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巴黎的夜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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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厅中的晚宴正在演变成一场狂欢。音乐已经变成了《卡门》中的咏叹调《爱情像一只自由的小鸟》,孔蒂爵士和伊莎贝尔-凯兹似乎就要翩翩起舞,其他人手中拿着酒杯,谈笑风生。罗伯托比划着在给何宁、叶筱璇和哈利讲一个有趣的笑话,四人乐得前仰后合。安德烈跟雅克搂着肩膀高声唱着祝酒歌,露西和爱德华在一旁打着拍子。牧师坐在椅子上,把余冠男抱在腿上,两人一起哼着什么,好像是一首英国的儿歌。

小卡特-唐尼先生在和巴蒂斯塔聊天,两人的杯中都倒上了一大半威士忌,一边聊一边大口的喝着。这两个人有点奇怪,他们老是在聊天、喝酒的间隙突然左右观望一下,甚至看看天花板和大理石地面。罗志向四周望了望,没有什么异常,周围还是那些油画、瓷器、鲜花、几尊雕像、摆着饮料的半人高的台子、金色的壁纸、几根柱子和一些隐蔽的射灯。长长的水晶灯光芒灿烂,瑰丽夺目。他俩在看什么?

罗志仔细观察着两人的表情,没有紧张的神色,倒像是有点畏缩,不过也并不明显。他们说话时神态也很自然,只是在偶尔环顾四周后总要喝一大口酒。这两人不像是不会喝酒,但在安德烈提到酒之前也并没有主动去取。

又是一对谜团。

他转身看到安德烈正在举杯痛饮,露西纵情的笑着。他们确实需要放纵一下。他自己也想痛饮几杯或者高唱几句,释放一点复杂的情绪。但他知道自己不能,他是唯一需要保持清醒的人,安德烈和露西就是因为有他在才会放纵自己的。

孔蒂和伊莎贝尔、何宁和叶筱璇这时已经结伴跳起了弗拉明戈,姿势有模有样。刘雪娟稍一迟疑,就被爱德华邀请共舞一曲。她表现的很自然,笑盈盈的起身接受了邀请。一曲终了,她直接走向了罗志:“今晚别再让我跟别人跳舞。”

“爱德华跟你说什么了?”罗志看到刚刚两人有一次对话。

“他说有我们在这太好了。”

“只有这些?”

“对,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听起来阴森森的,不像他刚才邀请我时的口气。”

“别管他,今晚你是我的舞伴。”

人们又唱又跳的闹到了深夜,这时已经是北京时间的早上了,安德烈带着点酒意,今晚他喝了不少威士忌,后来又换成了白兰地。露西漂亮的大眼睛还在随着爱德华转,但已经有点朦胧了,她今晚跟爱德华和其他人都跳了很多支曲子。刘雪娟一直和罗志在一起,没有给别的男士机会,两人一开始还觉得紧张,不过后来也有点渐入佳境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一场正常的晚宴。如果不是外边空无一人的话,这跟一群朋友的周末派对没有区别。罗志一直关注着唐尼和巴蒂斯塔,他们整晚都没有跳舞,只是不断的喝酒。后来,两人都有点喝醉了,但却拒绝了安德烈让他们先回去休息的建议,倚在一张小沙发上睡着了。他们在害怕着什么,不是自己五个人,也不是和他们一起的其他人,是一些罗志没有看到的东西。

末了,爱德华叫醒了沙发上的两人,招呼罗志他们一起收拾餐厅。人们的兴奋劲过去了,又变成了疲惫、颓唐、忧虑和彷徨的样子。唐尼和巴蒂斯塔显得尤其焦虑。

雅克很有礼貌的把五个人送到了休息处门口,道了晚安。四个人都进了屋,罗志在门口停住了,他决定试一下:“雅克,这种晚宴天天如此吗?”

“是的,但今天更隆重一点,今天增加了你们。”雅克也带着点酒意,睡眼惺忪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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