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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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怎么只是一份碗筷,你不吃吗?”

小蝶摆手:“小蝶自己有自己的饭,怎么能跟小姐一起吃呢?”

我拿着筷子的手顿住,我忘了‘我’是她的小姐,哪有下人和小姐一起吃饭的道理。

我望着小蝶,她只低头没看我,想来每次吃饭都是如此的,而我却一下子有些食不知味,更下定决心要离开这里,回到那个人人平等,没有等级制度的世界里。

因为心里不舒服,反而没吃多少,我看向桌上的菜,摇摇头叹气:“太浪费了!”

“小姐是没味口吗?只吃了一点呢。”小蝶关心地问。

我点点头:“有一点。”想了想,又对小蝶说:“以后不要上这么多菜了,这足够两个人的了,以后要是我一个人吃,两个菜就够了。”

“两个?”小蝶有点不可思议。

“嗯,两个,如果我饿再告诉你,知道了吧?”我道。

“嗯,小蝶知道了。”小蝶点头,收拾了东西出了去。

我安静的躺在床上,只见窗外有人上灯,拿着竹竿挑着灯笼往廊上挂,这是我来这里第二个晚上了,现代的我呢,还活着吗?是被这个上官灵占了身体还是已经不在了?爸妈呢,他们怎么样了?

想到自己只是上个厕所就穿越了,别人就算了,老爸跟老妈得有多伤心啊?一想到心里就抑郁的不得了,正准备躺下,却看见了从刚才上灯的廊下走过,身后还有别人。

奇怪,他不说有事要忙吗?

疑惑间小蝶又进了来,手里还端着瓷碗。

“小姐,该吃药了,七爷特意嘱咐过的,吃了药才能休息。”说着将一碗冒着热气的黑乎乎的汤药递给我。

我咽了咽口水,中药,这是出了名的难喝啊。

我凑上鼻子闻了闻立马一阵反胃,我赶紧推开:“拿走拿走,不喝!”

小蝶:“小姐这怎么行呢?不吃药伤怎么好呢?”说着又把药递到我面前。

我捂着鼻子又推开:“不要不要,我好得很!”

小蝶:“小姐您头上的伤那么重,不吃药怎么好?”

我:“我真的没事,好得很,不用吃药。”

小蝶:“七爷特意吩咐了,一定要您吃药。”

我:“你就跟他说我吃了。”

小蝶摇头:“小姐说什么小蝶都答应,但这个不可以,小姐不吃药伤就不会好。”

小蝶固执得很,执着的端着药碗看着我,我无奈只好接过,一看黑乎乎的一碗,苦味顺着鼻孔钻入身体,苦得我汗毛都竖了起来,眼看是不喝不行了,心下顿生一计。

“那你去给我拿点吃的来,糕点蜜饯之类的,我过过口,不然太苦了。”我看着她说。

“对啊,小蝶忘了,小蝶这就去!”她一听果然出了去。

我探着脑袋看她走了,赶紧四下搜索能把药倒在哪里,很快目光就锁定在了屋里的盆景上,我一步步挪着走过去,赶紧将药倒到盆景里。

“吃点药长得快啊!”我嘴里说着立刻回头去瞧,倒干净了又赶紧挪回床上躺好。

“小姐,小蝶回来了,拿了您爱吃的红豆糕……嗯小姐您喝完了啊?”小蝶放下红豆糕看着空空的药碗问我。

“嗯嗯!”我捂着嘴装作痛苦的样子,赶紧拿过一块红豆糕放进嘴里。

小蝶这才收拾了东西出去,临走前替我把床幔放了下来,让我安心休息。我这才安静的躺下,伸手摸摸额头的伤,一点也不疼,反而脚脖子比较疼。

我望着有限的四周叹口气,这一天过得,好在有惊有险暂时蒙混了过去,一想到只要呆这里,就要时时刻刻保持十二分的警惕就觉得累。一定得想办法回去,还得再回一趟上次的园子,看看有没有蛛丝马迹留下。

是夜,站在书房内久久未动。

自己被人通知夫人要与人私奔,他是愤怒的。

他一颗真心对她,呵护倍至。

纵然她对自己无心,他也相信终有一天能打动她,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往后携手一世的人,他多么庆幸能娶到她,转眼不过几月的时间,她竟然要与人私奔。

他当下就决断要将她抓回来,好好问一下她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有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眼里,更不打算放她走。

他让成刚派人将张房堵住,自己亲自带了人去抓她。却不料见她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看见他来也无动于衷,更不打算解释。

他恼怒,却觉她似乎不一样了,说的话更是惊世骇俗前所未闻。

“你知道吗,对付红杏出墙有很多种办法的哦,比如说别人出墙一寸你挪墙一寸,出墙一尺你挪墙一丈啊!最笨的就是互相伤害了,万一两个人还有感情岂不是造孽?

还有啊,其实吧,红杏出墙本来是一首诗的,形容风光无限好的,这中间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肯定是误会!我怎么会是那种没有眼光的人呢?你要相信我,这个人心里只有你!真的!我发誓!”

他又不禁失笑,明明说得是假话却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唇角笑意未消失落又涌入心头,她竟然真的去见了张房,到了约定的地点,可他,竟然恨不起来她。

她明明假意,自己却甘之如饴。

他握紧拳,脑海里浮现起她拒已千里的话。

“我可以一个人吃的,你放心去忙,不用管我。”

说话的时候闪过窃喜的光芒,他无奈,终究勉强不了她,她更一副不想他再呆的样子,他只好假意说忙离开了。

他叹气,她终究没变,始终不愿自己靠近她。

成刚来到书房外,轻轻扣门。

回神,未回头:“进来吧。”

“七爷。”

成刚向行一礼。

只沉沉嗯了一声。

“我刚从夫人那回来,小蝶说夫人已经吃了药,现睡下了。”

默了默,“我知道了。”

一时间只有夜风的声音,吹得屋外树叶沙沙作响,成刚仍在后头未走。

半晌回转身子:“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成刚顿了一声,“……未查到什么,夫人应该是收到的口信。”

未应声,只听着。

成刚又道。“这件事小蝶并不知道,所以有点蹊跷。好像有人故意安排的一样,如果夫人要……”

成刚看了一眼的脸色,只见他神色如常,表情平静。

续道:“……怎么会让别人知道,还有人来特意通知我们。”

缓缓开口:“像是有意安排好了这出戏。”

成刚点头:“是。”

又问:“夫人怎么受的伤可查了?”

成刚摇头:“夫人出事的时候小蝶也不在,发现的时候夫人已经昏迷了。小蝶说,夫人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差点连她都不记得。”

沉吟:“她头上的伤十分严重,不记得也是常理,只是……”

“这样的伤……是要要人命的……”成刚接道。

不置可否。

成刚微微叹气:“如果不是夫人命大,这一次……”

“吩咐小蝶照顾好夫人。”

“是。”

夜空中悬起半月,偶尔吹过来阵阵清风,卷起窗纱,无端添了几分清冷。

怔怔望着月光的投影,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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