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落井下石 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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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的发展像是安排好的一样,和很多戏里面的过程一样。梅铠章一死,他的女人没有了依靠,官府的审理中这里个可怜的女人没有话语权,官府说什么她们只能听之任之;在整个后事的料理中全部跟着镇上有威望的老人们去做,这个案子本就是个无头的案子,官府一句:继续追查,回去等着吧。这个案子就算告一段落,女人们今后怎么打算的咱不知道,咱只知道在没有了以前的风光和顺利,留下的更多的是无奈和害怕。

但是这薛家做的事都没有这么省心,他薛万金是个老油条,不会听命官府,他做出来的事有时候官府的张大人还要给几分面子,听之任之。在梅铠章一事上,他薛万金死活不答应,他要梅铠章藏于镇外,并且梅家老小出门不能披麻戴孝;用薛万金的话就是:我让你下葬已经是对的起你了。向来跟薛家近乎的张大人不答应了,张大人这次没有给他薛万金一点面子,梅铠章由梅家领会下葬,并且还免了他梅家一年的赋税,说是对梅家老小的照顾政策;这里梅家老小处理的无可厚非,官府做的也是合情合理,只有薛家简直是受了奇耻大辱,先是红事遇到了白事,再是让人扇了脸面,这让他薛万金着实咽不下这口气,他曾言:咱走着瞧。

我已经决定这钱还是得要,但不是现在,现在薛家薛万金肯定是要做些什么的,我和田赐没事的时候就到薛家附近溜达,看看这薛家有什么动作,连续四五天,好像没什么事似的,薛家进进出出和平常一般无二,好像忘记了这档子事,更像是没发生过,田赐对我说:照我们原来的推断,这张大人对梅铠章的死十有八九是知情的,而现在薛家的处境也是在张大人的预料之中,可现在这境况,真想不明白了,这里边到底有什么。我对这件事一头雾水,或者说是不曾挂心,现在也没法给出意见,看看周围说:薛万金也是够沉得住气啊,他说了要报复,不会就此了无音信吧。田赐说:别人我不敢说,这薛万金肯定不是省油的灯;我估摸着,这几天薛万金再不行动,他薛家的脸都要让他丢光了。我说:薛万金从上次小闹过之后好像就不曾露过面了。田赐一听接着说:还真是,不光是薛万金,好像薛任,薛家少爷小姐们都在没出过门,这到底在做什么?我说:要不,晚点在来吧,蔡管家出去要一会才回来,等他回来咱再来看看,还是梅铠章家里看看吧。田赐点头说:还是把钱要回来踏实,走吧。

我和田赐一路在嘀咕中走到附近的梅铠章家门前,此时的梅府再没有往日的风光,门前走路的人都没有几个,但院子里似乎很热闹,有几人在里边说着什么,我和田赐走进院子看到的是七八个熟面孔在梅家媳妇面前指手画脚比划着什么,要说这梅铠章的两个女人,大老婆年纪三十来岁,是个通情达理的妇道人家,小老婆现在三十未到,风韵犹存,眉眼之间有种我见犹怜的妩媚,两人此时站在一起,听着这几人指指点点,也不曾说话,但看脸色,似乎颇为为难。只听其中一人说:梅大姐,我曹休是个老实人,平日里做点小买卖,生活也不容易,梅大哥活着的时候说过,欠我的小钱肯定会还我,现在也不是我落井下石,过河拆桥,真的是家里没钱了,才来开着口,梅大姐你多少给点吧。另一个又说:梅大姐,这梅家上上下下,现在只有你能做这个住,总要给个说法的。看神色似乎在说:你是个女人,早点还钱也图个清静。梅大姐轻咬朱唇,张张嘴,却一句话也没说出口,只是两眼将来人都看在眼中,几人之中有人等着急了说:梅大姐,你倒是说句话啊,我们几个平日里也没少帮过梅大哥,现在你不能赖着不管啊。梅大姐一听说:我一个妇道人家,我相公平日里也未曾将他所做之事告诉我们,今日各位乡里着实让我为难,我相公平日对待各位怎样,也不用我多说了,现在他刚走,你们一个个就口口声声还钱还钱,这不是要把我们逼上绝路么,你们对得起他么?曹休一听不愿意了:你问问在场的哪一个不是欠了一年半载了,梅铠章活着的时候,尚且欠着,现在死了,这钱现在不要,怕是以后都要不回来了,平日里我们和梅大哥千好万好,那都是街坊邻里应该的,可是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梅大姐,你也别太执拗了。梅大姐被说的哑口无言,丢下一句:你们这说欠就欠,连个字据都没有,休想讹我。转身就要进屋,这七八人一看急了说:字据,有,平日里梅大哥到我小店里喝酒赊账,这账单都还在,梅大姐,你看看这是对也不对?说话这人是名诗酒楼的掌柜,为人十分圆滑,号称八面玲珑。梅大姐一看着实难住了,不知如何是好,这时,旁边的梅二姐开口了:张大人尚且免了我们一家老小一年的赋税,你们再无理取闹,我们就到衙门告你们私闯民宅,讹诈我们。这七八人还真不吃这一套说:见官好啊,走去见官,到了衙门,看你给是不给。梅二姐头一抬,嘴向上一翘说:去就去,自有公道。

我一听这欠下的钱现在就要还了,那欠我的钱岂不是也有办法了,趁着这次机会,把我的钱也要回来得了;我朝田赐使个眼色跟着众人就来到衙门前,心里还挺美的。这张大人,待清楚了前因后果倒也不含糊,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梅铠章虽然死了,但所欠欠款理应由二位夫人赔上,但是空口无凭,诸位,你们说梅铠章欠你们钱,可有字据为证啊?几人连忙说:有,有,大人请看。几人拿出字据呈上。此时我心里炸开了锅:坏了,梅铠章没给老子立下字据,这下完了,该怎么办?看了眼田赐,田赐似乎明白我的心思,对我使个眼色,意思是:别急,稳住。我心里想:稳你大爷啊,过了这次可就再没有机会了,我该怎们办,观音菩萨啊,你可要帮帮我啊。我这心里一着急,气血就往上涌,浑身都开始出汗,这可怎么办???突然田赐撞了我一下,我一抬头,顺着田赐的目光看去,衙门外似乎有什么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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