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夜归（2 / 2）

“不知道天牢里究竟发生了什么？”</p>

凌睿心思不定地说到。“不过，话也说回来，屠岗，小染和你青梅竹马，你对她的了解比我们多，你看新王妃究竟是不是小染？”</p>

“什么青梅竹马！凌睿！你少害我！”</p>

恼羞成怒的屠岗，将所有的怒气炮轰向凌睿。</p>

“啧啧！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今儿总算见识了！”凌睿促狭地摇头。</p>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新王妃不是小染，万一被小染知道了，小染会不会伤心死啊！”</p>

被戳中心思、爆红脸庞的屠岗吼完凌睿，火大地甩袖而去。</p>

“呃！”</p>

凌睿呆滞，好一会儿才悻悻地说到，“干嘛这么凶啊！”</p>

“好了！好了！都这么晚了，大家还是各自散了吧！”</p>

说完的鲁冠也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p>

***</p>

天牢里，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的穆静染烦躁地坐起身，被轩辕赫一搅，只要一闭上眼，邺安城的往事，一个劲地往脑袋里钻！</p>

“呼······”</p>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穆静染自言自语，“与其在这儿烙烧饼，还不如去里面打探打探。”</p>

小心地举着火把，来到刚刚的地方，看着蜷缩在墙脚的白发老人。</p>

“老伯伯！老伯伯！”</p>

“姑娘，你不睡觉吗？”</p>

“小染睡不着，想和你唠唠嗑，不会打扰你睡觉吧？”</p>

“小染？”</p>

老人疑惑。</p>

“老伯伯，我叫小染哪，您呢？”</p>

“老头儿姓方，名仲。”</p>

“方仲？”</p>

穆静染摇摇头，“要不小染称呼您方伯伯可好？”</p>

“小染，你没听过老头儿的名号？”</p>

须发之间，方仲一脸的惊讶。</p>

“呵呵呵！抱歉哦，方伯伯，您或许很有名气，可小染孤陋寡闻，真的没、没听过您的大名耶！”穆静染不好意思地挠挠头。</p>

“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不会带着偏见看待。上苍哪！您终于开眼、能让方家的冤屈得以昭雪了！呜呜呜······”</p>

突然，须发皆白的老人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地不停磕头。</p>

“方、方伯伯？”</p>

穆静染大惊。只是隔着栅栏，有心无力地酸酸地看着。</p>

哭了好久，方仲才虚弱地跪坐在地，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小染，想不想知道老头儿的故事？”</p>

听还是不停？</p>

穆静染特别地纠结。依据自己的直觉，她隐隐明白涉及方仲的必然是一桩血腥的惨剧，来到京城的这些天，看尽世态炎凉，她知道有一张强大的网已经向自己张开。如果再次触及到他们的利益，穷途末路之下，什么样难以预测的风险谁知存在。</p>

“算了！小染如果不想听，就、就当老头儿没提过这事吧！”</p>

想当初，红极一时的自己都被嘡啷入狱，自己怎么可以将这份重担压在一个女子肩上，方仲的情绪一下子消沉了下去。</p>

“方——伯伯”</p>

穆静染苦恼地皱眉。</p>

“唉！没事！没事！这或许就是上天注定的吧！”</p>

方仲嘶哑的声音里无法掩饰的痛楚，不停地撞击着穆静染的心头。是的！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如果自己不坚持陪着陈红珏坐牢，又怎么会来到这里，还意外地遇上方仲！既然是上苍的旨意，我不为私利，凭着一颗良心，相信天佑公道、正气长存！</p>

“方伯伯，小染不知道能不能为您昭雪，但是，既然我们是有缘，小染只能极尽所能地帮您。”</p>

“小染，谢谢你······”</p>

强烈的洗涮冤屈的意识，让方仲哽咽着泪流不止。</p>

“方伯伯，您先说说以前的事情吧。”</p>

“好！好！”</p>

方仲艰难地推开一对手链、脚链，勉强做好了身体，“唉！常言道世间万物皆讲究一个因果循环，苦果必然是自己种下的！当初都是因为老头儿做人太过强硬，才给方家带来了灭顶之灾！唉······”</p>

深深的叹息里，无尽的悔恨，让穆静染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起来。</p>

“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老头儿位居金砂国的宰相，群臣之首，是先皇身边炙手可热的大红人！一直以为老头儿为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为己任，行事强硬却磊落光明。终是低估了小人的险恶之心！”</p>

“终于在立皇储的问题上，老头儿一时糊涂竟卷入了宫廷争斗之中。依照祖先定下的立储长幼有序的先例，老头儿一直认为秉性善良温厚的大皇子——轩辕瑞，应该继承太子之位。可轩辕瑞偏偏是舒贵妃所出，当时的皇后辛婉莹对此耿耿于怀。”</p>

“本以为定下太子人选，朝野之上会一片祥和。可大皇子轩辕瑞并无意皇上之位，经常在皇上面前、甚至在金銮殿上谏，请求皇上免去他的太子之位。”</p>

“哦！”</p>

闻言，穆静染大惑不解，普天之下有几人能淡看荣华！</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