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沿袭路线改元张(1 / 2)
十六岁的逆子拓跋绍挥舞着老爸的头颅,向跟随进来的侠士们致谢,让他们在宫中随意抢窃,奸*淫宫女。
这伙杀人越货的地痞流氓借这次秘密行动,装满了腰包,还各自驮着一名宫女,乘天亮的魇钌永牒蠊
清河王将父亲血肉模糊的脑袋放置在皇帝寝宫的茶几上,恨恨地吐了两口唾沫,拉着万贵妃的手扬长而去,两人放心大胆地搂抱着进入寝宫。为了庆祝胜利,万贵妃早已命宫女们准备了可口的酒食,两人对酒当歌,好不得意。
几杯老酒下肚,拓跋绍吹牛皮说:“杀了那老家伙,我就要当皇帝了,只要坐上王位,明天,我就向朝臣们宣布立你为皇后。”万贵妃一听,喜从天降,这是她多年来衷心的希望,终于成为了现实。她真心诚意地殷勤劝酒,两人酩酊大醉,一丝不挂地倒卧在绣榻上,一直睡到日出东山。
清晨,大臣们齐聚宫门外,等候上朝,没想到眼看着太阳从东方升起,又慢慢地爬上了头顶,已经是中午时分了,还是宫门紧闭,大臣们尽都疑狐起来。
这时,拓跋绍酒醒了,与万贵妃的肉体游戏也结束了,这才打着饱嗝,走到紧闭的宫门前,凑着门缝往外张望。见大臣们尽都在门外,文官武将,黑压压的一片。
拓跋绍不敢打开宫门,隔着门缝对大臣们说:“皇帝有诏,百官听命。”众大臣们听说皇帝诏命,都按朝班列队,面向北面端门站立。拓跋绍在端门里说:“父王昨晚传我进宫,暴病发作,已晏驾西去。我今已将宫中戒严,应对非常时期。”
众大臣早就厌烦了拓跋的疯疯颠颠,认为他是病入膏肓的人,寒夜宴驾,也不奇怪了。此时听说皇帝殡天,大臣们默然示哀,都不作声。拓跋绍见百官表情平淡,立即嚣张起来,大声说:“我有叔父,还有兄长,虽然父皇晏驾,你们到底愿跟从谁人?”
百官这才明白拓跋绍是想借机篡位,要众大臣拥戴他。大臣们你望我,我望你,各自在心中打起了小算盘:凭他拓跋绍这么个狂暴的逆子,哪是当皇帝的料,谁人会跟着他找死。
文武百官脑袋里打满问号,尽都愕然,不敢开腔。端门前一时静悄悄的,一片令人尴尬的沉默。南平公长孙嵩见这不是办法,况且逆贼已把持宫廷,戒严内宫,为稳住逆子,就说:“愿跟从清河王。”
阴平公拓跋烈听见威名赫赫的长孙嵩都说出这样的话,鼻孔里“哼”一声,哭喊一声:“先帝啊……”痛哭流涕,踉踉跄跄地离开了端门。众大臣岂愿“跟从清河王”,也都痛哭失声,轰然散去,各自回到家中,关门闭户,磨刀擦枪,应对变故。中央政权一时成为权力真空。
道武帝晏驾的消息传遍全国,远在千里之外的肥如候贺护隐隐听说拓跋绍弑父的阴谋,首先燃起战火,在安阳城北誓师,认为皇帝死得不明不白,就发兵讨伐拓跋绍。
贺兰部落的旧族部众都拥护贺护的决定,一时齐聚在贺护的周围,讨伐拓跋绍,声势浩大。其他各地,各部落的旧族部众也都各自聚集兵众,操练兵马,大有围攻京城的架势。
面对汹汹舆情,躲藏在内宫天天与万贵妃厮混的拓跋绍一看形势不好,赶紧打开国库,把金银珠宝往各王公大臣们家里送,以此收买人心,巩固京城的安全。
大臣们凭空白地拣落地桃子,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尽都收了钱财,却并不愿为拓跋绍消灾。唯独大臣崔宏不吃这一套,太监们的送礼车刚走,崔宏就命童仆驾车,把珠宝、布帛等礼品原封不动地退回了宫廷,弄得拓跋绍瞠目结舌。
崔宏对拓跋绍的聩赠推却不受,还派人四处寻找潜逃在外的太子拓跋嗣,通知他回京,勇敢面对变故。拓跋嗣听说父王暴毙,拓跋绍戒严后宫,就悄悄从外地回到平城。他白天躲在荒山野岭,晚上去王洛儿家住宿。王洛儿的邻居听说太子降临,都送来好吃的侍奉太子,又把太子归来的消息告诉了附近的乡亲们。
王洛儿的邻居李道这天到平城为太子购买食品,又向老百姓宣传太子已经回到平城的消息,正在鼓动民众时,被离活率领的卫队知道了,当即抓捕了李道,押送到拓跋绍面前。拓跋绍装出亲热的样子,又拿出崔宏退还的礼物赏赐李道,要李道供出藏匿太子的地方。李道任凭拓跋绍威胁利诱,严刑拷打,决不吐口,最终被斩杀宫中。
不能捕杀太子,这是拓跋绍生存的最大威胁;他每天在宫中和离活商量应对办法,怎样能顺利捕捉太子。曾经是猎户出生的叔孙俊向皇帝远宗拓跋磨浑使了个眼色,二人跪在拓跋绍面前,禀报说:“你不用问李道,我们就晓得太子在野山藏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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