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7 瀛湖（1 / 2）

 这登舟而，水势渐深，船行甚速。不多时，便离了鄂坪，过南宫山，拐入蔺河，一上山清水秀。午时靠岸炊饭，又入岚河，绕过几个山咀，眼豁开朗，竟渐渐驶出山围，进入一个广阔水面，望水茫茫，竟似无边无际一般。老太人在船头又念诵过，投过猪牛祭过。弧矢在船头赞叹，说：“我往觉云梦泽广大至极，没到这里却也有这一大片水，气势大！”

老太说：“这是瀛湖，是一个大湖，上着汉水，几条江河从这里过，水面极大，龙蛇潜伏，圈圈弯弯，深不可测。这里往上，汉江从东边头出，便到了襄阳。我们却要往边，溯而上，便到沔州码头。不过要绕出这瀛湖。”这个沔洲码头，便是当年汉水源，曾名沔阳，现今叫勉县，在今陕南，秦岭以南，巴山东北，这里是上游，不似下游水丰沛，是以弧矢他们要在沔洲下船换马。汉水入长江口的地方时也叫沔阳，现今叫仙桃。为不至混淆，又遵古风，是以笔在文中，将汉水源头地沔阳呼沔洲，入长江口的沔阳仍叫沔阳，后文同，不再赘述。

弧矢点头，青梅也感叹说：“我以为我们东南水面，气势辽阔，没到这群山中，也有这辽阔水面。”

老太笑笑，说：“且留神着。这里水深水大，风云变幻，说不定霎时就有暴风冷雨。”

青梅面波如镜，便笑笑，自风景。身侧群山如碧，小巧玲珑；山上巨木参，苍翠欲滴；水边芦苇丛丛，鹭鸟群集飞翔；远处水一色，碧蓝如洗，云朵层层升腾。令人心旷神怡。

忽一缕细风吹过，这风说轻不轻，吹到人身上有凉；说急不急，似乎还随人打个转身。弧矢和青梅觉这风有点怪。两人刚生念，对过眼神，空已变成灰色，白云瞬间便成雨云，电闪雷鸣，疾风骤雨，一眨眼功夫皆滚滚而下。

老太倒笑一笑，说一声：“呦呵！”递过蓑衣斗笠，两个伙计已披上了蓑衣。弧矢青梅听话，赶紧披戴上，却见老太没有穿戴，弧矢便问：“太，没有吗？”便将自己的蓑衣仍递还给老太。

老太微微一笑，说：“不妨的，一点点过雨，一阵子就毕了。”

雨点噼里啪啦，湖面不断有白鱼跳波，闪耀如银，船继续行。约摸盏茶功夫，雨停了，一阵风来，雨收云住，虹桥高挂，气清爽，阳光闪耀。阵阵鸟群从空飞过。众人又脱卸蓑衣斗笠挂，对着虹桥揖拜。青梅感叹不已，另船上几个人也说话赞叹。弧矢便问老太说：“方才这是不是阴兵借？”

老太弧矢一眼，说：“寨主也懂这个。这是阴兵借；不时是谁，为何。我们且走自己的。”

弧矢水面，广阔无边，不何时能到尽头，说：“今晚可到沔洲？”

老太说：“如一风浪静，今晚一上行无碍，早能到沔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