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 神鬼不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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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九剑领着众人入铁球,钻密道,走了好一阵,终于回到了圣火殿之内。易武阳与张卉心虽然受伤不重,但由于受了计无量些许瘴气侵袭,兀自昏迷不醒。令狐九剑无奈,只好请萧贱将两人好生照看,接着众人沿着了圣火殿后走廊回到了大堂。

东方必胜见着令狐九剑尚健在,自是大惊失色,还想率众顽抗,但令狐九剑拍了拍洪龙吼肩膀,道:“洪左使,接下来靠你了。”

洪龙吼乖觉无比,自知现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万万反抗不得,当即大声说道:“令狐门主神机妙算,知道血龙门中有人意图不轨,故而特意隐藏,引出真凶,现下真凶已然伏法,令狐门主说了,对余人罪责既往不咎。”说罢,他将头转向令狐九剑,恭恭敬敬地行跪拜之礼。

令狐九剑微微颔首,朗声道:“正如洪左使所说,一切既往不咎。”

东方必胜等人起意反叛本就是洪龙吼教唆,现下见洪龙吼服软,叛军失了头领,自是全无斗志。再听令狐九剑亲口承诺不再追究,也就放下心来,一齐下跪,高声道:“令狐门主算无遗策,武功盖世,统御江山,易如反掌,在下愿誓死追随,绝无二心。”

令狐九剑面露微笑,丝毫不以众人谀词为意。

正在众门徒歌功颂德,大表忠心之时,南宫心岚自一旁走出,气势汹汹地来到令狐九剑身旁,怒气冲冲地说道:“好你个没良心的,一走就是大半年,连正宫老婆都不管了。好,你说你有门派大事要处理,我也不来过问。那这封信是怎么回事?”说着,她将一个信封平平扔出,飘至令狐九剑手中。

令狐九剑拆开一看,登时尴尬不已,原来这封信中将他与南朱子之事写得极是不堪,难以入目,还言之凿凿,连两人何时私会,什么体位,一天几次,都说得清清楚楚,仿佛亲见一般。此等内容,绝非东方必胜或是洪龙吼可以写出,想必是出自计无量手笔。

令狐九剑咳嗽一声,柔声道:“岚儿,你听我解释,写这封信者是我的对头,不安好心,纯属捏造,小南姑娘冰清玉洁,与我绝无半分私情。她至今仍是处子之身,不信你可亲自查验。”

令狐九剑这话说得大是违心,第一,他与南朱子虽无肉体之欢,但属于施虐伴侣,可说污秽至极。第二,南朱子御男无数,绝非处子之身,只不过身有尸阴凝时之体,处女膜破裂此等小伤可随时复原,绝无破绽。

南宫心岚听他说得斩钉截铁,极是真诚,不由将信将疑,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能不给他面子,于是犹豫了片刻,道:“好吧……我相信你,她的身子我也不验了,不过你今后要将她赶出血龙门,不再与她见面,你可答应?”

令狐九剑还未出声,南朱子忽然“扑通”跪下,扒住令狐九剑大腿,撕心裂肺地哭道:“令狐主人,小南绝对不离开您,小南整个身子都是您的,您忘啦?那天奴婢身上插满蜡烛,为您庆寿……”

她说这话时哭天抢地,语音含糊,难以听清,令狐九剑赶紧大叫一声,将她打断,结结巴巴地说道:“好好,你先下去,我们从长计议……”

南宫心岚生于大户人家,对于男子三妻四妾见怪不怪,此时步步紧逼,不过是要让令狐九剑心生愧疚,以确保自己正妻地位。现下眼见令狐九剑极是尴尬,知道需见好就收,于是叹了口气,道:“好吧……我见这小南姑娘也颇可怜,你就收她为丫鬟,留在身边吧。以后时间长了,也可立其为妾,给她个名分。”

萧贱眼看令狐九剑志得意满的回归之行变成了妻妾争宠的肥皂闹剧,心中充满了感慨。同时他听力过人,将刚才南朱子话语听得一清二楚,想起“身上插满蜡烛”这句话,不由细思几孔。

之后令狐九剑宣布一切如常,众人各回其位,至于他之后会如何秋后算账,那众人也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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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令狐九剑在私人宅邸大排宴筵,款待众人。

张卉心心怀不忿,埋怨令狐九剑竟对自己隐瞒实情,还下如此重手。令狐九剑向她与易武阳连连道歉,说当时为情势所迫,两人武功又高,实在无法留手。况且自己这无形分身仅可致人一时昏厥,无法害人性命,故而似险实安。

张卉心见他态度诚恳,言辞谦卑,于是设身处地地为他一想,也便即释然。

酒过三巡,令狐九剑忽然举起酒杯,道:“令狐与诸位久别重逢,甚是高兴,这一杯酒,便是令狐向诸位表示谢意。”说罢,仰脖抬头,一饮而尽。

众人尽皆欣然,纷纷将杯中酒倒入口中。待得众人酒杯落下,令狐九剑骤然脸色一沉,喝道:“但在下尚有一事未明,为何诸位在来此途中,要使蛊毒杀尽克苏鲁村一众村民?”说罢,他陡然将手中酒杯一掷。

酒杯落地,发出清脆的碎裂之声,随即门外叮当作响,无数血炎甲卫自门口涌出,将萧贱等人团团围住。归无计走出人群,长剑向张卉心一指,道:“张卉心,在下于血炎谷中找得你好生辛苦,没想到你竟混进了血龙门,现下你自投罗网,快快束手就擒,由令狐门主发落。”

张卉心粉面含怒,道:“我说过了,那根本不是血炎爆虫,你们是非不分,中了奸人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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