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了却残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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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承律觉得近来这一个月自己苍老了许多,本该是正值壮年的人,却整天觉得精力不济,恍若是中了邪一般,尤其是瞧见柴赓的时候。他从前只觉得军营的武夫们无法沟通,如今倒是更觉得习武之人慑人神魂了。</p>

惹不起又打不过,好在他腿脚还算利便,躲远些还是来得及的。</p>

杨恕自病倒之后就一直歇在兖州府衙,范承律作为家主派了不少丫鬟小厮伺候,这些下人除了伺候杨恕,还负责替范承律打探情况,柴赓不在的时候一句通报他就快马加鞭地赶过去。</p>

杨恕昏睡了大半了日才渐渐转醒,由韦润和方副将帮着喝了碗药便躺下继续补精神了。第二日晌午,杨恕总算是自然醒了。</p>

此刻屋中只有柴赓和几个伺候的下人,范承律就不敢出现了。</p>

“老师您醒了!”柴赓欣喜道,他招了招手让人把一直温着的药端过来。</p>

杨恕撑着胳膊,由柴赓扶着坐起来。</p>

“您没事了吧?”柴赓说着,舀了一勺药递到了杨恕嘴边。</p>

杨恕慢慢喘了几口气,抬起仍有些沉重的眼皮看着柴赓问:“听说……你又揍范承律了?”</p>

柴赓瞪眼不乐道:“谁告我状了?”</p>

“去给他道个歉吧。”杨恕叹了声气。</p>

“什么?”柴赓觉得自己听错了。</p>

“这是人家的地界儿。”杨恕说着,挥了挥手遣走了屋中伺候的人。</p>

“可是……”柴赓还想反抗一下。</p>

杨恕摇了摇头说:“这些日子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也应该有所觉察,范承律并不是一个赖吃皇粮俸禄的庸俗之辈,若日后家国有难,身后的安稳和凭靠还是要靠范承律这样的文人支撑,你若总与他不善,来日逢事却难以共事,岂非得不偿失?”</p>

柴赓觉得不服气,硬着性子说:“若他为国效力的忠心只因为我多掐了他两把就变了,那还不如我先一步把他了结了算了。”</p>

杨恕被惹笑了:“你还敢说嘴,到底去不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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