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阴谋得逞（2 / 2）

那人摇头誓死不同意，道:“公子好意，在下心领了。正所谓，君子死名，非有功不受赏，我怎么能贪生气而失节义。”

聂远再三相求，对方依然拒绝，叹道:“既然壮士执意如此，我也不强人所难。只是在下有事相求，不知壮士能否答应？”

“何事？”

聂远道:“如壮士所见，天下纷乱，百姓流离。壮士言不失志，行不失义，想必熟读史籍，深谙吏道。壮士能否为我教他们兵戎战阵，可保一方无虞，或者治理淳化，改风易俗，使民向善。”

那人声音微弱，几不能言，许久才到:“公子不以我卑瘘，屈身下士，在下不才，愿意一试。只是现在我身体羸弱，能否劳烦公子帮我取些食物来吗？”

聂远道:“这是当然。”

聂远折回去，拿了食物，一口一口的喂食，那人状态开始渐渐好转，聂远这才如释负重。拿出一块令牌交与他道:“你拿此令牌到前面找蒋由蒋大人，他会安排你的。”

聂远临走之前，放了很多物资银两，眼看聂远身影越行越远，那人对着聂远的身影道:“在下冀州人氏，严回，不知公子大名？”

聂远转身回眸道:“在下大成人氏，聂远。”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御前，聂天成勃然大怒，马不停蹄，连夜赶回京城。

聂天成坐在龙椅上，目光漠然，脸如凝霜，冷冷道:“是谁给你的权利，开仓放粮？”

聂远跪在大殿，被责问，蒋由出列道:“陛下……”

话音未落，聂天成打断道:“朕有让你说话吗？”

蒋由哑然失声，聂远平静道:“孩儿与陛下相隔太远，加上公文繁冗，势必花费太多时间。当时事情危急，容不得孩儿多想，才开仓放粮。孩儿自知罪重，愿意承担一切处罚。”

“这么说朕还要谢谢你了。”聂天成怒道，起身把奏折全扔向聂远，道:“你好大的胆子，眼里还有朕吗？怕不是觊觎朕的位置很久了吧？”

聂远跪着一动不动，任由奏折打在自己身上，淡淡道:“孩儿不敢。”

聂天成道:“不敢？我看你敢得很，你这是要篡逆？”

聂远不敢反驳，聂天成继续道:“传我口谕，广汉王内怀奸轨，外饰虚名，好色淫逸，不修仁德。且忤逆犯上，在朝臣反对其开仓放粮，仍一意孤行，擅自做主。从今日起革除其一切职务，深居宫中自省，非诏不得外出。”

蒋由跪下，长叹道:“陛下，此事广汉王并不知情，乃老臣一人所为，陛下若要惩罚就请惩罚老臣吧。”

蒋由是随聂天罡一手创立的大成，聂天罡死后，蒋由为顾命大臣，在聂天成继位之初，大多事物都决于蒋由，在朝中门生故吏甚多，威望极高。大成对于蒋由而言是毕生的心血，在立太子一事上，聂远宽厚仁德，勤俭爱民。这样的人治理大成，大成一定国富民强，称雄一方，甚至一匡海内，统一华夏。到那时，自己名垂青史，万古流芳。只是聂远不得聂天成喜爱，而现在自己也触及聂天成的逆鳞。

蒋由引罪，众大臣纷纷求情道:“臣等请陛下网开一面。”

见此阵势，聂天成内心甚是嫉恨，怒道:“蒋由，不要以为朕不敢办你。你身为两朝老臣，不思尽忠恪守，反而为虎作伥。传朕口谕，丞相蒋由，怠忽职守，目无法纪，败坏朝纲，即日革除其丞相职务，念在多年来劳苦功高，不做其他惩罚，让其回家颐养天年。”

群臣纷纷道:“丞相忠君爱国，请陛下开恩。”

聂天成道:“再有求情的一律查办。”

众人这才缄口，蒋由叩首，道:“谢陛下恩典。”

聂天成虽然惩罚聂远，但聂远所做的事情并没有阻拦。聂远所给的承诺与福祉，并没有遣散和收回。聂远的措施也确实提高了大成的实力，聂远的能力聂天成也是认可的，只是对聂远，聂天成始终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