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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也轻松两篇,读者也轻松两篇。播个广告(这是文中第二个广告);你想出“家”吗?
家是什么? 巴金在《激流三部曲》里说,家是鸟笼。
钱钟书在《围城》里说,婚姻是城堡,城外的人想冲进来,城内的人想冲出去。家作为婚姻的外在表现形式,则可以称为城墙。
从文字产生的源头来看,“家”的上面是宝盖头,意味着屋子;下面是“豕”,意味着猪,家由二者结合而成,即是猪圈。.
然而,鸟笼也好,城墙也好,猪圈也好,家带来稳定的同时就带来了束缚,带来温情的同时就带来了羁绊。君不见,“从此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君不见,“等是有家归未得,杜鹃休向耳边啼”;君不见,“国家成败吾岂敢,色难腥腐餐枫香”,无论身在何方,处于何地,都是家放飞的一只风筝,总有一根丝线在拉着,牵着,扯着。.
于是,我想出家。
其实,出家也好,成家也好,都只是一种形式,都力图在形式的转换和完成中,去摆脱一些什么,追求一些什么。我想摆脱什么?我想追求什么?多少个夜深人不眠,多少个月隐人不静,一次又一次反躬自问的结果,是我想摆脱那种貌合神离的人际交往,抛弃为虚名浮利而作出的蝇营狗苟,远离以虚假为实质、以繁华为表象的热闹,从而去追求身心的超然与恬然自得。.然而,我也知道,有人存在,就有矛盾存在,有不如意存在,生活的称心与否,全在一颗心摆放的位置,或左或右、或高或低。因此,我小心翼翼去适应社会,可结果,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社会的价值观念把自己的道德准则撞击得四分五裂,弄得我疲惫不堪,一败涂地。
百无聊赖之下,我暂时丢下手头的工作,走向外面更广阔的世界。.在长城,在故宫,我倾听祖先的呼吸,感受厚重的历史文化积淀。在衡山,在泰山,我顺古道攀缘而上,登临巅峰绝顶,在天地相接之处,领略自然的恢宏与细微。在少林寺,在灵隐寺,我看木鱼清罄,听经声佛号,体会佛门独有的气息与氛围。一切的一切,都让散乱的思绪变得有些条理,可问题依旧是问题,依然在脑海里盘桓逗留,挥之不去。.
后来,我来到了西南的峨眉山。山峰连绵,如黛如眉;山色旖旎,如诗如画,行走在百转千回的山道上,我觉得我是水、是树,是风,是这深山密林里的一切。仰望苍穹,似乎有一种东西从层层云雾里涌出,透过头顶迅速弥漫全身,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什么都在想,可又什么都没有想,心灵一片澄澈、空灵。登山途中,结识了一位武汉过来的朝山者,几番交谈之后,她要我看《五福临门》、《认识佛教》、《向知识分子介绍佛教》,要我接触佛教,了解佛法。.
在我细读之后,我出了家。
家有种种,出家也有种种。“时来作恶天还怕,运去看经佛不灵”,闯王李自成是逃出型出家,其自号“奉天王”即是明证。清帝顺治是退出型出家,在权势与爱情之间,在江山与美人之间,心想有所取舍,可最终什么也没有取,什么也没有舍,于是脱下皇服,退出皇宫,退进寺院。.而我,既不是逃出型,也不是退出型,我觉得自己是走出型,介于二者之间,有一点逃的意味,也有一点退的意味,但更多的,是三思之后的行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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