说,我高俅这辈子不容易啊。我幼年好玩,好踢个球,好与朋友喝个酒,却被我父亲认为是不读书,不求上进,不敬圣贤的败家子,不仅将我打出了家门,还把我告了官。结果我被外放投了柳大郎,那厮也不是什么好鸟。他开个赌坊,我帮他把赌坊照应的好生红火,他却怕我结交朋友,夺他的营生,将我推到了董药商那里,他嘴里说好。可我懂。只是他毕竟照顾了我几年,我也不好和他计较。只是那个董药商,却不喜我这样的人,又将我推给苏学士。兄弟,我就像一个球,被他们推来推去。我的苦,他们谁念啊!”

高俅真是掉了眼泪了。连李民都听得有些同情。新时代的少年人,又有哪个不喜欢踢球,不喜欢交朋友,与朋友喝酒的。为此挨爹娘打得,自然也是不少。高俅的幼年遭遇如此,确实引人同情。

可同情归同情,李民只要一想到就是他高俅先后逼走了王进和林冲这两个禁军中有本领的教头,以至于禁军缺少了训练,战斗力低下,就是他高俅贪赃枉法,导致了禁军疏于军备,优良不齐。以至于后来几十万的禁军,被人家金国一打就溃。李民却也是恨得不行!

而这时,高俅却已说道:“不过,我不怪他们,他们虽容不得我,把我高俅当个球,可他们却都把我往上踢。没往下踩。我承他们的情,我谢他们。尤其是那个董药商,把我举荐给了小苏学士,更是让我快活了些日子。若不是我感小苏学士的赏识,给小苏学士弄了几个养眼的娇娘,恼了他的夫人,容不得我,小苏学士也不会把我送人。不过,小苏学士给我举荐的小王督太尉,却更合我的脾气,待我就如一家人一般。他却是个不怕婆娘的。凭的公主那样大的名头,依旧风流得很,很是男人。若不是当今的官家与他最好,看上了我的球技,开口讨要,小王大人也不会把我与人。而我在小王大人,以及当时官家端王府长随的那段日子,也是我最开心,最威风的日子。有着端王府的名头,行走坊间,那个不敬我几分。不巴及我的。可好景不长,端王成了官家,升了我做太尉,我这苦日子就又来了。”

李民听了心中不齿:都当了太尉有什么可苦的。就看你呈威风,欺压良善了。

可看高俅酒醉哭泣的样子,却也不相说谎的样子。李民也是暗有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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