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了却残局(2 / 2)
柴赓憋了好一会儿,把手中的汤匙重新伸到杨恕嘴边说:“老师您先把药喝了,等您歇下之后学生便去。”</p>
杨恕闷了两声后把药喝完,挪腾了一下,靠在床柱上唤了几口气。</p>
“老师,臻臻他……”柴赓觉得自己没脸问,但却又十分想知道。</p>
“没事了,”杨恕笑道,“他此刻在药师谷,由林神医和秋先生亲自照顾,会慢慢好起来的。”</p>
柴赓下弯着嘴角无法高兴起来:“都是学生不好……”</p>
杨恕看着他的样子,笑道:“再过几日你就该及冠了吧?”他已不想再多想什么了,索性聊点别的让柴赓也宽心些吧。</p>
“是。”柴赓老实地点头。</p>
“可曾想好取什么字了?”杨恕问。</p>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学生全凭老师做主。”柴赓说。</p>
杨恕一阵沉吟后说:“你考科之时写的那篇关于李牧治军之方的策论很是出彩。”</p>
柴赓老老实实地听着,这类话几位主考官都说过。</p>
“就叫‘与牧’如何?”杨恕凌空比划了一下这两个字。</p>
“多谢老师!”柴赓连连点头。他这边好一番高兴后又问:“老师,若是臻臻的话,您会给他取什么字呢?”</p>
“他还小……”杨恕低头笑道,“再说,到时他大概也未必需要我做主。”他仰面看了看床顶,眯了眯眼又道:“若是他真想让我给他取……他母亲曾说过‘一人之冬,寒寞独孤,倚人之冬,唯雪知冬’,他若喜欢,我便给他了。”</p>
柴赓敲门时,范承律正在屋中询问几个丫鬟小厮,这几个人都是原来在杨恕的房里伺候的,听得杨恕让柴赓来道歉的事之后就来通风报信了。</p>
范承律听了这个消息,高兴是一点也没有,说不信也不可能,但惶恐是实打实的。他暂时无法想象柴赓会以什么样的姿态跟他说出那句“对不起”,当然,他更纠结的是自己该用什么样表现来接待那句金贵的“对不起”。</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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