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北京走走(1 / 2)
张平安想到这些,觉得好象是话不投机,不想与他一块去走走,是怕他们的关系会进一步向前发展。他就没有想到是孙二娘的作用。自从张平安到她家去过一次后,孙二娘就确认张平安不是自己找的女婿——上门女婿。因此她给赵金菊一个底线:一般朋友可以,男女朋友或作为恋爱对象绝对不行!张平安是独子不可能当上门女婿,千万不要往前发展,免得以后麻烦!
孙二娘呀孙二娘,你也太落后了!什么年代了,还想上门女婿呀!张平安,赵金菊都是大学生,他们的分配去哪,谁也不清楚,怎么可能来你家当上门女婿?
孙二娘不那么想,她就不晓得那么想。她一心想的是赵家有没有后的问题。她不想赵家的香火到她这一代断绝,是如何抓住赵金菊这根稻草,那怕赵金菊不读书也在所不惜,一定要,坚决要让赵金菊钓一个金龟婿上门。
这不是坑了张平安吗?他不清楚呀!这些在数学上叫未知数——暂且不知的原因。不过他感觉到孙二娘不热情,对赵金菊的不主动他认为:一个女孩,不可能会主动。但是好象有点躲避的样子,张平安就不明白了。对孙二娘的不热情,他更不明白,应该说他对孙二娘还算可以的呀!
走走,出去走走,多么好的机会,你赵金菊不去,张平安可要去。他与同班同学汪兴和、蔡事宜、程凤娇三个一块去北京了,
学数学的大脑灵活,跟数字打交道,没有灵活的头脑是不行的。解数学题,尤其是难题你得动脑筋,不灵活,一般难题就解不出。可生活中也死板,认定的事会坚持,生活上可能是门外汉。著名数学家陈某,生活上就是个低能儿,当然对于他们几个还没有达到那种程度。既不是数学家,也不是低能儿。
程凤娇有点象。程凤娇是班上十八个学生中唯一的女性。本可称“十八勇士”的班夹了一女性,显得特别打眼、金贵。加上程凤娇身材苗条,五官端正,貌相漂亮,特别显眼。她不单是班上唯一的班花,且是数学系的系花。不能说是花瓶,因为她有才——计算数学在班上是前三名,可以说她是才貌双全。然而她生活邋遢,生活中很多事不会料理,和男生一样不拘小节。象这次串联,她不清什么是男女授受不清,大大方方地就去了。在她看来,加减乘除及幂的这算,都是数字间的游戏。只有正负才是男女之别。她清楚自己是女的,男厕所她绝对不进。又漂亮又单纯的女孩,谁不喜欢!可班上十七个男生竟没有一个追求她的。程凤娇对十七个男生一视同仁,不管谁都是同学待遇。要说不一样,是程凤娇对张平安有点特殊。张平安个子高,一米七六的魁伟身材,是位可依赖的安全保镖,出外游玩,少不了要张平安作陪。她们不是恋爱,大学恋爱的不许,做保镖而已!
出去走走,坐车不要钱,可位置紧张,先上先坐,谁利害谁就可以抢占位置。张平安高个先上,抢占位置的事让他去。而汪兴和和蔡事宜则保护程凤娇。汪兴和个子瘦小,只一米六六,比程凤娇只高一厘米。个子小灵活,挤在前面开路。程凤娇紧跟上,而蔡事宜稍胖点,有一米六八个头,不算高,也不算矮,可长得横壮,行动慢点押后,也可挡别人冲过他前进。很远就听到张平安喊:“来,快点!”汪兴和一下就挤到跟前了。
可是张平安只占到两个拉置。人多,中学生比较多,他们大部分是从窗户进去的。你强人家更强。汪兴和坐下时,张平安又往前寻找,企图再去占两个位置,可是人多,人太多了。不要说坐,站都觉得挤了点。看来没有希望,只好挤回蔡事宜身边。
张平安说:“来晚了,我上来的时候,位置已经差不多没有了。他们是提前从窗户进来的,大学生比不上中学生呀!”
“没有坐位怎么办?不能站到北京吧!”蔡事宜有点站不住了。
“没有办法,咱们轮流坐吧。事宜和凤娇先坐,我站着。晚上睡坐底下。”张平安吩咐。
“那我怎么办?”汪兴和说:“我不能老站着吧?”
“你呀,上行旅架!”张平安指了指行旅架说:“上面是空的,可以坐上面,睡上面,你瘦不占地方,可以稳稳地睡下。”汪兴和有点犹豫。
张平安说:“快点上吧,待会就没了!”
行旅架就是放行旅的。可是那年代,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学生,学生没有什么行旅,一个旅行包,装几件衣服,一般随身带。就是放行旅架上也不占多少地方,那上面空着呢!可是车厢里的人多,有人就开始打行旅架的主意:“空着,不如让我睡着!”于是行旅架成了学生的卧铺。这不能说这不是一种创造。列车员管过,但不起作用,后来列车员就不管了。后来列车员连卫生也不扫了,开水也不送,只是到站开开门而已。汪兴和上去了。张平安就站在蔡事宜旁边。两人的坐位,程凤娇靠窗,蔡事宜靠通道,只是蔡事宜屁股大,要占一个多位置,又不好挤着程凤娇,只好往外靠。要是瘦一点,张平安就可以沾上一点坐位,不至于久站。当然蔡事宜坐久了,会让张平安坐一会,两个人是轮流坐一个位置。说程凤娇不会料理生活,就是她就不晓得自己站一站,三个人交换两个位置。
晚上十点钟后,张平安就找了几张废纸,把坐位底下的地板擦了擦,和衣睡下去了。只是个子长,两个位置的地板长度不够伸直脚睡的。因此身体侧着,弯曲着,头靠在车厢外侧,脚则伸在走道中。不怕被人踩上吗?晚上大家都休息,走动的人少,还算平安。
蔡事宜:石家庄人,他算是到过北京的。而汪兴和:安徽安庆人;程凤娇:江苏准安人;张平安,江西乐平人,名字安,班上号称“三安”人。三安人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从未出过远门,更未到过北京。那怕是蔡事宜对北京不熟,他们也得听他的。其实都一样,他们都一样要听接待站的安排:住进了北京师范大学附中。三位男生安排在一起,睡在原学生上课的教室里。天气暖和,开的是地铺。到北京来的学生那么多,接待工作十分繁重,那有哪么多招待所、宾馆给你住,有地铺睡就不错了。程凤娇一个人被安置在原来的学生宿舍,有一个上下铺的位置,算是幸运的,再来晚一步,也可得去教室打地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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