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终之章 回归（1 / 2）

 小洛依旧伫立在原地，身上的伤口已经感觉不到痛楚，因为此时内心留下的伤痕比身上的更加痛。直到星矢搀扶着艾德朝他走过来，才回过神，嘴巴蠕动了一下，最后还是开了口。

“艾德……”

“我没事，刚才只是被抛开太远摔晕了。”

“那就好……”

“我送你们回圣域吧？”看着小洛有些呆滞的表情，星矢也有些不好受，“正好你们的圣衣都损坏严重，需要带回去修理。”。

“不想回去，我要留在这里等雪翼老师回来……”小洛摇了摇头。

“那我也留下来陪你一起等。”艾德握住他的手，“坚强点。”

“谢谢。”小洛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你们先回营地里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艾德和星矢离开之后，小洛迈开步子朝世界之树下方走去。身边的冰灵狼也寸步不离跟着他。

“为什么我这么没用……”小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残破不堪的圣衣，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然后狠狠地砸在石头上。

“你不是没用，只是还需要一个成长的过程。”冷不防一个柔和的男声传来。

小洛着实被吓了一跳。这里明明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个声音是……？

四下张望之后，他惊讶地发现原来自己身边的那头冰灵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身着白色皮袄，身形挺拔，面容俊秀的青年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也，银白色的头发上面露出两只毛茸茸的耳朵，看上去很可爱。

“不用吃惊，作为高阶灵兽，幻化成人形只是最基本的技能。”青年一边说着，一边拉起小洛刚才挥拳的右手轻轻擦拭了一下，“既然主人让我留下来陪你，我就有义务照顾好你。如果主人看到你刚才的样子，他又要难过了。”

“我……”小洛低下了头。

青年伸手将他揽入怀中：“想哭就哭出来吧，接下去的日子，我会陪着你一起等待主人回来。”

“嗯，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银翼，和主人的名字只差了一个字。”

“知道了，我们回去吧？”

“好。”

“巴德尔，巴德尔？”弗洛迪也在这个时候赶到了营地，将他从地上抱起呼唤了几声。

“弗洛迪……你终于来了……”巴德尔有些吃力的睁开眼，“我们……是不是都被利用了？”

“嗯。”弗洛迪闭上眼再睁开，有些痛苦的点了点头。

“那……麻烦你杀了我，与其让我这么痛苦的活着，还不如彻底做个了断，反正我……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也已经是罪不可赦。”

“可是……”

“看在我们同伴一场的份上，求你了……”

弗洛迪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忍痛向巴德尔的胸口挥拳出招，然后看着他慢慢地闭上双眼死去。

“弗洛迪，你过来一下。”奥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他跟前。

他赶紧放下巴德尔的尸体，单膝跪在奥丁面前。

“起来吧，事到如今，我也不好责怪你什么。”奥丁一脸平静地看着他，“洛基和永恒之枪已经被重新封印，以后这里就先交给你管理了，营地里这些冰斗士都会成为你的新手下，我会赐予神斗衣给他们。”

“属下明白。”

奥丁离开之后，弗洛迪站起身，看着身后那群重新穿上神斗衣的战士，内心很是复杂。

看到他走过去，那些重获新生的冰斗士，确切的说应该是新一代的神斗士，似乎都已经忘记了过去发生的事情，毕恭毕敬地朝他行礼。弗洛迪回礼之后，示意他们都进到营房内去，自己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没多久，银翼和小洛回来了。正当他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银翼打断了：“奥丁神宽恕了你，不代表我们会原谅你。助纣为虐，滥杀无辜，如果不是主人拦着，我早就杀了你。所以你要是想请求原谅，还是等主人回来之后再说吧。”

说完，银翼拉着小洛走进了另一间房间。

弗洛迪自知理亏，没有反驳，走进去找其他人了。

西伯利亚·禁忌之地的洞什么？你说他……死了？”路紫星一脸震惊的看向叶腾，后者一脸肃穆的表情告诉他这并不是在开玩笑。

“我是看着奥丁将他的神魂收纳之后一起回到神界去的，所以不会有假。”叶腾开口低声回答道。

回想起之前在圣域里与他相处的那段时光，路紫星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虽然背负很多东西，但是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是一脸灿烂的笑容，除了偶尔闹脾气会噘着嘴赌气，卸下圣衣的他怎么看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孩。可谁又能料到，训练场上看似平常的一次告别，竟然成为了永别。

“虽然他年龄比我小很多，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神力并不弱，而且作为神，一般情况下是很难陨落的，除非是遇到比他强大的敌人或者他自愿，这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

“封印洛基的时候，他已经耗费了一大半的神力凝聚到那个神器中，剩余的小部分神力，全部灌注给了他手下那些原本已经死去的冰斗士，所以……”

他……果然是个很重情义的家伙……路紫星抬起头，努力不让眼泪往下流。

沉默许久之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快带我去见奥丁！”

“知道了，跟我来吧。”

圣域。

沉睡许久的萨伦特，醒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不是应该早就死了么？”萨伦特嘀咕着，一边尝试回忆，可是只要用力思索，头就会变得很痛。

“算了，还是找其他人问下吧。”

刚走出房间，看到贵鬼迎面走来。

“你醒了？”

“贵鬼大人，我是怎么回来的，为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

“你是被雪翼带回来的，那个时候你已经是濒死的状态，记不起来也是正常。”

“那雪翼大人现在在哪里？小洛和艾德好像也没见到。”

“小洛和艾德留在北欧营地里没有回来。”贵鬼叹了一口气，“雪翼他……已经不在了……”

贵鬼的话如同晴空霹雳，萨伦特整个人瘫倒坐在了地上，“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们也不愿意相信，但……这是星矢回来之后亲口说的，雅典娜女神召集我们过去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那就是说……再也见不到他了么？”

“他是神，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只不过是在永恒的沉睡中进入又一个轮回，但是谁也无法预知他何时回重新归来。既然你还活着，就好好珍惜吧。”

贵鬼离开之后，萨伦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教皇厅的，脑海里都是以前各种回忆片段肆意地穿梭着，根本不受控制。

教皇厅的门虚掩着，萨伦特鼓起勇气推开门走了进去，但是里面空无一人，只有那件教皇袍已经被折叠起来，完整地放在座位上。

房间里，冰河仰面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板，目光呆滞，脸上也看不到任何一种表情。

星矢坐在一旁，一脸担心地看着他——自从他走进这个房间开始，冰河就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而自己又嘴笨，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对方。

桌子上放在餐盘里的食物已经变凉，星矢犹豫着是不是要拿回去重新加热的时候，弗莱娅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还是没吃？”

“嗯……”星矢有些无奈的答道。

“知道了，交给我吧。雅典娜女神似乎有事情找你。”

“我这就过去。”星矢站起身准备离开。

路过教皇厅的时候，星矢看到萨伦特一脸惆怅地靠在柱子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房间里一个还没好，这里又有一个。”星矢内心感慨道，叹了口气之后，他走了过去，将手搭在萨伦特的肩膀上。

“星矢大人……”

“是来找教皇的么？”

“……嗯。”萨伦特缓缓抬起头，“醒来之后没有见到雪翼，他们说雪翼没有回来，所以……”

星矢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冰河现在的状态，需要一个人安静的待一段时间，你就不要去打扰他了。你也回去先好好修养，其他的等以后再说。”

“……我知道了。”

“冰河……？”芙蕾雅试着轻声呼唤了一下，而这一次冰河终于有了反应。直接他缓缓地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慢慢转回去。

“我……是不是……很没用？”沙哑的声音中略带着几丝疲惫。

“换做是谁，心里都会不好受，你不用太在意，只是……”芙蕾雅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为什么老是憋在心里不说出来，一个人默默地承受？如果害怕其他人看到你脆弱的样子，可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同甘共苦，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一起分担的吗？”

“我……”冰河直起身子，低下头，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说话也哽咽了。

“不要再压抑自己了，想哭就哭出来。”弗莱娅走到他身边坐下，继续趁热打铁，“人的一生虽然短暂，但就是因为有各种情感的存在才显得充实。”

泪水如同决堤一般奔涌而出，冰河从啜泣变成了放声大哭，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弗莱娅伸出手，将他揽入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拍打他的肩膀。

十几分钟之后，冰河逐渐平静下来。

“好些了吗？”

“嗯。”

“我打算回北欧去看望一下姐姐，你要一起去吗？”

“好啊，我也正好去营地里看一下艾德和小洛。”

“嗯，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营地的房间里，小洛起来之后就呆坐在床边。

“你打算就这么颓废下去么？”冰灵狼乖巧地走到小洛身边蹲下，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看着他一脸迷茫的样子，银翼似乎明白了什么，下一秒变成了人形。

“如果有一个地方可以锻炼你变得更强，你愿意去吗？”

“我……”

“摸摸你脖子上的吊坠，然后想想天马座前辈离开前对你说过的话，你忍心就这么放弃么？”

“……我知道了。”

“等我一小会儿，去去就来。”说完银翼变回原型跑了出去。

十几分钟后，银翼重新回到小洛面前，将一个徽章递了过去。

“把这个带上，然后我们就准备出发。”

小洛点点头，接过徽章小心翼翼地别在胸口，然后骑到了冰灵狼身上。

“抓紧了。”冰灵狼回过头关照了一下，然后快速地窜了出去。

身边的景象快速变化着，小洛似乎看到冰灵狼在速度达到最快的那一瞬间带着他穿过了一个黑乎乎的时空通道。

但是此刻小洛被冰灵狼的强大的力量形成的防护罩保护着，已经看不到外界景象了。

一人一狼穿过漫长的黑色时空通道，最后降落在一个古色古香的石门前。

两人穿过了石门，小洛注意到石门后有一个门牌，上面写着‘仙境’两个特殊的文字，虽然他看不懂，但是莫名的就理解了着两个文字的意思。

“这里是……”四周完全的陌生环境与这个奇特的门牌让小洛觉得既新奇又有些紧张。

“这里是仙境，也是我与主人相遇和签订契约的地方。”再次变回人形的银翼轻描淡写地答道，“你现在佩戴的这个徽章，是我刚才找仙境的主人——路紫星大人要的许可，所以你现在可以以入门弟子的身份自由出入这里。”

“原来是这样……”

“走吧，试炼塔在等着你。”

“试炼塔？”

“对。在仙域和仙境各有一个试炼塔，不过你现在只能去仙境的试炼塔，一共三十六层。第一到十二层比较简单，主要考验你的体能；第十三到二十四层会增加一些难度，需要你摸索一些战斗技巧并且在面对怪物的时候灵活应对。”

“那剩下的是不是最难的？”小洛追问道。

“嗯，第二十五到三十六层是困难和炼狱模式。根据对你的能力评估，我设定的目标是通关二十四层，时间是半年。”

两人一边说着，已经走到了一座高耸的青色宝塔，抬头望去，宝塔的上端完全笼罩在云雾中。

“就是这里，如果你准备好了，就进去开始闯关吧。每一次的最后都有一个小boss，打败他你才能继续进入下一层挑战。”

“好。”

“我会在入口这里等你，如果你通过之后觉得累了，可以不继续闯上一层，那个传送阵可以让你选择回到这里。”

“我知道了。”说完之后，小洛踏进了入口准备开始挑战。

傍晚时分，小洛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入口走了出来，上身的背心已经被汗水所浸透。

银翼迎了上去，掏出一块毛巾替他拭去额头的汗水，然后将一瓶水递了过去。

小洛接过水，仰起头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想不想去河里冲个澡凉快一下？”

“可是我还没完全学会游泳……”

“没事，我可以代替主人继续教你。有我在，你会很安全的。”

“好啊，那我们快去吧。”说完小洛拉起他的手，迫不及待的想往外走。

顺着小路大概走了十分钟的路程，两人来到一片辽阔的平原上，一条清澈的河流将平原一分为二。

小洛脱去了衣物，却还犹豫着不敢下水，而另一边银翼早已下到河水中。

“下来吧，我会接着你的。”

走到河边坐下，小洛将双脚伸到河水中，然后接过银翼伸过来的双手，整个人都扑入到河水的怀抱中，顿时觉得凉快了很多。

河水大概只没过银翼的胸口，他拉着小洛的双手，小心翼翼地在河水里走动着，小洛则拼命拍打着双腿，顺着银翼双手拉的方向欢快的游动着。

一圈、两圈、三圈……

“银翼哥哥……”

“嗯？”

“我游不动了，上去休息吧。”

“好。”银翼一边说着，一边改变姿势抱住小洛的腋下和双腿，将他送回岸上，随后自己纵身一跃也上了岸。

看着小洛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他示意对方枕着自己的腿躺下休息。

也许是真的很累了，小洛躺下没多久就闭上眼睡着了。

银翼低下头，凝视着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庞，心里很是感慨，主人这么疼爱他，不是没有理由的。

“雪翼老师，不要走……”小洛喃喃自语，似乎是在说梦话。

又在重复那个梦境么？

他一时没忍住，俯身低下头去亲吻他的额头。

如果没记错的话，刚才他称呼自己为哥哥？大概自己幻化成人形之后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可以依靠吧？

虽然自己只是一只灵兽，但是有个人类的弟弟貌似也不错呢？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翘。

次日，北欧的亚斯加特宫。

弗莱娅走在前面，冰河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跟在后面，不一会寝殿大门就出现在两人面前。

她阻止了门口想要通报的侍卫，然后跑回去右手搂着冰河的臂膀重新回到门口，示意他放下礼物。

冰河机械地按着她的指示放下了各种礼物，正好看到巴度迎面走了过来。

“你们回来了？”

“嗯，我现在进去见姐姐。你们俩也很久没见面了，好好聊聊？”

“没问题。”

弗莱娅说完之后就拿起刚才冰河放下的礼物独自走了进去，轻手轻脚地放在房间门口，然后趁着房间里希露达不注意的时候，猛地抱住了她。

“臭丫头，现在才知道回来，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姐姐的？”

希路达转过身，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脸上看不到生气的表情，面带微笑的看着弗莱娅。

“现在不是回来了嘛？”弗莱娅松开手，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后麻溜地将礼物拎了进来，“这次还带来不少好东西呢。”

“怎么就你一个人呢，冰河没有一起来吗？”希路达似乎想起了什么，朝着房门外张望了一下。

“冰河他一起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

“姐姐，是这样的……”

弗莱娅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凝重，低下头，嘴巴凑到希路达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那他现在心里很不好受吧？”听完弗莱娅说的话，希路达也收起了笑容，皱起眉头，拉着此刻神色黯然的弗莱娅的手，关心的问道。

“是啊。”弗莱娅叹了口气。

“他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昨天我劝了他很久，才愿意和我出来一起走走。”

“那你就多陪陪他吧，他现在的精神支柱，大概就剩下你了。”希露达溺爱地拍了拍弗莱娅的肩膀，关切的说。

“我知道。”

另一边，和弗莱娅分开之后，倚靠着大厅石柱上的冰河一直神情恍惚地沉默着。

巴度站在他身边，静静地等待他开口。

就在刚才，弗莱娅离开之前对他使了眼色，他自然心神领会：有些事得自己出面解决。

过了许久，冰河终于开口打破沉默：“巴度啊，我现在是深切体会到了你当时的那种撕心裂肺的感受了。”

“撕心裂肺的感受？怎么啦？”巴度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一起的时候没有好好珍惜，结果到了失去的时候感觉内心悔恨万分。”冰河苦笑了一下，惆怅的看着外面万年不变的雪景，叹息道，“当初你说希度离开你的时候，我还觉得这种事情对自己来说会很遥远，没想到……”

“你的意思是，雪翼他……也不在了？”巴度立马想到了一个残酷的事情，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嗯。”冰河闭上双眼，痛苦的从口中蹦出了一个字。

又是一阵沉默。

“要不要去营地看看？”巴度试探性地问道。

“嗯。”

“等一下，我和你们一起去。”弗莱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两人身后。

“难得回来，你不多陪你姐姐一会儿么？”

“现在你是重点关怀对象，我得多陪陪你。”弗莱娅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拉冰河。

“没事，现在我已经好多了。”冰河难得露出一丝笑容，“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两个小鬼。”

营地内，艾德正准备出门执行巡逻任务，却看到安德鲁斯从门外跑了进来。

“艾德！有人找你！”

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找自己？

但是安德鲁斯也是一脸迷茫，只是说是从圣域来的人。

从圣域来的，难道是……

一想到这里，艾德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冲出门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艾德，好久不见。”

“冰河老师！”艾德激动的扑了过去。

“怎么样？这段时间在这里过的还好么？”

“嗯，他们都对我很好，也很照顾我，只是……”

“只是什么？”

“小洛他现在的状态，还是让人有些担心。”

“他现在不在营地里么？”

“每天一大早他就跟着那头冰狼一起出去了，也不说去哪，中午前后才会回来。然后吃过饭之后，就一直在世界之树下面发呆。”

“冰狼就是原来雪翼身边的那只灵兽，他应该是在代替他照顾小洛。小洛现在的心情可以理解，就随他去吧。”

“我知道了。”

“走吧，陪我去世界之树那里看看。”

仙境，试炼塔内。

顺利通过第十四层之后，小洛继续向第十五层发起挑战。只是进入到十五层之后，周围的气氛很是诡异，既没有以往基层见到过的小怪，也没有见到传说中的小boss。

正当他纳闷的时候，一阵脚步声由远到近传来。

“终于要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